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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帶著不甘的悶哼。緊接著才是腳步聲,和房門落鎖的聲音。那個人走了。不知怎么的,邢霄只覺得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雖然很快,就把這種無端的情感歸為被吵醒的不悅。邢霄依舊是保持著側躺的姿勢繼續(xù)裝睡,暗暗的攥緊了拳頭。應該是很受Omega歡迎的……哪怕態(tài)度如此冷淡,也有人前赴后繼。反應過來的時候,邢霄才意識到自己……開始過分關注別人的事情。而且還是有關這個男人的。冷不丁的,邢霄感覺到肩頭被輕輕拍了一下。“裝睡不難受嗎?”邢霄趕忙盡可能放松閉合著的眼睛,壓住呼吸,一動不動。“剛才看著你蹙著眉,恨不得把被子都攥透了。是我和他的聊天內容讓你感到不悅?”第九章邢霄還是沒動,依舊是試圖裝睡蒙混過關。雖然眼皮子已經開始不聽話的兀自跳動,但邢霄大概覺得自己看不見對方所以對方也看不見他。“要裝到什么時候?”邢霄還是沒說話,努力的調整著呼吸。“真睡著了我就去醫(yī)院了。剛才為了讓手下的醫(yī)生早點回去,很多傷口沒處理?!?/br>為了讓他早點回去……邢霄面無表情的聽著。不過這么濃烈的血腥味兒,哪怕是嗅覺減弱了也聞的出來。估計傷的不輕。去干什么了邢霄也不好多問,但大概能猜得到七七八八。咬了咬牙,邢霄還是睜開眼睛,故意壓低聲音,“被你們吵醒之后原本都快睡著了……”雖然解釋完之后,邢霄也覺得這段措辭漏洞百出。“是嗎?”希爾反問。“當,當然?!?/br>說完以后,邢霄趕忙岔開話題,“既然受傷了……還是去醫(yī)院比較穩(wěn)妥?!?/br>“嗯。”希爾應了一句。邢霄剛想說些什么,卻先感覺到身上死死地壓上來了一具身軀。和以前那種占有的意味截然不同,似乎真的只是精疲力竭之后,找一處依傍,長睡不醒。邢霄感覺不妙,趕忙伸出手推了推他。沒有反應。邢霄一時間有些著急,趕忙加重了力度,“醒醒,醒醒?!?/br>“歇一會兒而已,你在想什么?”晃了半天,沙啞的聲音才又一次傳來。邢霄這才將手移開。“和醫(yī)院說過了,待會兒會有醫(yī)療人員過來?,F(xiàn)在讓我躺一會兒?!?/br>邢霄感覺都到對方又往自己身上鉆了鉆。毫無保留的把全部體重壓了上來。邢霄一時間雙手有點無處安放,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放在了背后。很快,又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對方身上流了下來。腥味很重,而且很熱。很快,兩個人身上都被血液染得濕漉漉的。“有紗布嗎,我先幫你處理一下……這樣不是事兒?!?/br>希爾沒接話。邢霄伸出手,開始四處摸索。“沒事,以前比這更嚴重的時候太多了?!?/br>邢霄還在四處搜尋著,看有沒有干凈的紗布。最終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胡亂先替他塞著,試圖止血。“等一會兒醫(yī)護人員就來了,別忙活了?!?/br>“……”“好好讓我枕一會兒?!?/br>邢霄沒再接話,但卻是沒再亂動。也沒有半點兒要乘人之危的意思,就這么乖乖的給他枕著。等了不到十分鐘,外面?zhèn)鱽黹T鈴聲和開門請求。希爾點開了通訊器上的權限放他們進來。邢霄感受到原本枕在自己身上的人被幾個醫(yī)護人員抬走了。突然空空落落的,有點不太習慣。“失血過多,體.內有金屬殘片。由于沒有第一時間治療,已經開始加重了,我們現(xiàn)在需要將您轉移到醫(yī)院進行手術?!?/br>“好?!毕柣卮鸬暮芷降澳茏屗哺鴨??”“通常而言只允許家屬陪護?!?/br>最后邢霄還是跟著上了救護車,老老實實的坐在角落里。“你剛才為什么不直接去醫(yī)院?”邢霄聽著醫(yī)護人員基本上已經做完處理,才開口問道,“是收到頸環(huán)發(fā)出的消息,怕我逃跑嗎?”“也算是其中一個原因?!毕柸鐚嵒卮?。“怕你的朋友擔心?”邢霄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旁敲側擊的問一下。“你當時不是睡著了嗎?”邢霄:“……”差點兒忘了,當時一直在裝睡。問這個問題基本代表承認了當時一直在偷聽。“算是吧。讓他知道我傷太重,他估計會很自責。畢竟是替他擋了兩下子?!毕柦忉尩氖痔谷?。邢霄一時有點語塞,想說什么,但好幾次張口,都已失敗告終。知道多問不合適,但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去刨根問底。邢霄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好。“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世代交集親密。”“他從小性子就不怎么安靜,剛才吵到你睡覺了,我替他道個歉。”希爾依舊是閉著眼睛,因疼痛蹙著眉,盡可能平靜的解釋道。替他道歉……?邢霄不禁稍微瞇起眼睛。不過既然是從小認識,關系親密些也是正常的。邢霄如是想到。然而想完之后才發(fā)覺不對。為什么要對一個相處時間還剩不到兩天的alpha,還是性格極其惡劣的那種,如此好奇?“沒事,其實也沒怎么吵到?!毙舷鲎罱K還是開口回應了一句。雖然表面上平淡的很,但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總有種莫名的情緒在隱隱作祟。很強烈,帶著些憤怒。像是屬于自己的獵物被別的動物盯上了一樣,這種感覺來自內心深處最隱秘,被封存的記憶,以至于像錯覺一樣。說完這句話之后,又一次雙雙陷入沉默。邢霄能聽見身邊的呼吸聲平靜了不少。應該是睡著了。邢霄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一直面對著懸浮擔架的方向。這么坐了一會兒,邢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試探了很久,才摸上了懸浮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