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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珍惜的時候,卻已經(jīng)沒有了。溫建國臉上還有笑,他用沒有插著點滴的一只手很虛弱的接過去,溫玖十分‘善解人意’的還幫他把折成了四方的紙打開,平平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他手里,“您慢慢看,不著急?!?/br>溫建國點點頭,目光掃了一眼,臉色頓時就變了。溫玖和賀蘭樞其實寫的東西并不多,字跡也清楚,一眼看過去,寫的也都是重點,但凡直到這些事情的人,只看第一句話,就已經(jīng)知道下面寫的是什么了。溫玖用舌頭抵住了牙齒,他剛剛吃蘋果的時候不小心擱到了,牙齒敏.感,一陣上頭的酸痛就涌上來,好半天都沒能消下去。他笑著抬了抬下巴,“您看看,有哪兒漏掉的,我再補上兩句。”溫建國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坐直了身體,他的嘴唇顫抖著,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這些、你是從哪知道的?”溫建國抬起頭,臉色再一次漲紅了起來,他雙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下一秒都會斷掉一樣。“哪里知道的?”溫玖笑了一下,“您還關(guān)心這個做什么呢?,F(xiàn)在你就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解釋什么?其實溫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聽什么解釋。面前的男人臉上一點悔恨的表情都沒有,有的全都是慌亂和心虛,這些是謊言被揭穿之后會有的正常表象,而絕對不是對于一個被他當(dāng)作是隨意買賣的玩物一樣的兒女會有的愧疚。他直到現(xiàn)在為止,在乎的也只有他自己而已。溫玖突然之間沒了什么興趣,覺得這次來醫(yī)院簡直就是個愚蠢的錯誤。他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手里的水果刀,和被他已經(jīng)吃的‘尸骨無存’的蘋果,舔了舔嘴巴道,“你知道嗎,比這么還要長的刀子,就在一周之前,差一點點?!?/br>溫玖用刀子和手指比劃了一個距離,隨后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抬頭對著溫建國燦然一笑,“就差了那么一點點,就會從這里,或者是這里。”他的手挪到了心臟上,“直接對穿過去?!?/br>第82章溫建國的面皮神經(jīng)質(zhì)的抖動了一下,他看著溫玖拿著刀子在他腰上比劃的動作,好像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腿。溫玖面無表情的把刀子又隨手扔到了一邊,抽出了一張紙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一點都沒有覺得剛才做出那一番已經(jīng)近乎是威脅的動作的人是他自己一樣,他的動作很仔細(xì),指甲縫之間都顧及到了,隨后他漫不經(jīng)心的掀了一下眼皮,“我來這里,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你?!?/br>溫建國像是想笑,但是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始終沒能抬起多少弧度,顯得僵硬無比,“什、什么?”溫玖擦干凈了手,他對著日光看了一眼,眼神自始自終都沒有看溫建國一眼,“你當(dāng)時,是直接把我和jiejie賣給了賀蘭家的吧?”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才似笑非笑的抬起了頭,目光直直的看著溫建國一抽一抽的臉。溫建國頓時大驚,他一點都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只是雙眼如同快要脫窗一樣的瞪大了,他的呼吸一瞬間變的急促起來,胸膛上下起伏,從他鼻腔發(fā)出了一陣陣如同漏了氣的風(fēng)箱一樣破敗的聲音。與此同時,溫玖身邊的機器突然發(fā)出了極其刺耳的聲音,溫建國臉上的血色漸漸涌上了頭部,雙臂顫抖著倒到了床上。溫玖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坐在椅子上面一動不動,就在這個時候,賀蘭樞合上了手里的書,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樣的走到了溫玖身邊,把溫建國緊緊攥在手里的紙張收回,把溫玖從椅子上給帶了起來。溫玖一下沒有站穩(wěn),整個人都軟到了賀蘭樞懷里,他的雙眼還看著溫建國,溫建國的雙眼依然向外瞪著,隨著他呼吸的起伏漸漸的合上。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溫玖已經(jīng)被賀蘭樞抱著離開了病房,他的頭埋在賀蘭樞的胸前,聽著護(hù)士和醫(yī)生迅速的把溫建國直接從病房推到了手術(shù)室,中間的過程甚至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病房門外頓時圍繞了一圈人,有別的病房出來看‘熱鬧’的病患,有陪護(hù)的家屬,還有一些經(jīng)過的普通人。他們或是交頭接耳,或是背著雙手站在角角落落,看著如同火箭一樣在通道之中飛速被護(hù)士推過去的急救車。李美梅像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救護(hù)車消失在了拐角,看熱鬧的人也都慢慢散去,她才忽然尖叫了一聲,整個人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就要撲向溫玖。她自然沒有得逞,雙手才剛剛伸出去,就被一邊一直看著她的王大春給抓住了手腳,毫不留情的給掰到了后面。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傳來,溫玖下意識的抬起了一點頭。他整個人面對面的跪坐在賀蘭樞身上,頭被賀蘭樞按著埋到了懷里,就像是受驚被家長安撫的孩子一樣。他鼻尖能夠嗅得到賀蘭樞身上的味道,整個人就像是突然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他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滿臉猙獰的李美梅。通道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分別被四個黑衣保鏢給堵住,這里是病房區(qū),來來往往的人本來就并不是很多,看到的人下意識得就繞的遠(yuǎn)了一點。溫玖依然坐在賀蘭樞懷里沒動,只是轉(zhuǎn)過了頭看著李美梅,慢慢的開口道,“你想說什么?”李美梅被他反問的一愣,病房里面機器‘嘀——嘀——’聲連綿不絕,像是在耳邊響著一樣,李美梅一個激靈,目光突然涌現(xiàn)出了一種狂喜之色,弄得她的臉又是怒又是笑的詭異至極,“你要氣死你爸——你為了家產(chǎn)要氣死你爸——!”女人尖利到有些破音的聲音響起來,溫玖不適的皺起了眉。隨后他好笑的開口道,“為了家產(chǎn)?溫家有什么家產(chǎn)?”他毫不夸張的說,就單單是一年前送給賀蘭樞的那根項鏈可能都已經(jīng)是溫家好幾個月才能有的收入,而且還不包括日常開銷。而那幾百萬,賀蘭樞卻隨手就拿給他當(dāng)了零花錢。他看得上什么?李美梅忽然把目光看向了賀蘭樞,目光之中有著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怨毒,她的聲音尖利的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一樣,充耳不聞溫玖的話,自顧自的道,“你為了財產(chǎn)要謀害你爸!你要謀害你爸——!”她的聲音停止在了一個耳光里面。溫玖抬頭看過去,他還窩在賀蘭樞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