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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塑那邊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哪就這么巧了,早不說晚不說,我們剛說要去敦煌, 他那邊就立馬來個旅游主題?!?/br> 林夭裝傻:“他粉絲多,吼著要看吧?” 楊塑哼笑了聲, 沒追究。 他夾在兩個人中間,其實也不好做,周開祈自然明白林夭是什么態(tài)度,然而一意孤行, 不是別人能勸說的。 林夭掛掉電話,回頭看見江嘉屹已經(jīng)洗完臉靠在房間的門框上,微微斜了臉端詳她。 他臉上還帶著點兒潮濕, 額前的頭發(fā)濕了些,被他隨便撥弄在一側(cè),一只手隨意整理另一只手的襯衣袖口。 還穿著昨天來不及換下來的西裝襯衣。 整個人疏懶清雋,氣質(zhì)清冽。 似乎站在這里不短時間。 林夭把手機(jī)丟到包里,笑道:“洗完了?” 他目光逾深,卻什么都沒問,只是嗯了一聲,道:“走吧,送你去上班?!?/br> “好,我去穿鞋?!?/br> 她到客廳門口俯身找靴子,昨天一通收拾,鞋子不知道被她塞到哪里。 彎著脊背,頭發(fā)順著肩膀滑下。 江嘉屹一邊打開門,一邊回頭看了眼,順手替她撩起垂落的長發(fā),“住酒店?” “暫時住我老板家,楊塑,你應(yīng)該知道。” 江嘉屹瞇起眼回想了一下,之前畫展似乎聽畫廊老總張遠(yuǎn)方說過,林夭是楊塑介紹的。 似乎見過一次,是個模樣帶點兒滄桑的年輕男人。 他指腹捻了捻她的頭發(fā),“住酒店吧?” 林夭抽空回頭看他一眼,“嗯?” 他掃她的打扮一眼,小吊帶加近乎透明的外套,短裙,她那么一彎腰,裙角揚了揚,白皙的大腿又多露了一截。 性感得晃眼。 她身上清茶似的香逸散,似有若無。 “不安全?!?/br> 他低啞著聲音道。 林夭終于從箱子里找到她的短靴,提出來,套在腳上,“沒事,楊茜是他meimei,一起住,我跟楊茜睡?!?/br> 江嘉屹依著門,望她半響,沒吭聲。 “不放心???” 林夭慢條斯理綁鞋帶,輕笑問。 他倏地探手把她拉起來,抵在門上,微涼的指腹撫了撫她大腿光裸的位置,“裙子,這么短?” 大腿處一片癢意。 林夭一只腳還沒穿上靴子,忍不住提了提,腳尖輕輕晃了下,卻干脆被他握緊了。 帶點兒占有欲似的。 林夭低眼笑:“鞋子沒穿?!?/br> 他越湊越近:“我說裙子的事?!?/br> “我平時也這么穿。” “你去別的男人家住?!?/br> 林夭一抬眼,撞入他的視線,不明不暗,有什么在搖曳似的。 他揚了揚眉:“我還真不太放心?!?/br> 湊得太近,氣息都滾到臉上,灼熱而厚重。 像隨時要吻下來。 又在她耳邊低啞了聲音:“你這樣,誰忍得???” 林夭被他聲音折磨得耳朵發(fā)癢又發(fā)熱,一邊笑一邊躲了一下。 他正年輕,一團(tuán)火似的年紀(jì),第一次有女朋友,望她的眼神像能隨時把她剝干凈。 林夭被他眼神燙了,牙根有些發(fā)癢,幸而理智還在,抖了呼吸道:“對門李大姐這個時候出門上班。” 江嘉屹頓了頓,撫了又撫的手從她大腿撤開,“是嗎?” 剛問完。 對門獨居的李大姐便把門推開了,一眼看見在門口站著的兩個人,驚訝的目光從江嘉屹臉上一掃而過。 “男朋友?。俊?/br> 李大姐又驚又喜,很好奇,“上次嘟比被人投毒那次,我見過他呢,在你門口站了好久,我還納悶?zāi)?,看著奇奇怪怪的,原來是男朋友,那時候鬧別扭了?” 嘟比是她之前養(yǎng)的狗。 林夭笑著輕哼了一聲,算是承認(rèn)了。 她兩根手指輕輕推開江嘉屹,繼續(xù)彎了腰去穿另一只靴子。 李大姐笑著隨口一問:“啥時候結(jié)婚?” “早點結(jié)婚吧,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早結(jié)婚,但是早結(jié)婚有早結(jié)婚的好處,別像大姐,以前愛玩,玩到三十幾,結(jié)果錯過了很多好男人?!?/br> 林夭只是笑。 江嘉屹凝視她的笑,似乎琢磨了一下,看不出情緒。 李大姐也不著急上班,一邊關(guān)門轉(zhuǎn)動著鑰匙,一邊閑聊:“抓緊點,生幾個小孩,到時候你們年輕人要是忙,大姐幫你們帶,嘟比走了之后,我太孤單了?!?/br> 林夭跟李大姐認(rèn)識也挺久了,兩個獨居女性互相幫襯著,偶爾李大姐還會讓林夭過去吃飯。 關(guān)系很不錯。 林夭抬了抬頭,正要回答,卻聽見江嘉屹在她頭頂應(yīng)了一句。 “快了,到時候結(jié)婚請您喝喜酒?!?/br> 林夭綁鞋帶的手頓住,飛快瞥他一眼。 他沒看她,很悠閑疏懶地靠著墻,微微低垂了頭,客氣而禮貌地跟李大姐講話。 李大姐更高興了:“呀,都有計劃了?啥時候???” 林夭想說話,手忽而被江嘉屹牽住。 有什么在手心撓了一下,微癢。 “還沒計劃,不過也快了,這人也說她孤獨,我陪陪她?!?/br> 他講話時不急不緩,唇角半牽,很俊朗很有風(fēng)度。 李大姐羨慕地看了看林夭,感慨:“真好?!?/br> 他說她也孤獨,所以陪陪她。 那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林夭虛虛地眨了下眼睛,嘴角揚起笑容險些掛不住。 有什么擦出了火,從手心一路燒到了心底。 李大姐要上班,道別之后先走了。 林夭摸了摸手里冰涼的鑰匙,之前老覺得家里冷冷清清,空蕩得嚇人,現(xiàn)在兩個人站在門口,忽然覺得變得擁擠了。 “我什么時候說要結(jié)婚?”她若無其事地問。 江嘉屹往下瞥了一眼,忽然在她面前彎了下脊背,把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又被他單手握住了腳腕,拉了回去。 指尖冰涼,沾上她的體溫后,又倏爾熱了起來。 腳半抬著懸在半空,他低了頭,頭發(fā)遮蓋了眉眼。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鞋面上繞了繞,有條不紊地給她系鞋帶。 “總不能在你鄰居面前說,你是跟我玩玩的?對你形象不好?!?/br> 他義正言辭說著,隨手打了個蝴蝶結(jié),拽緊了。 林夭揚了揚眉,沒反駁。 他直起身子,把她從門里拉出來,順手關(guān)上門鎖了,牽著她的手往電梯口走。 江嘉屹走在前面。 林夭望著兩人交握的手,視線定了定。 他不疾不徐接著說:“反正也是遲早的事?!?/br> 林夭不置可否哼笑了聲。 到了小區(qū),兩人就這么光明正大牽著往外走,到了要拐進(jìn)地下停車場的路口,江嘉屹沒拐進(jìn)去,忽然拉著她往門外而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