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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自己尋得了個好歸宿?!?/br>我深以為然沖一旁看我傻笑的尋思禪挑眉,“救下人無處可安排,我自作主張暫讓朋友安置在我適才說的地方,你到時另要擇地大可去借走?!?/br>“戰(zhàn)神的安排極好,省去我奔波尋容身之地的時間。有戰(zhàn)神庇護(hù)的地方,想來不敢有人會撒野的?!碧焐_實已晚,文錦朝外觀望須臾,“眼下時辰不夠商議,我兩日內(nèi)會找機會前來,到時我們再詳情計劃?!?/br>清思殿只余我們?nèi)耍靶挠蓄櫦删従忛_口:“蘇,這文錦會不會去迷魘跟前告密?!?/br>尋思禪張口就是幫文錦開脫,“文錦哥重信諾,不是這樣的人。”“他眼神中里外透露的一致,是真狠毒了迷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們等著就是?!蔽腻\對我搭救的人是真心愛慕,就算叛變我手中威脅棋子在。就算是陷阱,大不了硬拼就是,魔神之戰(zhàn)多年,我最不怕的就是面對面戰(zhàn)輸贏。事實證明我們確實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次日午后,春光明媚怡人,熟悉冷宮防備的我不再花時游湖,難得空閑我攜了影與尋思禪在殿后廊下黑白之爭。下棋能練人心智,父親自小就教我,雖說不精于此道,倒還拿得出手。玩的正在興頭,掌事宮女身后跟著三人,烏壓壓逼近。最前頭的事翔書官,在旁與他說笑的是文錦,徐培祥跟在最后手里端著細(xì)長錦盒,式樣來看應(yīng)是藏圖卷用的。翔書官穿過掌事宮女的身邊,笑盈盈走到我們身旁,觀棋不語真君子,直到分出輸贏,他這才笑道:“原來相傳諸事擅長的蘇兄都是有技不如人的地方,比之單兄的棋藝,你的實在是拙劣不堪?!?/br>放下手中觸手冰涼的墨翡質(zhì)地的黑子,我認(rèn)輸笑道:“兒時學(xué)過,學(xué)時就沒上過心,而今荒廢年歲久了,越發(fā)覺得生疏。”影幫著尋思禪收拾,譏笑開口:“下棋考驗心性,你素來脾氣浮躁,哪時靜心過。”“景兄此話差矣,蘇王爺為人沉穩(wěn),如何不是心靜之人。”尋思禪撒手由掌事宮女收拾余下的東西,環(huán)顧眾人淡笑:“沒有站在廊下談話的理,清思殿前堂空曠,我們還是回去胡天說地,更為合適。”今日前來的文錦比昨夜煥發(fā)許多,一掃前日陰郁之氣。他有意放慢步子,走在最后與我比肩。文錦眉頭微顰多日已有淺淡的痕跡,今天方才舒展,淺痕仍淡淡余留在眉間。陪我走了一陣,眼瞧清思殿已在眼前,文錦娓娓開口:“我今早收到他的靈信,多謝戰(zhàn)神守信?!?/br>救人對我而言不過是簡單的事,何況是托人出手,我亦不覺自己有做過什么。微笑道:“助你也是在助我自己,你又何須謝我。再說勞心勞力去救的人又不是我,你若真要說謝,往后到魔族說謝都不遲?!?/br>文錦不認(rèn)同的輕輕搖頭,清淺莞爾,道:“本是無名小卒,魔族長老怎會看上眼,又怎會出手相救。就因戰(zhàn)神開口,推拖不得。”聽著倒是在理,他執(zhí)意要把功勞推給我,我便卻之不恭了。翔書官拿過徐培祥手中細(xì)長錦盒,多番囑咐掌事宮女與徐培祥在外看守,不可放任何一人入殿。小心掩上殿門,再拉下朝蓬萊湖一邊的湘妃竹簾,方安心的取出錦盒中卷軸。尋思禪眼見都是自己人,小聲詢問:“文錦哥,你這時前來是否妥當(dāng)。宮里人多眼雜,現(xiàn)下又是青天白日的,清思殿地處偏僻,你往這方向來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br>文錦神色一點不懼,氣定神閑的自顧煮茶,“林世兆無用,監(jiān)視刺探你們數(shù)日未果。昨晚我回去時正巧看見他辦壞事,氣的皇上臉色漲紫,額頭爆青筋,直罵他不中用。今日打發(fā)他去辦其他事,叫我來試探你們?!?/br>難怪他竟敢如此大咧而來,跟著翔書官談笑,試問宮里誰敢隨意去御前告皇帝身邊紅人的狀,迷魘派文錦前來自知他會耍些手段,自然不會信以為真。翔書官不忍打斷我們嘲諷的閑談,正事當(dāng)前,笑道:“適才一路走來,何公公……不,文錦兄告訴我蘇兄已有救出我父皇的計劃可是真的?”“自然是真的。”文錦搶在我前頭開口,“如今蘇王爺?shù)哪繕?biāo)有二,攝心石與皇上。要想取得攝心石硬闖是不能的,軟的來,就需要皇上幫忙取出。”我想了想道:“你是說,先救出翔鈞,再取攝心石?可你昨夜說過,要想混入冷宮并不容易,何況是帶出個人?!?/br>“蘇王爺愿意委屈裝作別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進(jìn)入冷宮。”影極為好奇,搶先道:“誰?”話音不在,口吻說著迷魘二字。翔書官與影同邊而坐自是看不到的,文錦瞧了笑道:“翔賀?!?/br>鄭重說出的兩字恰似夏日沉悶間悄然出現(xiàn)的驚雷,瞬息閃現(xiàn)轟然一聲,驚得翔書官猛然拍桌起身,震怒道:“什么?!大哥知道父皇被囚禁之事?”莫說翔書官,連我都嚇一跳,翔賀本已是太子,竟還聯(lián)合外人叛變,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文錦眸中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低哼是鄙夷的冷笑,“是!不止知道,更參與其中。囚禁翔鈞在冷宮的建議就是翔云大皇子出的,是他說冷宮偏僻易守備,加之林世兆的極力附和,才會定在那兒?!蔽腻\所言猶如晴天霹靂,震的翔書官緊握雙拳而立,久不能言語。一陣發(fā)狂似得笑聲,翔書官無力的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撐著額頭,低聲呢喃:“瘋了,真是瘋了?!眽阂衷S久的怒意,壓無可壓,一瞬間的爆發(fā)。翔書官用盡全身氣力推倒紅酸枝木花架,青花瓷花瓶當(dāng)即砸個粉碎。徐培祥聞得殿內(nèi)動靜,擔(dān)心的前來詢問:“二殿下,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沒你的事,給我在外候著?!?/br>“是?!痹捳Z中微有遲疑,徐培祥糾結(jié)片晌沒闖進(jìn)來。雷霆之怒而下,沒人能有能耐瞬間澆熄熊熊燃燒的怒焰,我們四人靜在一旁等待翔書官自行恢復(fù)理智。許是發(fā)泄已久累了,翔書官逐漸平靜下來,面帶痛苦,脫力道:“大哥是父皇的親兒子?。∪绾文芎菪淖鱿氯绱擞羞`天倫的事。他害死的是翔云的子民,難道看著宮外的情形,就沒一絲憐憫的心嗎?”尋思禪冷然一笑,幽幽悵言:“一將功成萬骨枯,有多少在意他人死活了?!?/br>清思殿在尋思禪一語中突然變得靜寂,仿若空氣都凝滯的停止了流動。大家各懷心思下,個個都懶懶的不愿在開口。“徐培祥一路捧來的錦盒中裝著卷軸是什么?我瞧著二殿下格外上心?!庇伴_口打岔排解抑郁,說話間手已扯開綁畫卷的錦帶。畫卷攤開足有一丈長,由著好幾副小圖拼成的,卷上亭臺樓宇線條描繪的精細(xì)而清晰,卷軸最右赫然寫著翔麟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