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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能再和她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下去了,她現(xiàn)在簡直是冥頑不靈,我就算再怎么和她說也無法改變她,只能等時間沖淡她的怒氣,所以我說:“先掛——”“你敢掛我電話?!”杜倩的聲音提高再提高,甚至做出一些我覺得不可理喻的事情:“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你公司鬧!讓他們都知道他們的上司,既然是一個病態(tài)的同性戀?。 ?/br>我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覺得憐憫,我扶住額頭,狠狠地吐出一口氣:“如果我說他們都知道,也沒有什么表態(tài),你會怎么樣?”“林朗?。 ?/br>我真心覺得累:“我掛了?!?/br>哪想到杜倩的話,卻生生的讓我止住了掛斷通話的動作:“要是月晟知道你這樣,他該有多傷心???”我忍不住一笑:“人都死了,還能傷心嗎?”我壓低聲音:“再說了,我不信他會那么殘忍,非得要我去娶一個女人。”杜倩一下子就沒話可說,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聽到她問我:“可是如果說,他一開始就希望你老老實實娶妻生子呢?”她說:“別讓他傷心,朗朗,乖——聽mama的話,好不好?”我卻沉默。“乖兒子,你就聽mama一句話好不好?”她的聲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哭腔,她喊:“你就別辜負了你舅舅的心意行不行?mama這種年紀也不能再給你爸爸生出一個兒子了,難道你真的想讓你爸爸出去給你找個繼母嗎?!”我聽見了一個豪門女性內(nèi)心的悲嗆。是,我出柜或許會給他們難堪,但是在這種家庭里面,顯然已經(jīng)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它代表了很多事情。比如說一個女人能不能徹底的征服她男人。我沉默。“林朗,就當mama求你了!行不行?!”我知道她的難受,但是我卻還是否認:“我可以養(yǎng)你的,就算他出去找小三。”“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真虧你舅舅他入手術(shù)室之前還一心想著你!??!”她怒吼著:“你不能這樣對你舅舅,如果你非得要和男人在一起的話,那么你現(xiàn)在給我斷——”可她卻突然沒將話說下去,恍然間我只覺得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快,甚至要壓過自己的呼吸聲,我的喉嚨很干渴,但是唇還是不受控制的開闔,問杜倩:“他……沒死,是不是?”杜倩沒說話,只是下一秒就掛斷我的電話。我狠狠地將手機一甩在地上。這他媽的搞什么?被瞞著的人就是我?!我連忙開車回去,可回到去卻發(fā)現(xiàn)杜倩已經(jīng)不在家,只有老太太和喬姨在,估計是我的面色匆匆,才剛剛睡醒的老太太連忙一手抓住我:“怎么了?朗朗,你那么慌做什么?”我的手臂被老太太這么一抓,頓時反射性的退后了一步,見她瞪大眼也跟著我著急起來的樣子,我抿唇:“沒事,奶奶,我只是想找我媽而已。”喬姨從廚房里面探出頭來:“夫人剛剛說有事出去了?!?/br>老太太卻突然平靜的看我:“你找你媽那么著急做什么?該不會是犯事了吧?”她哄孩子一般的哄著我:“沒事的,奶奶也可以叫人給你擺平這事。”我真心無力,這事情的真相老太太肯定不知道,我只能搖頭:“不是,我只是想找我媽而已。”“好好好好,沒事兒,你要找倩倩啊……”老太太看我的樣子,便問喬姨:“阿喬,你知不知道倩倩去哪兒了?”“夫人沒說。”喬姨想了想:“不過我想夫人應(yīng)該是去醫(yī)院了吧,這些日子來我都有看她去醫(yī)院,夫人說她一個好朋友得了病,得住院,所以去看看。”醫(yī)院!醫(yī)院!“是哪一家醫(yī)院?!”喬姨想了想,跟我說了中心醫(yī)院之后,我就出了門,往那醫(yī)院開去,停車之后就連忙跑去住院部,直接問這里有沒有人叫做杜月晟的?不慌不忙的護士卻首先要我出示證件和登記一下,我連忙出示自己身份證以及登記自己的信息,但下一秒,看到上面寫著杜倩兩個字的登記簿,我的心一沉下去。杜倩果然在騙我。知道了杜月晟房號,得到了探視牌,我連忙坐電梯上去。我果然在走廊上看到了杜倩,杜倩站在走廊邊,見我來也不詫異,她說:“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媽?”我只覺得喉嚨微酸:“為什么要騙我?”她側(cè)臉看我,突然邁起步子,我一怔,連忙跟了上去,卻發(fā)現(xiàn)杜倩眼紅紅的盯著病房,我順著她的視線扭頭看過去,病房里面正躺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臉很熟悉。那個男人消瘦了不少。我面無表情,只是盯著他看。“植物人?!倍刨豢粗?,又看著玻璃里面的男人,手按在了玻璃上:“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機會醒來了。”“兒子,你知道嗎?你舅舅動手術(shù)之前,醫(yī)生就說了他了生還的機率不大,而且更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就是因為這樣,你舅舅才會在進手術(shù)室之前拜托我,還將這件事告訴我?!?/br>杜倩突然扭頭看我,眼淚直接從她的眼中掉下來:“林朗,你真的要浪費你舅舅的一片苦心嗎?”我揚起頭,絲毫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49·四十八章并不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應(yīng)對,只是忍不住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笑,我低頭看著杜倩那雙通紅的眼。“抱歉,媽,就算是那樣,我還是沒辦法兒改變了。”杜倩通紅的眼睜大:“可是你舅舅——”“我先走了。”我發(fā)話。“林朗——!”我也不理杜倩,只是轉(zhuǎn)身就走。我想問曲上銘在哪里,曲上銘的手機卻完全打不通,便順道打電話給楚耀,哪想到楚耀的手機也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我腦袋一片空白,我才發(fā)現(xiàn)雖然我覺得我的圈子里面很多同類人,但是這種事情能說出口的對象卻也沒有幾個。我的手指停在了撥號鍵盤上。然后那個壓根沒有被我存入電話之中,但是我卻能背的行如流水的號碼突然從我的腦袋里面跳了出來。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