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隔絕一般。樓內(nèi)沒有你找不到的場所,賭坊、黑市、娼館……甚至有寺廟與道觀,來者只會醉在自己的思緒中。布局更是一絕,江湖人絕對不會步入那清雅之地,而和尚也絕對一路踏不到絲毫空外的事物。每一處路線都規(guī)劃到極致,你只需按你心境前行,就能到你想去的地方,不存在走錯或繞路。當(dāng)真是江湖人的銷金窟、財閥的生金所、行僧的修行地。我只是過路不便深入調(diào)查,做個大致的了解,就同尋思禪回房歇息。尋思禪手持玉尊酒壺替我斟酒,瞥眼滿桌的佳肴,“有皇帝夢的人自古都是滿大街,只怕個個來這兒都會將可笑的皇帝夢拋得一干二凈的。就單這京白玉的酒尊,放在宮里都是稀物?!?/br>把玩著手中同種酒杯,我頷首道:“縱觀廂房內(nèi)的,你說說哪樣不是寶貝?”“都是稀有之物,瞅得人心動,就不知道來歷是否正當(dāng)?!?/br>我微微蹙眉,“是得好生一查,不過現(xiàn)在不適合。醉香樓的合理布局,只怕不僅是方便來客,更多是便利守備。這邊的小兒等皆有功夫,貿(mào)然調(diào)查容易打草驚蛇,這事我明日到軍營與婉娘碰頭,再做打算?!?/br>尋思禪聞言微微一點頭,旋即膩進(jìn)我懷里,“璃是我不夠好么,為何即使與你近在咫尺,你仍是坐懷不亂?!?/br>我心口一跳,心中不由暗息,再逃避終究是要面對的。順捋著他黑發(fā),我面色如常沉靜如水的說道:“我不是迷魘,沒有他的霸道與強(qiáng)硬。你我不是主仆,你更不需要遷就我。我說過,感情若非是兩情相悅,做一切都會變得食之無味。在我這,你只需做你自己便可?!?/br>聞之尋思禪微愣,隨之眉梢略挑,莞爾間媚惑連嘴角都別樣芳華?!拔已壑械奶K璃自來都不是膽小鬼,何時做事這般謹(jǐn)小慎微的?”尋思禪的話像是小石子般拋入我心里,圈出一層層漣漪,勾住我思緒。我依舊記得過往的自己,如今確是變化太多。我的靜默使得他有些緊張,急促的接口:“我的意思不是說你無能,不過就是……”“我知道。你聽著我這般待你,只是不希望讓你覺得在我身邊如在迷魘身邊那樣,需要如履薄冰的過日子。我不需要你用陪寢來討好我,也不用再像對迷魘那般小心翼翼。”我溫和的開口,握住他的手也更緊些。“如果現(xiàn)在我面前是迷魘,只是為討他歡欣,就絕對不敢做這種僭越的事情?!睂に级U側(cè)顏貼我胸膛,雙臂環(huán)上我腰。對感情我或許遲鈍,但不至于木訥。尋思禪既已做到這地步,我若再堅持就是可笑了。華羅帳下,兩人的喘息,滿屋盡是□□。我喜歡尋思禪低吟的聲音,與多數(shù)人低啞不同,他的聲音雖啞卻充滿磁性。興許與過往的經(jīng)歷不同,尋思禪始終有些羞赧和無措,每當(dāng)我輕喚他名字,他都會清醒半分的撇開頭。起初我以為是不適造成的,久而久之發(fā)現(xiàn)只是害羞罷了。他的羞澀直到事后久久未能散盡。我任由他伏在我胸口喘息,對他下身細(xì)小的動作感到疑惑。觀察數(shù)刻,淡淡的開口:“覺得討厭嗎?我這就吩咐仆人弄些熱水來?!?/br>他顧慮半晌,輕輕解釋道:“我只是不習(xí)慣罷了。”我不解,問道:“怎么說?”他與我對視片刻,垂目娓娓的說:“你知道我過去是迷魘的侍從,也清楚這是說辭。其實就是他發(fā)泄□□的玩偶罷了。我厭惡如此,卻無力反抗,求全而任其玩樂??赡芪易畲蟮姆茨婢褪窃凇酢鹾罅⒖贪炎约合锤蓛?,哪怕一點殘余的氣息都不留?!闭Z間稍有梗咽,他泫然繼續(xù)道:“迷魘是個很殘暴的人,我至今記得多次被他弄得傷痕片體,那時候再痛再累我都沒拖延過。久而久之就習(xí)慣了。所以我真的沒有討厭你,我只是……”“無論如何都是過去的事,你就別想那么多?!蔽肄壑蟊硯退槡猓挥上氲阶约旱倪^往。我也不曾是如此,要說迷魘殘暴,我呢?冷血多點。死我手上的,不見得就少了。對我的沉默,他有些焦慮輕喚:“璃?在想什么。”回神間我淺笑的說:“不管怎樣,我還得去找人備水。既不習(xí)慣就更得弄干凈,省的明早起來不適。”晚膳剛過正是找樂子的時候,客房這的伙計大多被調(diào)去其他地方。我沿路到前廳只見一紅發(fā)少年,他帶的面具要比來客精致許多。胭脂紅長發(fā)順垂而下,顯得皮膚更加白皙晶透,他就這么靜靜站在那兒,望著棵杏樹發(fā)愣,仿若無人,與世無關(guān)。少年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沉寂,靜得就要消失一般。紅發(fā)是鏡月皇族的象征之一,每代出生的皇子皇女里,總會出現(xiàn)一兩個紅發(fā)出現(xiàn)。至于軒煌的子嗣里,我若沒記錯就只有一個,與我同因美貌聞名三國的,六皇子軒弈塵。興許是我的目光過于露骨直白,那少年發(fā)現(xiàn)似得側(cè)頭與我對視片刻,慌亂的快步離開。恰逢管事伙計來,我被攪了興致吩咐數(shù)句掃興回房。“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一旁等著伙計放水,尋思禪依著我,小聲詢問。我淺笑一聲,緩緩的開口:“莊子有些大,何況人手欠缺。一去一回耽擱不少時間。”尋思禪談笑間眉梢微挑,半帶肯定的啟口:“倒是我誤會了,本以為是紅發(fā)少年駐住你的腳步?!?/br>我嘴角松快一咧,不以為然的開口:“掩飾下的模樣究竟如何,鮮有人見過。況且多數(shù)傳聞的事,盡是以訛傳訛。誰能保證面具下就定是傾國姿容,也許是東施丑婦之流呢?!?/br>尋思禪默然瞅我一眼,木簪盤起青黑長發(fā),即使掩具掛面我也能感受到他當(dāng)下的歡愉。辦事伙計退盡,他摘下面具之時順而揶揄,“與你齊名的美人都貌若無鹽,那我和影豈不是要躲著不見人,免得把人嚇壞。”我拔下他插在發(fā)間的簪子,我悅色的答:“我到希望如此,你們深居府內(nèi)也可省去我趕狂蜂浪蝶的力氣?!蔽萃馊綦[若現(xiàn)的笛音悲憫的令人生憐,低轉(zhuǎn)而哀婉,曲調(diào)更是凄凄戚戚。我不太懂音律,卻與這笛音產(chǎn)生共鳴。宣德爐內(nèi)篆煙裊裊直升,散開的玫瑰香間雜尋思禪發(fā)絲間的檀香,令我有些恍惚。尋思禪輕抓著我停在他發(fā)梢間的手,淺淺道:“我有些渴,璃能不能幫我沏壺茶來。我出浴后再喝,你慢去慢回不急?!?/br>我嗯了聲回應(yīng),在他肩拍了數(shù)下淡淡道:“我去去就回?!?/br>屋外的空氣冷得有些稀,暗霄天朗月躲云間,只有稀疏幾簇光照。在柳桉木門上施下咒術(shù)防萬一,我出于好奇尋覓笛聲而行。雖說還未入春,比起深冬時節(jié)而今是暖了些,算來我到人界已是三月有余。笛聲時輕緩時急躁的伴隨,我聞聲前行不知何時起步伐從信步變得急促。興許是聽到音律中隱顯的決絕,我焦慮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