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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之后都見不到你了,我不同意!”容湘哽咽道,“你要是真的被驅逐了,我就自己離了門派。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反正我都在你后面跟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一輩子。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平民家的姑娘配不上你這個公子哥兒了?”“阿湘!……”容瀾終于忍無可忍,幾乎要失足沖出去,任羲翎見狀,連忙扯住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容瀾仍是面帶不甘之色地瞧了瞧那邊的動靜,最終還是生生壓住了自己的沖動。容湘依舊在那里緊抱著賈遇不肯松手,賈遇卻似乎還沒緩過勁來,木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任羲翎見事態(tài)有所緩和,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面色重新變得肅然。他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蒙著什么的手帕隨著他的動作散落,露出了里面的東西。徐夫人定睛看明白那是什么之后,臉色青白交加,幾乎要暈厥過去。“你瘋了!青龍真玉這種東西,是你能隨便拿出來的么?”她斷斷續(xù)續(xù)道,聲音虛弱不堪。任羲翎沉穩(wěn)道:“娘,你別執(zhí)迷不悟了。所謂的青龍真玉,并不是什么神圣秘寶,它不會令修習者的修為在根本上有所進益,而只是加快人們的修煉進程,從而能夠令人的修為在短時間內爆發(fā),代價則是壽命的驟減,距它越近影響越大。如今我爹已經有了明顯的癥狀,長此以往下去,對天行門只能是個災難。”徐夫人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她拼命定下神來將任羲翎的話語重新回味了一遍,登時嚇得面如土色。“你說你爹他……那這青龍真玉,到底要怎么……”“毀掉它,”容瀾眉眼冷峻,斬釘截鐵代為回答道,“除了將它徹底摧毀,別無他法?!?/br>徐夫人目光呆滯,兀自呢喃道:“這怎么可以,毀掉的話,五門就……”任羲翎忽然感到一陣煩躁涌上心頭,耐不住強行打斷:“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考慮五門?娘,現(xiàn)在連自己的命都不保了,想什么江湖大義!”還抱在一起的賈遇和容湘聞言,都露出了怔忡的神色。徐夫人則明顯有些動搖,都有些坐不住了。她有點發(fā)白的嘴唇動了動,正欲開口說話,忽然從內間里忙亂地沖出一名弟子,他正是負責服侍任桓的。只見他神色惶急,衣冠凌亂,面白如紙,急促地喘息著,幾步奔到徐珩面前,當即癱跪下來,聲音都在顫抖。“徐夫人,您快去看看吧!門主……門主他,快不行了!”作者有話要說:撒狗血字數不夠無修對自己這種自暴自棄的態(tài)度真是醉了應該最多還有兩三個篇就能完結,這個坑終于快熬到頭了...第50章篇十七圖窮(一)天行門的牌樓前,一眾圣蠱門弟子身著詭魅幽暗的玄紫服色,臉上無一例外地掛著冰寒透骨的神情。門口兩名天行門守衛(wèi)弟子盡管雙膝多少有些發(fā)軟,鼻尖還滲出了冷汗,卻仍是身形堅毅,站得筆挺,儼然一副不容侵/犯之貌。圣蠱門掌門秦瑋就站在最前面,身材頎長,形容懶散。雖已過不惑之年,然年輕時的豐神俊美依稀猶存,只是那英朗的五官略微變得松垮了些而已。他忽而隨意整整衣擺,忽而悠悠然撫摸一陣指上盤著的蛇形銀戒,百無聊賴的模樣。他們已然在門外候了約有一個時辰,然而他們要的人仍沒有現(xiàn)身。秦瑋身后的一名心腹首先耐不住了,上前兩步冷聲喝問。“那個容瀾,你們到底交是不交?給個痛快的,別逼我們用武力解決問題。”兩名守衛(wèi)弟子對視一眼,咬了咬牙,卻是不吭聲。他們通報也通報過了,可人沒出來,難道要怪他們?秦瑋的唇邊翹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抬手將心腹弟子攔了回去,勸慰道:“急什么,再給他們點時間也未嘗不可。”心腹弟子急道:“門主,可這都過了一個時辰了!”秦瑋回答:“一個時辰而已,咱們還耗得起?!?/br>他說完轉向守衛(wèi)弟子,掛上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和善的笑靨,繼續(xù)說了下去。“容瀾那小子我不急著要,不過你們任掌門卻是久違了,能否請出來一敘?”在場的其余人面面相覷,顯得很是迷惑,誰也猜不透他們掌門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兩名守衛(wèi)弟子聽了,面色不由得就白了幾分,在鼻尖上掛了許久了冷汗終于凝在一處滴落在地。“回秦掌門,我們門主公務纏身,現(xiàn)下恐怕無法出來相見?!逼渲幸幻悬c發(fā)虛地道。秦瑋聞言,意味深長地呵呵笑了兩聲,守衛(wèi)弟子心里有鬼,直被唬得背上起了一層白毛汗。“理解理解。畢竟是五門之主嘛,公務繁忙很正常,不過可否勞煩二位去知會一聲?若任掌門親口表明不見,本人自然不會再堅持?!?/br>他表面上看似極盡溫和好說話,實際上誰都聽得出來那種步步緊逼的氣勢。那意思是說,你們掌門見不見我,不是你們這兩個臭小子能替他決定的。兩名守衛(wèi)弟子互相對望,面色都是極為難看。如今形勢復雜,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造成不堪設想的后果。其中一名膽子稍微大些的勉強定了定神,正欲開口應對,他們身后卻先一步響起了一個洪亮而清朗的聲線。“本人現(xiàn)下正得閑,不知秦掌門親臨是有何貴干?”任羲翎一邊說著一邊氣定神閑地緩步走來,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周身卻包圍著極致強大的氣場。容瀾緊跟著與他并肩而行,面容冷酷而陰鷙,微微頷首,如同隨時準備發(fā)動攻擊的毒蛇。秦瑋顯然沒料到回話的會是他,不過頃刻,他便收斂了臉上的意外神色,重新回歸平和的面容,眉梢眼角卻抹著一層不易察覺的邪氣。“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任二公子。多年未見,你跟令尊年輕時真頗有幾分相似,”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集中到了任羲翎身上,反而對于容瀾就連看都沒看一眼,“不過我想求見的是令尊,可否……”不待他說完,任羲翎忽然冷笑出聲,將他生生打斷。秦瑋雖然多有疑惑,看著這年輕人的樣子,卻莫名其妙地住了口。“可是我方才怎么明明白白聽著,秦掌門想見的是天行門門主呢,”他說道,驀地又像是想起什么來那樣,臉上浮現(xiàn)了些許虛偽至極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訴秦掌門一聲,門主已然換人了。如今掌管天行門的,正是晚輩?!?/br>他笑吟吟說完了整段話,雖然身上還穿著普通弟子的服飾,作為一門之主所應有的氣質與魄力,他則是已全然具備了。秦瑋挑了挑眉,很是意外:“哦?”任羲翎淡然答道:“家父已逝,兄長主動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