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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霄聽見外面響起來了驗(yàn)證的聲音,又使勁兒的縮了縮。床板和床的夾層里雖然昏暗狹小,但呼吸尚且算得上順暢。雖然邢霄知道躲在這兒不是長久之計(jì)。但總比直接被對方發(fā)現(xiàn)好一點(diǎn)。至少可以多活一會兒。腳步聲漸漸逼近。邢霄已經(jīng)想到對方看見破損的門,被水潑過的線路,和滿地散落的衣物時候的暴怒情景。一面懊悔著不應(yīng)該如此魯莽,一面努力克制住快的過分的心跳。“嘖?!?/br>不耐煩的聲音近在咫尺。哪怕看不見,邢霄也能大概相信的到對方的表情。“出來。”聲音又一次逼近。邢霄不敢動。只能用四肢死死的支撐著身體,什么聲音都不敢發(fā)出。“現(xiàn)在你自己出來,我們還有商量的余地?!毕栍忠淮握f道。“能用講道理解決的,我不喜歡用暴.力。”邢霄還是沒敢動,呼吸差點(diǎn)兒沒驟停。“行?!?/br>倏地,床板震了一下。邢霄幾乎沒撐穩(wěn)。緊接著,一股大力猛地抓向邢霄的胳膊。硬生生的將他從床底抓了出來。“還是這么喜歡往床底下藏?!?/br>邢霄試圖反抗,然而對方反手一擰,就直接將他反手直接按在了床上。第六章吃了痛,邢霄一時間除了咬牙發(fā)出悶哼,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邢霄掙扎著試圖反抗。只是這個動作換來的是加倍的激怒。希爾沒理會這點(diǎn)兒跟小貓撓人似的力度,手一擰,單手反剪住那雙不安分的臂膀。另一只手掐著后頸,死死地把邢霄按在床上。邢霄原本以為自己有反抗的余地。但現(xiàn)在看來……力道還在不斷加重,如果對方想的話,完全可以直接把他的骨頭擰斷。邢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在卯著勁兒,不肯放松。只是這一次還沒準(zhǔn)備翻身,就被按得更死了。繃緊了好半晌,邢霄才放松了一些。但喘息卻是沒有停止。“學(xué)不乖還是怎么回事兒?”希爾冷冷地發(fā)問。剛問完,回應(yīng)給希爾的又是一個失敗的掙扎。然而這一次才剛有點(diǎn)反抗的苗頭,就又一次被按了回去。邢霄:“……”邢霄徹底接受了自己沒有反抗的余地。最終還是軟了下來,把頭埋在被褥里,等待懲罰的降臨。然而意外的是,暴.力行為并沒有如期而至。反倒是一直按著他的那只手,稍微松開了一些。雖然是松開了點(diǎn),但也僅限于不卡的那么死,想反抗還是天方夜譚。“老實(shí)了?”邢霄沒接話。“說說吧,為什么要這么做?怎么做到的?”邢霄:“……”“能堅(jiān)持不懈的踢數(shù)百下直到把門踢爛的,基本沒有正常人類能做到,畢竟門沒爛之前骨頭就會折斷,皮rou也會潰爛。”邢霄只當(dāng)沒聽見似的,繼續(xù)裝死。“還是不說話?”“現(xiàn)在不說,今天晚上別想好過?!?/br>邢霄心想當(dāng)然是拒絕回答。然而這個念頭還沒保持多久,左手上就先一步傳來了一記重捏。幾乎是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身子,咬緊牙關(guān)。見著實(shí)在是裝不下去了,邢霄才小聲開口道,“我以為你會直接殺了我?!?/br>“我像那種人嗎?”像。但邢霄不敢說。希爾見他又不回答,“冷靜了就解釋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看過了,但我還是想聽聽你怎么想的。”“……”“想逃跑?”“……”“如果沒有記錯,在那種地方完成馴化的‘商品’如果有這種念頭,是會被實(shí)施安樂死的。”邢霄沒有反駁。“如果他們檢查你的記憶,發(fā)現(xiàn)了你的舉動,你會立刻被執(zhí)行?!?/br>“所以我建議你說清楚,不然的話——”“反正都要被處死了,我怎么想的,到時候一上檢測機(jī)器不就知道了?”一直以來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都是想著能夠逃跑。但現(xiàn)在事實(shí)擺在眼前,邢霄已經(jīng)有點(diǎn)破罐子破摔的趨勢。而且真是被送回去,還有一段車程,這段時間也是最后的時機(jī),現(xiàn)在多激怒他一點(diǎn),被送回去的可能性就越大。“我說過要送你回去嗎?”語氣雖然還是冷淡的很,但明顯比以往多了幾分是怒意。這副嗓音的確很有震懾力,至少對邢霄而言。稍微加大音量,就足夠讓他不敢說話。本能的去臣服。“不過有進(jìn)步,至少現(xiàn)在敢反駁我了?!?/br>“對了,今天去外面住。已經(jīng)安排過工人來修理了。”希爾說完之后,對著床頭唯一沒有被破壞的保險柜輸入了密碼,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盒子,“戴上這個?!?/br>邢霄剛想反駁,脖頸上先附上來了一處冰涼。是一條鏈子,金屬做的。雖然能藏匿在衣領(lǐng)里,但這種羞恥的感覺卻是很難忽略。……就像某種動物一樣。“別想太多,只是能檢測你的某種思緒。我設(shè)置的是‘逃離’,也就是說,你一旦有逃離的念頭,鎖鏈就會自動發(fā)出行動限制和響起警報?!毕柶沉瞬幻髟驖q紅的耳垂,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從樓上到懸浮車上的這段路程,邢霄一直是被牽著手的。被攥的很緊,完全沒有逃跑的余地。到了懸浮車上之后,才算是松開了手。身上套著寬大不合身的衣物,邢霄卷起袖子,試圖觸碰脖頸上剛被帶上的那條鏈子。“別碰了。感受到攻擊行為,它會給予你意想不到的懲罰?!?/br>邢霄只能悻悻的縮回了手。“疼嗎?我給你帶了藥膏?!?/br>這句話問的很輕,輕到邢霄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從來想不到,他這種人嘴里會說出關(guān)懷的話。邢霄一時間受寵若驚般的回過頭,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努力睜大眼睛盯著他。沉默了很久,邢霄才聽見了聲音。對方在朝他接近。背后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