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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根本都跑不遠,能附在貴妃身上進到宮里,也是她運氣好,剛好碰上貴妃倒霉催的、除夕夜跪了一夜,受了風寒嚴重虛弱。這要是其他健康沒生病的人,就憑她這虛弱的小靈魂根本沒法附上去,頂多能讓別人摔個跟頭就算她運氣好了。還又皇宮是天下防衛(wèi)最森嚴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高人施下的禁制法術在上面,她要是貿貿然跑出去,就算有瘸腿道士的靈符在手,也保不齊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不過還是她運氣好,碰到了這么個急著想爭寵又不懂道門法術的貴妃,這才能找個暫棲之地。不過,她覺得她也是真的能幫到貴妃,就算別的她不行,但若論勾引男人,這可是她幾百年未丟的強項呢!狐貍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忙不迭地把自己往貴妃娘娘身上靠。貴妃閉著眼,只覺得一陣涼風襲過,就再沒了別的動靜。等貴妃再睜開眼,她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不是靈魂動,是身體能動了,她試著喊了聲:“哎!”殿外伺候的宮女聲音馬上傳來:“娘娘?是不是娘娘醒了?”說著一陣紛沓而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哎什么哎?”狐貍不滿地在貴妃身體里道,“宮女都被你招來了。”“別叫別叫,讓別人聽到了就慘了!”貴妃道:“jiejie已經(jīng)附身了嗎?”狐貍還沒回答,宮女已經(jīng)掀開了帳幔,滿臉喜色地道:“娘娘,您終于醒了?!?/br>貴妃怕露陷兒,連嘴都不敢張了,只微微點點頭。“沒事兒,我說話他們聽不見?!焙傉f道。聽到這兒,貴妃的身體微微放松了,又恢復了娘娘做派,對宮女道:“伺候本宮梳洗!”說著,就試著坐去起來,卻又覺得陣眩暈,根本支撐不住身體。“娘娘別硬撐了,您昨夜染了風寒,太后娘娘說讓您好好休息呢。”宮女扶著貴妃躺下。貴妃此刻才覺出自己真的是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就點了點頭,由著宮女伺候喝了藥,用用了些粥,才再次躺下,并以要休息為借口吩咐所有人退出殿外伺候。宮女依言退下,殿內再次空無一人。貴妃聽了聽動靜,才低聲道:“真是不值啊!”狐貍暗暗翻了白眼兒,道:“還知道不值也沒算笨到家!等你按我教的學起來,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br>“我信jiejie,jiejie是狐貍,我從小就聽說狐貍精是最能迷惑男人的?!辟F妃迷迷糊糊地道,藥里有安神的成分,她這會兒又困了。同處在一個身體,狐貍也覺得自己就困得睜不開眼了,只能悻悻地息了聲兒,兩人一起陷入夢中。“這人的身體還真是不舒服啊!”這是狐貍心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蘭花居然是狐妖。這一天又忙、又亂、又被嚇得不輕,直到晚上躺在周府客房的床上,陳生這才回過神兒來。反正蘭花變成狐妖的那處宅子他是不敢住了,只能住到周展府上。道士知不知道蘭花是狐貍精呢?這是陳生腦中第一個冒出的念頭。“不對,道士肯定知道,否則他不會同意蘭花跟自己走?!标惿隙ǖ氐?,轉眼也把道士給埋怨上了,“果然是個妖道,不說降妖除魔,居然還留了個妖怪在身邊做徒弟,現(xiàn)在還把妖怪徒弟送到他身邊兒來?!?/br>陳生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渾身的汗毛直愣愣地豎了起來。還好蘭花心眼兒傻,一心依戀著他。要是她不喜歡自己,那還不得一口口地把自己給吃了?又或蘭花留在他身邊就是為了吸干他的精血的。陳生免不了胡思亂想起來,整個人覺得不寒而栗。不行,明天還得上護國寺多住幾天,最后能聽聽大師念經(jīng),也能驅驅邪氣。稱身暗自盤算著。同樣想著要去護國寺聽經(jīng)的還有周展,他不是陳生,只當蘭花是個清秀美人,他是看出來蘭花那幅傾城媚骨的。這會兒他明白了,怪不得能天生嫵媚呢,原來是個妖怪托身的,周展只要一想到自己還跟她一起睡了這么長時間,就覺得涼氣由后背而起,蹭蹭地往上冒。他趕緊吩咐心腹來,把城外的那處別院和陳生住過的宅子里的仆役統(tǒng)統(tǒng)賣到礦山去,連兩處房子也托經(jīng)紀行盡快賣掉,價格不論,越快越好。周展甚至想連蘭花來時坐的那條船都給賣掉了,可惜他們家也只有這一條船,想賣也得周老爺同意,他這會兒可不敢告訴周老爺事情真相的。周展此刻也有些后悔不該同陳生結交太過了,誰能想到他居然帶個妖怪進京呢。但現(xiàn)在想撕虜開卻已經(jīng)嫌晚了。畢竟現(xiàn)在陳生算落難之人,若是他拋棄不管免不了被別人道一句“背信棄義”了。兩個別有心思的人注定睡不著了。倒是圓義那兒,聽說了周展賣房子賣人的舉動,直接吩咐手下把連人帶宅子通通買下,只待自己細細查問。可惜丞相曾嚴令不許人插手,他也只敢派人偷偷打探下消息,并不敢全部甩給手下去審問仆役。等從仆役處問出陳生和蘭花的來歷后,這些人便只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人世了。這時派往周家打探的屬下也從周家商船處打聽到陳生從何處上的船時,圓義不敢自專,趕緊親自向丞相稟報了,聽丞相吩咐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丞相此刻卻顧不上這個了,因為還沒到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呢,護國寺里枯遠大師派人往太后宮里送信兒,皇帝突然昏迷不醒。丞相作為大臣中的第一人,這個消息還是太后召他進宮親自告訴他的。丞相把這個消息一說,圓義心中也是陡然一驚,為何他放在護國寺中的眼線沒有一絲消息傳來。想到這兒,他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枯遠這個老禿驢!丞相何嘗不知曉其中關竅,他對圓義更加不滿!真是無用至極,這么多年了,只能吹噓自己架空了枯遠,卻還是讓枯遠將皇帝的消息瞞得一絲不漏。“此刻京城已是性命攸關之時,你師兄的事情先放一放,即便真能煉制出長生不老藥,也得皇帝先有命等著才行啊?!必┫嗫粗鴪A義滿臉的不甘,警告道。“小人明白?!眻A義躬身道,此刻他可不這么招丞相待見,一句也不敢反駁。再說,他心中其實也明白,京城此刻不穩(wěn),如果他們在京城失了權勢,那么即便他們此刻能帶回逸塵,也不過是為別人作嫁衣裳罷了。只是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關于逸塵的線索,眼看就要大仇得報了,卻要在最緊要的關頭停滯不前,他的心中多少都有些不甘心。“不急,京城局勢如何也不過是要看皇上這場病病的如何了。若是無礙,也不過一個月左右,等京城局勢穩(wěn)定了,你親自去江南把你師兄帶回來??扇羰且坏┥搅瓯?,我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