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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掉她的手指:“你爹娘沒教過你,用手指著人是不禮貌的嗎?有爹生沒娘教,什么破爛玩意兒?” 旁邊一個年輕的婦人開了口:“唉,公爹你看看,這可不是我們不樂意養(yǎng)活他們,他們這個樣子,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將來指不定是什么禍害呢!” 宋安然立刻往她跟前走去。 許是手里的剪刀太過嚇人,那婦人連連后退,支吾著問:“你想做什么?” “沒有,我觀你面相,是個長壽的?!?/br> 婦人被她這么一句夸,很是莫名其妙。 宋安然冷冷一笑:“畢竟禍害遺千年,就你這樣的,別說前年,遺臭萬年都是妥妥的?!?/br> 婦人一張臉漲得紫紅:“你個小丫頭片子,胡說什么吶!你……公爹,你趕緊把這丫頭給賣了得了。” 小團子聽到這里,一下子跑過去抓住婦人的手就用力咬起來。 宋安然嚇了一大跳,倒不是覺得不該咬,只是小團子太小了,咬起來沒有多疼不說,這些神經(jīng)病沒拿她們當家人,反手打壞了孩子可怎么好? 她立即上前抱住團子,惡狠狠的看著那婦人,才道:“你若敢欺負她,我定要叫你償命!” 婦人氣得七竅生煙,明明是這小子咬我好不好! 小團子嚷道:“不許賣我jiejie!” 宋安然安撫的拍拍小團子的頭:“乖,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誰敢賣我?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那婦人顯然是氣壞了:“你自己做主?你是宋家的女兒,自該宋家家主做主了,公爹,安然這丫頭不受教,早點賣了省事兒……” 宋安然心中一稟,萬惡的舊社會,女人的確不容自己做主,更何況她如今才十歲。她眼睛在幾個人里頭搜尋,之前那位什么叔祖,聽起來是個靠譜的,若是尋得他的幫助…… 可是目光所及,只有這原身的爺爺奶奶和叔叔嬸嬸,并沒有那位叔祖。 倒是門口過來一個胖胖的婦人,說道:“唉,家里沒窮得揭不開鍋就賣孩子,那是要遭天譴的啊?!?/br> 雖然是來勸說的,但這是什么道理?難道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了,就能賣孩子了?宋安然不滿的瞪了那胖婦人一眼,只不過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會兒就這么個婦人替她說話呢。 胖婦人又道:“孩子他爹好歹是做了官,要是安然這丫頭被賣去那種地方,糟踐的不止是丫頭,他爹那兒也不好聽?!?/br> ??爹沒死?還做了官?那她們姐妹咋這么慘? 嬸嬸冷哼一聲:“他們的賤命!也值當?” 胖婦人嘿嘿笑起來:“就算不認他們,這血緣也做不得假不是?” 最后,又是祖父出來拍板:“算了算了,到底也是元曲的骨rou,走吧走吧?!?/br> 一群人便呼啦啦都走了。 宋安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進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爺爺,伸手從口袋里摸出兩個饃饃,遞給宋安然,再摸摸小團子的頭,嘆了口氣也走了。 看樣子,這就是那個什么隔房的叔祖了。 人是走了,家里頭卻是一團亂,缺腳的桌子,東倒西歪的凳子。 胖婦人沒有走,幫著把家里收拾一頓,才看著宋安然嘆氣:“也是可憐,心潔這一去,你們……” 她說不下去,又去灶臺上看了看,探頭說著:“回頭我給你們送點米油過來……不過安然吶,這日子總得過不是?不為你自己,也得為他想想,你十歲了,是大姑娘了。” 說罷,她胖胖的身軀一扭一扭的走了,剩下宋安然與小團子大眼瞪小眼。 宋安然肚子咕嚕響起來,小團子反應(yīng)快,立刻拿床邊桌上的破碗,去了灶房。宋安然跟過去一看,見她努力夠一口大缸,舀出水來回頭遞給宋安然,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 宋安然看了看那黑黢黢不怎么干凈的水缸,又看看也不怎么干凈的瓷碗,到底也沒有鼓起勇氣去喝,只打量小團子。 長發(fā)簡簡單單的扎著,歪歪扭扭的并不好看,發(fā)絲凌亂耷拉在臉上,又因被那老婦人扇了兩巴掌,臉兒紅紅的有些腫。即便是這樣,也能看出這個娃娃是個美人坯子,將來一定好看得緊。 小團子疑惑的看jiejie將碗放下,忙問:“jiejie不喝?不喝吃不下饃?!?/br> 宋安然看了看手里的饃,黑黑黃黃的,也是不干凈的模樣,而且她還記得,那位什么叔祖的手也是臟兮兮,看著就明白他是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肚子又咕嚕一響,的確是餓得慌,眼下也沒什么吃的。比起講究衛(wèi)生來說,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不然她都沒力氣去想接下來該做什么了。 只那饃饃入了口,宋安然發(fā)現(xiàn)不知是不是原身固有的思維,明明沒什么味道的東西,竟讓她不自覺大口吃起來。 她看了看小團子,斷定這可憐的姐妹二人從前連這樣的饃饃也是不常吃的。 “吶,一人一個?!?/br> 小團子一愣,忙搖搖頭:“jiejie好多天沒吃……我吃菜?!?/br> 到底是姐妹連心,小團子說不明白,宋安然卻聽得明白,她是說自己這個jiejie自從娘死了之后,就一蹶不振,不怎么吃東西,而她則有吃。 至于那個菜是什么?估摸著是廚房里頭那些綠油油的青菜,看著挺不錯的,但她沒記錯,那個胖婦人走的時候說了,他們家沒有米和油,光青菜怎么吃得飽? 小團子被jiejie塞了一個饃饃,吃得心滿意足:“jiejie,我今天洗澡嗎?” 不說還好,一說,宋安然便聞到一股子餿臭味,這姐妹倆看樣子真的好久好久沒有洗澡了。 她不習(xí)慣頹廢,當即起身去想法子燒水,其他的事情,就明天再想吧! 沒有浴室,就拿一只桶,一個盆,在臥房里洗。也沒有沐浴露香皂。 小團子自己脫了衣服,走到盆里坐好,舒服的發(fā)出一聲長嘆。 宋安然坐在一旁想著事兒,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個meimei才四歲,身量不足她之前見過的兩歲的孩子。但已經(jīng)這樣能干了,能不麻煩她,就不麻煩她,也算是省心。 小團子仰著頭喊:“jiejie,我不會洗頭……” 宋安然嘆了口氣,古代就這點不好,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等閑不能剪頭發(fā),只能盤起來,看小團子這么一頭枯黃的頭發(fā),本來營養(yǎng)就不夠,還都被頭發(fā)給吃了。 她走到meimei身邊,替她將頭發(fā)散開,無意中往澡盆里看了看,卻叫她大吃一驚。 這這這! 她定睛認真的確認一遍,肯定盆里的“meimei”并不是meimei,而是個弟弟! 弟弟被宋安然嚇了一跳,只囁嚅問:“jiejie怎么了?” 不怪她認錯,這個弟弟長得實在是粉雕玉琢,一點兒都不像個男孩……不過弟弟?宋安然心里頭一沉。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