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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勾起一抹笑意。這是邇安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動容。“…母親?”“小安,別怪他。永遠別……”邇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就這樣截然而止。霍臨沉默地待在一側(cè),眉頭緊鎖,“安安?”“霍臨,我母親……”邇安側(cè)頭看向霍臨,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為什么不說話了?”“安安,還有我?!被襞R開口道,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么話可以用來安慰邇安。邇安垂眼,似乎眼中有什么落下,卻又轉(zhuǎn)瞬即逝。他將臉埋在邇婭的頭發(fā)中,一如既往的香味傳來。兒時的他,最依賴著這種味道,“母親。”“…你愛過我嗎?你愛過我…這個兒子嗎?”你的心里,是不是從來只有那個人?不然,怎么會臨死前,你都還想著讓我原諒他?可是怎么辦?我不會原諒他……“我永遠……”邇安輕聲念叨,卻是忽然提高音量喊了出來,“永遠不會原諒他!”他撿起地上掉落的物品,起身沖了出去。“…安安!”霍臨見此,快速將邇婭橫抱起,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沙發(fā)上。他一狠心,也是快速朝著邇安追去。或許是神秘人的組織還未來得及趕到,如今正值深夜,外面倒是沒有人跡?;襞R快速追上邇安,牽扯住他,“安安,冷靜下來,你要去哪里?”“我還能去哪里?”邇安抬眼,直盯著霍臨。霍臨一愣,他還是第一次,在邇安的眼中看出那么明顯濃重的恨意。“去找安德烈?不行,你現(xiàn)在情緒不對,不能去找他?!被襞R伸手觸上邇安的臉頰,“安安,難受就哭出來。在我面前,你不必忍著。”霍臨又是貼近了幾分,語氣越發(fā)輕柔,“在我面前,你永遠不必忍著?!?/br>“霍臨,在她的心里,我是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她的工具?”邇安垂眼,似乎有些難以將這個事實說出口,“她從沒夸過我,也沒像其他母親對她們的孩子一樣,說過愛我……”“她總是喜歡將我和艾倫放在一起比較……”“總是想讓我得到安德烈的重視……”“只有我生病了,她才會關(guān)心到我。可是等我大了一些,即便是生病,她也不會來關(guān)心我了?!?/br>“而現(xiàn)在,她真的……真的永遠不會再關(guān)心我了。”邇安慢慢吐露出心聲,卻應(yīng)是沒露出任何一絲悲傷的表情?;襞R見他如此,卻是心疼得難以復(fù)加。他將邇安摟緊懷中,輕聲道,“她愛你,像每個母親愛她們的孩子一樣,很愛你。”“真的么?”“不然,她怎么會在那種關(guān)頭擋在你的前面?”霍臨開口道。邇安微微一震,忍不住伸手懷住了霍臨,“嗯,就算是安慰我的話,也好?;襞R?!?/br>“嗯?”“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但是我想……”邇安離開霍臨的懷抱,兩人相視著。霍臨卻發(fā)覺,邇安的神情無比的堅定,“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帶回來給她。”作者有話要說: 安安不哭,下章安安超級帥!--這章邇婭算不上洗白,她臨時的最后一句話,看你們怎么想~個人觀點,邇婭最愛還是安德烈,只是還存著母親本能保護了安安。☆、【第069章】帝國軍事院。“將軍。”安德烈的副官木閩走進辦公室,他畢恭畢敬地站在安德烈的身后,喊道,“已經(jīng)凌晨了,你該去休息了?!?/br>“木閩,艾倫的情況……怎么樣了?”安德烈并未轉(zhuǎn)身,他端著水杯,遙望著窗外,軍事院底下的路燈仍是點得很亮。安德烈微瞇著眼睛,側(cè)臉的線條仍是能顯出他當年的神采。“艾倫少爺……他還在昏迷中?!蹦鹃}皺著眉頭,頗為心痛地說道,“貝希夫人還在軍醫(yī)院陪著他?!?/br>艾倫在軍艦上被人發(fā)現(xiàn)時,一度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休克。而后,雖是搶救了過來,但至今,仍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知道了。”安德烈的聲音淡淡地,讓人聽不出他此刻真實的情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這里,不用你管?!?/br>“將軍……”木閩還想再說點什么,卻是被安德烈給打斷了,“行了,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br>“是?!蹦鹃}不好多說,只能應(yīng)聲而退。木閩走出辦公室,安德烈這才輕嘆了一口氣,他將水杯放在窗沿,卻仍是筆直地站著,沒有轉(zhuǎn)身。軍艦里的監(jiān)控皆是表明,艾倫出事時,只有邇安在他的身側(cè)。安德烈一想到這點,眉頭不免緊皺了幾分。雖然他一直不愿承認邇安,但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他的心中卻存了幾分猶豫。這段時間,軍部的逮捕行動一直是由威代直接負責(zé)。而他和霍嚴誠,則都選擇了沉默。突然間,虛掩的門響起輕微的聲音。安德烈聽見腳步聲,只當是木閩又轉(zhuǎn)身折了回來。他開口道,“木閩,你怎么還不……”安德烈轉(zhuǎn)身,卻是突然將未出口的話收了回來。霍臨正拿槍抵著木閩,走了進來。而邇安,則跟在了兩人的身后。邇安與霍臨不敢從軍事院的前門通過,特意繞了原路,走至軍事院的最后側(cè),將巡邏的士兵擊倒后,這才避開眼線,小心翼翼走到了這幢大樓。也許是臨近深夜的緣故,軍事院的防守并不像白天那么嚴謹。邇安躲在一側(cè),看向安德烈辦公室亮著的燈光,還有些詫異。但是隨即,他便看見了木閩從大樓內(nèi)走出。邇安與霍臨自然是當機立斷,抓住了這個時機。他們兩人對付一個木閩,倒不算是難辦。有了木閩的指紋,大樓通行驗證倒是容易了。所以此刻,安德烈才會看見這樣的一番情況。“霍臨?!边儼埠傲艘宦?,霍臨卻是一個發(fā)力,直接將木閩擊暈在地。邇安將辦公室的門帶上,這才走到一步一步地走到安德烈的面前。安德烈心中著實有了幾分驚訝,他的表面仍裝作鎮(zhèn)定,“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怎么?將軍看見我很驚訝?”邇安的語氣雖輕,但他眼中所帶著的恨意,卻是讓安德烈難以忽視。他的視線向下,很快便注意到了邇安手上的東西,有著幾分眼熟。邇安快步走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都塞到了安德烈的手里。安德烈一時不備,還讓其中的幾樣掉落在地。他下意識地低頭,卻是看見了一枚等級章。——是少尉軍銜章。“她讓我還給你?!边儼泊寡?,聽不出任何情緒道,“…她讓我還給你?!?/br>接連重復(fù)的兩句話,卻讓安德烈覺得隱約有些不對勁。他知道,邇安口中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