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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首領眼神閃閃,似在糾結什么事情。 他身旁的那個喊道:“老大,咱們都殺了這樣多的人了……左右他們是要死的,倒不如一起快活快活呢!” 見老大還在猶豫,他似有些恨鐵不成鋼:“老大莫非還等著招安不成?朝廷是個什么樣兒,你還不清楚?招安?我呸,招什么安,如今老子在這兒快快活活的,過一天是一天。老大你可想清楚了,咱們今天得罪的是國公府的,是咱們干的最大的一票……” 匪徒首領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老子一輩子被那些狗娘養(yǎng)的給欺負,憑啥只有被欺負的份?老子的娘親與jiejie都是被人侮辱死的,都怪這些個妞家中的父兄!” 他伸手如同抓小雞一般,將趙安然抓起,往一旁的桌上一甩。 趙安然閉上眼,手中是一把銀釵,等到現(xiàn)在也等不來陸玄序……她手中一緊,便握緊那把銀釵往脖子刺去。 只是銀釵還未觸及自己的脖頸,便手中一麻,疼得趙安然松了手。而甩她的匪徒往前一撲,將她推下桌子。 趙安然撞進一個溫暖的胸膛,那人摟著她的腰,但手握成拳,沒有一絲一毫輕薄的意思。 是陸玄序。 記得幼時看過瓊瑤阿姨的書,書里的女主角被男主角所救,形容的便是,男人像天神一樣踏馬而來,救她與水火之中。 小時候的趙安然,只覺得這形容又rou麻又矯情??墒亲约河H生經歷了一回,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天神。 她的天神,是陸玄序。 她紅了眼眶,忍不住癟起嘴,也忍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流。 陸玄序一張薄唇繃得緊緊的,凌厲肅殺的看著眼前那些作惡的人。手中的劍滴著血,在趙安然要回頭去看的一瞬,他扔了劍,將手附在她眼睛上。 “不要看?!?/br> 不要看,只是嗅得nongnong的血腥。耳邊連那匪徒的呼聲都沒有,只有旁人倒吸涼氣,以及嚇哭的聲音。 那匪徒,大概是被他殺了。 旁邊的匪徒赤紅著眼,尖叫一聲:“你殺了我們老大,你好大的狗膽,兄弟們,我們沖……” 還沒等他們沖,只見門外的匪徒哭爹喊娘的跑回來,大聲喊著:“饒命啊……老大,是晴軍,是晴軍??!” 幽州無人不知晴軍。晴軍不是正規(guī)的大齊軍隊,卻又不像各地起義軍那樣巧取豪奪,□□擄掠無惡不作。 他們是真正的好軍,神出鬼沒,更無所不能。 匪徒們紛紛跪倒在地,對著陸玄序磕頭大喊饒命。 群龍無首,原本的二當家支支吾吾說道:“我們老大奉您為神,從來都最崇拜您,還說……還說我們若是有幸能見到晴軍,必定要成為晴軍的一份子……” 陸玄序面無表情,趙安然倚在他身邊昂著頭看他,比之三年前,他更瘦了,兩頰凹陷進去,骨骼分明,多了許多滄桑,卻并不難看,反而有種成熟的魅力。星眉劍目,因太過瘦削而顯得更高的鼻子,再往下是薄薄的嘴唇,無情又冷漠。胡渣似乎不怎么修理,青青的一片,雜亂無章,又似乎有秩序得很。 很帥。 趙安然本來已經漏跳的心砰砰的跳起來。 他冷冷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晴軍會要這種廢物?” 他將趙安然扶起,示意她站直,方輕輕松開手,撿起地上染了血的劍,掏出一塊素白的帕子,輕輕擦拭著。 與此同時,晴軍進進出出,將那些匪徒全都拉出去處理。還有人過來與楊大人交涉,問他們一行多少人,又問死傷多少。 楊夫子雖是應話,一雙眼卻一直盯著陸玄序瞧,心中的好奇壓根掩藏不住。 便有個士兵走過來沖著陸玄序行了軍禮:“將軍,三將軍尋到這群人的老窩,就在山上,已經駐扎多年,以鬼神造勢,主要以打劫往來的客商為主……最過分的是他們打著劫富救貧的稱號,為非作歹,殺人放火的事情做了不知道多少。” 他遲疑的看著陸玄序身后的女人,靠近兩步,低聲說道:“不過□□婦女的事情,好似沒做過,這次當是第一回。我們剛剛審了,說是他們知道您的規(guī)矩,一旦有□□婦人的事情發(fā)生,斬立決……這一次是碰巧想著殺人放火,也無人知曉?!?/br> 其他人不曾聽見他的話,但趙安然離得近,聽的一清二楚,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剛剛差一點…… 陸玄序是感覺到她的懼意,揚手示意那人不要再說,又問:“安杰人呢?” 趙安然懵的抬頭,盯住那個回話的人。 那人被趙安然這一盯,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兩步,見將軍沒有任何反應,才支吾著說道:“那個……三將軍在后頭,不過其他人……還在山寨里頭,里面還有一些伙夫。這些匪徒是想干一票大的,幾乎是傾巢出動了?!?/br> 陸玄序看了眼趙安然,見她一雙眼瞪得大大的,全是激動與擔憂。 那人忐忑一番,覺得已經回過話了,便問:“將軍,這么一大堆人,怎么處理?” 陸玄序方走到楊夫子跟前,行了一禮,說道:“楊大人,若是不棄,今夜且還是住在這里,我會著人安頓?!?/br> 他頓了片刻,回頭看向已經嚇得昏迷的林老夫人,又看向傷了臉在哀嚎的林少爺,繼續(xù)問楊夫子:“他們……” 楊夫子被那匪徒踹了好幾腳,此刻站著已然是有些吃力。素錦乖覺,見狀立刻前去攙扶,楊夫子似想躲開,究竟是沒有躲開。 “他們也不便移動,便留在這里吧?!?/br> 林小姐登時跑上來,委委屈屈的沖著陸玄序說道:“這位將軍,我是林家的小姐,我祖母與兄長都受了傷,這里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呆在這里。將軍,我們跟你走吧?” 趙安然看著她眼里的光,有些疑惑,回頭看看最后爬上來的朱流霞。此刻的朱流霞灰頭土臉,忙不迭往自個兒嬤嬤身邊跑,抱住嬤嬤便是一通哭泣。 所以?陸玄序不是她心頭的白月光嗎?怎么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反而是林家小姐那嬌羞的模樣…… 陸玄序瞥她一眼,語氣愈發(fā)冷淡:“既知行動不便,如何好行路?就在這里歇著吧?!?/br> 林小姐面上只惶惶仿佛還未從害怕中回過神來,聽得這話,便施了一禮,溫溫柔柔說道:“敢問將軍尊姓大名,他日回洛城,定當告知父親,您與詩詩有救命之恩,此等大恩,詩詩……” 趙安然只覺得嘆為觀止,明明是這么多人,怎么這位林小姐說起來,好似陸玄序獨獨是為了救他一般? 楊夫子眼中的鄙夷便藏也藏不住,忍不住出口斥道:“我們皆是將軍所救之人,既有長輩在,你一個閨閣小姐,怎能隨意出面問詢旁人姓名?” 更何況還自報閨名,簡直是不知廉恥。 只是礙于林小姐年歲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