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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遇著陳氏, 方知那慶遠伯是早早的被皇上厭棄, 已經(jīng)被洛城貴人排除在外的伯府了。因著一次聚會, 伯夫人與陳氏說了些許話, 這便有了一點聯(lián)系。 趙安然好奇的問:“可是我們趙家也是無權(quán)無勢的, 他們這般示好是個什么意思?” 陳氏瞥她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是的,一個一個要等成老姑娘都不肯嫁。人家閨女馬上及笄,在洛城里頭是高不成低不就,等閑的人家瞧不上,太低的門楣他們也不樂意, 到底是伯爵府的嫡出大小姐呢?!?/br> 趙安然咋舌:“那這是……瞧上了竹林?舅母,竹林與婉兒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吧……” 陳氏打斷她的話:“行了行了,兩年前出了孝,給竹林看親的時候,他已經(jīng)說了。你們這些個小孩子,當(dāng)真是不聽話,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個個的都私定終身,簡直是要氣死我。” 趙安然如同鵪鶉一般,任由更年期快到的舅母啰嗦。說來說去,不止是說竹林與婉兒,還說了她與陸玄序。 比起竹林婉兒,在陳氏眼中,自然是她這個二十三歲的老姑娘更要緊。偏偏人家陸將軍打仗去了,想成親無人,想退親人家連個家族都無,實在是難辦得緊。 陳氏頓了頓:“伯爵府再是沒落被人瞧不上,嫡出的小姐也不能配商戶。他們瞧中的是安杰。” 安杰一個五品參將,但無家世,原也是配不上伯爵府的大小姐的。不過如今的晴軍風(fēng)頭無倆,短短三年從三萬精兵,變成了十五萬大軍,安杰堪堪十七歲,將來又何愁沒有更好的發(fā)展?當(dāng)然,沒有門庭的支撐,一旦安杰出了事,這樣的榮耀就與泡沫一般,立馬消失無形了。 伯爵府這也是計劃著賭一把,若賭對了,伯爵府也會水漲船高,萬一沒堵對,也就是舍了個女兒——沒有安杰,還有趙安然這天下第一所的所長,自然不會虧的。 趙安然下意識張嘴:“安杰才十七?!?/br> 陳氏當(dāng)然知道安杰才十七:“十七怎么了?十七也是大小伙子了,一個二個的,親事上不著急。不止安杰,竹川我也看了多少家呢,就等著你回來與你商量呢?!?/br> 趙安然放了半顆心下來,陳氏這點最好,大事上面不會自個兒拿主意,什么事情都要問過趙安然才算。 陳氏又道:“對了,翠珠的意思是,想要上來洛城跟著你做事?!?/br> 趙安然愣愣半晌,三年多以前,安杰一鳴驚人,翠珠的心結(jié)了了,便由陶媽做主給她尋了個老實巴交的伙計,聽聞日子過得還不錯,前年生了個女兒,一家子都歡喜得緊。 “你們那時候走得急,翠珠敢來吊唁的時候,你們都走了。她心里也不好受,主要是沒見著安杰,我當(dāng)時是一通勸,將她勸回去。聽陶媽說她與她夫君二人能干勤快,還不錯,我琢磨著,她想來洛城,也不是為了托幼所,自然還是想伺候安杰,所以來問問你?!?/br> 趙安然“嗯”了聲:“她要來就來吧,不過也不知安杰啥時候能回來……” 陳氏左右看看,湊到她跟前說道:“你從邾城那邊來,竟然沒得信嗎?聽聞陸家軍守不住了,皇上已經(jīng)指名要……要你家將軍帶兵救援去了?!?/br> 這都姓陸,各個都是陸將軍,喊起來真是麻煩。 趙安然皺皺眉,陸玄正守不住,陸玄序去收尾? 陳氏說完這話,揉揉眉心說道:“對了,你前幾日回來,昨日已經(jīng)有好多家給我們下了帖子,指名要我?guī)е闳?。我看了看,能推的就推了,但這個史家舉辦的菊花宴倒是不好不去,畢竟你與史家有舊,聽聞那史二夫人也在洛城,倒也方便?!?/br> 趙安然這才覺得,多年不見陳氏,她身上那種市井之氣竟然沒了,取而代之是貴婦們的那種雍容之感。而且從前的陳氏不愛打扮,出門才不得不應(yīng)酬,今日竟然滿頭珠翠,還涂了胭脂與口脂。 只是蹙著眉,并不大樂意的模樣。 陳氏見趙安然眼中的詢問,無奈道:“今時不同往日,趙家現(xiàn)如今也是門庭若市,總有人來拜見,也總有帖子來讓我參加。那些個達官顯貴勢力了得,等閑我也拒絕不得?!?/br> 趙安然心中有些愧疚,陳氏不愛這種應(yīng)對,但為了安杰,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 “安然,你說這慶遠伯府的姑娘如何?配安杰不配?” 趙安然啞然:“舅母,這姑娘都沒見過呢,我怎么知道配是不配?” 陳氏若有所思:“你說得有理,我們這樣的人家,家世上挑不得人家,但也不能由著人家挑揀。若是姑娘不是個過日子的,娶回來還得供著,那也是麻煩。” 而且她不是正經(jīng)的婆母,更是麻煩。 趙安然失笑片刻說道:“得了吧,舅母,安杰那小子倔得很,我們管得了他的事兒?舅母也莫要cao心這些有的沒的,緣分這個東西,都是說不準(zhǔn)的。” 陳氏斜睨了她一眼,懶得與她多掰扯,只拉著她去量體,又挑選布匹花色,還揀了許多頭面與她選。 “洛城貴人多,那日到場的人定然不少,而且咱們家如今的身份不一樣,可不能像在湛州那樣馬虎。衣服多做兩身,首飾的話,你眼光好,這些先自個兒挑著,明日天兒好,你與婉兒出去逛逛街,看中什么只管買。” 趙安然含糊應(yīng)了,對這些瑣碎的事情,著實有些不耐煩,只陳氏比她可辛苦多了,陳氏都沒叫嚷,她怎能這樣不耐煩? 便耐下心來詢問:“舅母,你平日參宴,都是遇著什么人???” 陳氏手上動作頓了頓,遲疑著說道:“多是些貴人,有楊家?guī)孜淮蟠笮⌒〉姆蛉藥е?,也不算難。不過今年來,竟多次遇著首輔宋夫人,且與我攀談幾次……安然,我沒搭理,但我估計她這主動示好,定是有特別原因的。” 首輔宋夫人?她那個便宜后娘林秋萱?呵呵,竟然忍了這樣久才找上門來? 卻說這林秋萱年輕的時候,可算是貴女里頭的佼佼者,出生在林國公府,娘親是先皇嫡親的jiejie,大齊最尊貴的溫雅公主,一出生,就被當(dāng)時的皇帝賜了“大長”字,從此沒有哪一位公主,敢稱大長。 幼年的她可以說是一帆風(fēng)順,只是,及笄后的親事,卻不太順利。 原本許的是端王世子,怎奈世子出門游玩時傷了身子,便有傳言說是子嗣有礙。這可不得了,長公主最是疼愛這個女兒,怎可能讓她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 于是憤而退親,另許了大權(quán)在握,同是公爵府的龐家嫡次子。在長公主看來,只許了嫡次子,還心疼女兒吃虧了呢。 不過運氣也不大好,龐家先后去了兩位祖輩,這位嫡次子連著兩年多時辰都在守孝,一直蹉跎到林秋萱年滿二十,總算是能嫁出去了。偏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