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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 似乎覺得無趣,剪刀忽然往下,剪開她的衣服,扯開撕碎,然后是四五臺手機的閃光燈。 “真好看!你他媽不是勾引主管嗎?看你這個鬼樣子他還喜不喜歡!” “明天我就把照片貼在工廠門口,讓大家看看好不好?上次的尺度不夠大,這次大一點,我想你一定很喜歡他們看見你照片的那個眼神,畢竟你那么sao?!?/br> 剪刀拍了拍她的臉,拽著頭發(fā)的手一甩,她無力地跌回水坑中。 幾人高高興興散去,順腳踹開了被她們丟在一邊的、破碎臟污的初中教科書。 “□□,還想念書?難怪一臉清高……” 林夭拽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爬起來,冷漠地撿起地上散開的初中語文書,脫下唯一干著的襪子,細細擦掉書上沾的污漬和水,卻越擦越臟。 她又揀回被撕掉的幾頁,夾回書中。 …… 咔嚓一聲輕響,那群刺頭女生對相機快門的聲音挺敏感,頃刻回了頭惡意滿滿盯著她。 林夭晃了晃手里的相機,笑道:“證據(jù),我要報警了啊。” 尾音稍揚,那笑意不含實質(zhì)。 烏合之眾一哄而散,留下那個一身破敗的女孩。 林夭報了警,讓警方處理這件事。 女孩的父母沒有出現(xiàn),林夭陪著走了流程,結(jié)局是刺頭賠錢了事。 結(jié)束的時候,女孩在警察局門口向她道謝:“謝謝你?!?/br> “不客氣?!绷重部戳搜蹠r間,已經(jīng)錯過了一個家教,一會還要打電話過去解釋。 女孩把得到的賠償遞給林夭,皺巴巴的一疊錢。 林夭牽著嘴角看她:“不用?!?/br> “你幫了我?!迸㈩H有點兒固執(zhí),林夭看著她的眼睛,有種時空交疊的錯覺。 “當時也有人幫了我?!绷重驳皖^看著她,無聲笑了笑。 女孩忽然覺得,林夭眼底多了似有若無的溫度,她被這溫度燙了一下,連忙低頭:“你給她報酬了嗎?” 林夭雙手插兜,“沒?!?/br> “為什么?”女孩茫然。 “因為還不清?!?/br> “你們現(xiàn)在還見嗎?” “嗯,她是我好友?!?/br> “真好?!?/br> 林夭沒再說什么,揮揮手跟女孩道別。 上完最后一個家教,林夭把錢轉(zhuǎn)給備注“阿姨”的微信上。 * 周一,林夭在約定的時間前到江家別墅。 江意禾還是不在。 陳管家意味深長地告訴她:“小姐去參加名畫拍賣會了?!?/br> 林夭問:“她對畫有興趣?” 如果是珠寶首飾她也不至于詫異,江意禾已經(jīng)給自己蓋章俗人很多年了,再貴的藝術(shù)品,在江意禾眼里就是一堆錢。 陳管家沉默片刻,爾后道:“少爺在畫室,從凌晨五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個小時了?!?/br> 哐當一聲,像陶瓷碎裂的聲音,從畫室的方向傳出。 陳管家一頓,微皺了一下眉,明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而且為后面的事情而苦惱。 林夭往上走,陳管家下意識拉了她一下。 這是陳管家第一次有這樣的動作,她一向?qū)I(yè),從來不會未經(jīng)客人同意,進行肢體觸碰,林夭挑了下眉。 “林小姐,暫時不要過去了?!彼v話時,嘴角緊繃。 “怎么?”林夭問。 “少爺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标惞芗夷@鈨煽伞?/br> 林夭看了眼時間:“我過去看看吧,時間有點緊。” 她給江嘉譯做完家教,還要回學校上課。 陳管家凝視林夭幾秒,恰巧有人在這個時候按門鈴,她便讓幾個女傭跟著林夭上去看著,她去接待。 林夭敲了三次門,沒有得到回應(yīng),干脆直接推開畫室的門。 女傭大驚失色:“林小姐!” 怎么能推開門! 林夭給了她一個冷靜的眼神,她惶惶不安地站在林夭身后。 畫室里亮了燈,窗簾卻遮得嚴嚴實實,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林夭倚著門框站在門口打量。 這是林夭第一次進他的畫室,沒想過是這種風格。 雜亂而不臟亂。 一面墻的顏料柜子、角落堆放著油畫框、各種石膏像。 一室顏料和松節(jié)油的味道。 江嘉屹就坐在畫架前,仰頭靠著椅背,他閉起眼睛,眉頭聚了煩悶。 手隨意垂在兩側(cè),指尖勾著支畫筆,欲墜未墜,手不知道怎么劃傷了,出了血順著指尖往下蜿蜒,一路流到畫筆上。 瓷杯碎在地上,碎片在他腳邊綻開。 距離不遠,不是被扔的。 林夭看向畫架。 亞麻布上一片空白。 五個小時,什么都沒有。 林夭視線在他的脖子上停了停,他這樣仰著頭,脖子的線條拉長,少年的喉結(jié)明顯。 頭發(fā)隨著動作垂落,襯得他膚色越發(fā)白。 整個人有種破碎感。 女傭看見血,亂了亂,“我去找醫(yī)生!” 江嘉屹眼睛撐開一條縫隙,他指尖忽而一動,命令道:“站著?!?/br> 口吻疏離冷漠。 她緊張頓住。 在這工作都知道,江嘉屹在畫室的時候,不準有人敲門,不準有人打擾,否則第二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她擔心下一句就是讓她去找陳管家提前一個月拿工資走人。 氣氛僵持了片刻。 他坐直身子,面無表情地抬眼,掃過林夭。 似乎是創(chuàng)作途中被打擾,讓他興致不高,眉頭始終沒有松開,眼底陰郁。 “不準找醫(yī)生?!?/br> “可……”女傭松一口氣后又是遲疑,但觸到江嘉屹的目光,她不敢往下說。 要是不處理,她會被陳管家斥責。 林夭看他的傷口兩眼,拍了拍女傭的肩膀:“去拿醫(yī)藥箱,我來處理?!?/br> 女傭連忙點點頭,得救一樣下去拿來了醫(yī)藥箱。 “沒靈感?”林夭掃一眼滿地的畫,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前面,問。 江嘉屹側(cè)過臉,凝視眼前潔白的亞麻布,異常平靜,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 林夭打開醫(yī)藥箱,熟練地拿出棉花和碘伏,然后拽過他的手,把他的衣袖往上折,露出前臂部分。 手臂肌rou線條流暢,又因為膚色太白,能看見血管和青筋,林夭垂眼道:“小孩子才這么抗拒看醫(yī)生?!?/br> 他視線飛快掃過來,眼中漆黑一團,看不清摸不透。 林夭抬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你別告訴我,你也抗拒吃藥?!?/br> 江嘉屹繃緊嘴角,反駁加糾正:“劃傷不需要吃藥?!?/br> 劃傷的是手心,破了皮,沒傷得很深,就是血流得多,看起來恐怖。 林夭握著他冰涼的四指,先擦去傷口周圍的血,他皺了皺眉,倒也沒抽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抵著太陽xue,側(cè)頭半垂眼,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