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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什么,大夫說了,雖不能消除,但隨著年歲久,顏色會越來越淡的?!?/br> 趙安然摸了又摸,傷口不算深,竹川這風(fēng)餐露宿,風(fēng)吹雨淋的,皮膚黑黃粗糙得不行,那傷口沒好生將養(yǎng)著,發(fā)紅發(fā)黑,自然是看著可怖,若是能好生養(yǎng)一養(yǎng),總不會這樣難看的。 趙安杰插口道:“我們原本還總是特意去打聽趙家的事情,不過如今已經(jīng)不用特意打聽,安心托幼所在整個大齊都已經(jīng)是出了名的。jiejie,你真棒!” 趙安然笑起來,搖頭說道:“我一個人能成什么事兒?若不是你舅父舅母以及你表哥,托幼所也做不起來。” 不一會兒,安杰的衣裳補好了,夜已經(jīng)深了,趙竹川與趙安杰兩個依依不舍,想著安然白日的驚恐與疲累,便只道別出去,讓她能好生歇息。 卻說楊夫子的屋子里,陸玄序正在給他腰上抹藥酒,力度大了些,疼得楊夫子直叫喚。 陸玄序笑起來:“好歹也是游歷過整個大齊的人,怎的身子骨這般弱?” 楊夫子雖說喜歡四處跑,但生平懶得很,畢竟也是四十歲的人,骨頭比年輕人自是脆弱許多。聽陸玄序這么說,回頭瞪他一眼。 “我初初還沒認(rèn)出來,竟真的是你?” 陸玄序只笑笑,并沒應(yīng)話。 楊夫子有些唏噓:“之前見你的時候,你還小,后來我去游歷了,再聽說你的消息就……唉,家里頭我叔父倒是時不時提起你?!?/br> 陸玄序挑挑眉:“正院大人?以前在洛城的時候,他很喜歡拉我下棋?!?/br> 楊夫子點點頭:“是啊,他如今也愛下棋,不過常常是跟史家老三,那家伙棋藝不好,偏生喜歡下。我叔父是尋不到人,史家清流,還敢親近一二,其他人哪里敢啊?!?/br> 陸玄序不可置否。 楊夫子似想起什么:“不過,你們年輕人也不是只你一個會下棋的,安然丫頭棋藝不錯。原來你們早就認(rèn)識,她兩個弟弟竟然是跟著你的?” 陸玄序微微一愣:“她會下棋?” “是啊,厲害著呢,我都下不過她,我叔父那樣一個人,拿她當(dāng)自個兒閨女呢?!?/br> 陸玄序皺眉想了想,見楊夫子回頭看他,便淡淡笑了聲:“我是在想,你叔父做她的父親,似乎年歲太大了些?!?/br> 楊夫子噗嗤笑出了聲,嘖嘖數(shù)聲說道:“但能讓我叔父看入眼的女娃娃,恐也就安然丫頭一個了,咱們楊家那么多個女孩,才學(xué)在安然之上的可不再少數(shù),更何況洛城貴女各個出眾。偏偏,就安然這丫頭,很是得我叔父的歡心?!?/br> 陸玄序敷衍了聲:“那可真是不容易,誰不知你們楊家最是不喜女兒家,我瞧見你待她也不一般?!?/br> 楊夫子沉了臉,原想斥責(zé)一通,復(fù)又嘆了口氣:“她不同于那些女兒家,只顧著兒女情長,她與我們一樣,心系大齊與百姓?!?/br> “大齊與百姓?”陸玄序有些恍惚,一樣? 他從前也以為,心系天下是男兒的事情,可他如同喪家犬一般,在外搏命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他知她不是單單為了銀錢,可沒想到,他還沒做出一番成就來,她已經(jīng)讓大齊所有人都接受了啟蒙教育。 是什么樣的能力才能支撐她走到這一步?不,是什么樣的情懷,才讓她受過那樣的苦,竟還有一顆寬大的胸懷?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更 ☆、第 90 章 第二日日上三竿, 趙安然才爬起來,竟覺昨夜是一夜無夢。 今日天氣晴好,不過昨日死傷的人多, 他們是想行路也不行, 索性便都歇了下來。 素錦笑嘻嘻走進(jìn)來:“小姐醒了?我少爺說你昨日太疲累,讓我莫要吵醒你。二位少爺一早就來我們這邊,又怕吵著你,練功也不敢大聲?!?/br> 趙安然問:“楊夫子怎么樣?” “昨夜將軍替他擦了藥酒, 好多了,今日晨起竟然還繞著院子走了許久呢……” 素錦微微一愣,臉有些紅, 抬頭看了看趙安然,見她臉色未變,方小聲解釋:“少爺們來了,我便……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著楊夫子,便問了兩句?!?/br> 趙安然唔了聲,洗漱完畢方道:“素錦, 你一向是個有分寸的, 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便好。” 素錦低著頭沒出聲, 等想說話的時候, 發(fā)現(xiàn)小姐已經(jīng)出去了。 趙安然出了門, 一眼就看見不遠(yuǎn)處扎著馬步的趙竹川。她走上前喊了聲:“竹川?你練了好久了?” 趙竹川站起來, 歡喜的迎上來說道:“表姐,將軍常教導(dǎo)我們,說練功是日常必需做的,我們平日多練一些,戰(zhàn)場上的危險就少一分。所以我對練功, 可不敢有絲毫懈怠。” 趙安然微笑看著他,又感嘆了聲:“三年多未見,竹川長大了。若是你娘見到你如今的樣子,一定會很開心的?!?/br> 趙竹川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從前太胡鬧了,將軍時常與我們談心,也說到他小時候胡鬧,什么擔(dān)子都扔給兄長……jiejie,我知道哥哥不是個聰明的,家里的一切,還是靠你,這幾年,辛苦你了?!?/br> “誰說你哥哥不聰明?其實他是最聰明的,大智若愚說的便是他了?!壁w安然感嘆道,“你爹與你哥都是踏實的人,也正是他們的踏實,趙家才能走到如今。你莫要以為那是我的功勞,我不過是有些想法,將這些想法付諸行動的,正是你爹爹與哥哥。做,永遠(yuǎn)比想,重要得多?!?/br> 趙安然四下看了看,問:“咦,你弟弟呢?” 趙竹川還在想她的話,聽她這么問,忙應(yīng)了,“哦,他去后面了,剛剛有個小丫頭喊他?!?/br> 朱流霞? 趙安然急急忙忙順著他指的方向往禪室后面走去,才走到偏僻處,就看到朱流霞與趙安杰站在一處。她心里頭撲通撲通,怕什么來什么,不管那朱流霞是個什么性子,她是絕不愿安杰與她有什么牽連。 只聽朱流霞帶著怯怯:“安杰哥哥,這是你當(dāng)年送我的,我當(dāng)初年幼不知道,后來才知這東西太貴重了,而且還是你娘留給你的,我實在是不便收,現(xiàn)下好不容易再見,你……還是將它收回去吧。” 趙安然急得磨牙,好你個朱流霞,知道那是他娘留給他的東西,你與我相見幾日了,怎么不還給我?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要勾引安杰! 所以說,人總是做不到大公無私,任何事情自個兒親人總是沒錯的,錯的那個一定是旁人。趙安然此刻心中只覺得那朱流霞不要臉得很,明明年幼,滿臉都如同她娘一樣,寫滿了引誘。 按照原書的步驟,安杰已經(jīng)對朱流霞有大大的好感了。沒想到趙安杰卻后退一步,搖搖頭說道:“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