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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愈來愈多。他抱病的數(shù)日手下的人被換走不少,如今這相爺?shù)臋嗔υ诩o非明的算計下被架空。“王爺可知道私殺朝中重臣可是死罪。”紀非明站在我身邊囈語,近日來朝中不少所謂的大將被殺,話說都是山賊所為,不過已經(jīng)惹來一片恐慌。最忌諱的自然是龐龍,都是他手下的人,而且都是他發(fā)出軍令要謀反的人。“這事連皇上都責備過臣下了?!蔽已鹚谱载煹膰@了口氣,“話也說來,最近神武的盜賊確實太猖獗,要好好整治一番才行?!闭f要整頓國內(nèi)的亂象只是借口,算著龐龍潛逃的時機快成熟,設下層層防線抓他才真。雖說龐龍是否能逃到城外十里亭我都懷疑,不過就怕萬一。“王爺這一抓不知有多少人要心神不安了?!奔o非明撇了眼龐龍周圍剩下的零星幾人,他指的哪些人我心知肚明。最近奏章大多是告發(fā)龐龍的,其中不少還是龐龍黨的。“再怎么說也是法不責眾,我犯不著惹眾人怨。拉出主角,殺一儆百便是了?!蔽依淙徽f道,朝紀非明拱揖告辭。俗話說,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而今龐龍是大限將至,不少人趁機邀功補過,即便不去查罪證,那也是如黃河決堤般涌來,個個都是唯恐說漏。“皇上打算如何處理這事?”從后摟著蘇兮月,我下顎架在他肩上慵懶的看完奏章,內(nèi)容屬實的太少。蘇兮月只字未語,氣惱的拽著奏章猛然扔在地上,“就這胡諏的事兒還能怎么處理,不能不管又不能重罰的?!?/br>康福信的奏章看似真假參半,他這般作為莫說是糊涂,恐怕是神智清明的很。瞧著池羽端來的茶,我吩咐他順勢關上了房門。池羽猶豫片刻,安靜的坐在窗旁默聲,“和你相比我可是喜極了康福信這份奏折。不能重罰,那小懲便是。龐龍的權是被架空不少,職位還放在那兒,你何不借此機會削他爵位。以后要是再有些確屬的奏本,要殺也殺的理所當然了?!?/br>“你是說,康福信他故意如此做的?”蘇兮月困惑的瞅了我眼,繼而埋頭再次看了遍奏本,“為何現(xiàn)在殺不得他?”“不是說殺不得,而是現(xiàn)在殺他名不正言不順。畢竟是肱骨之臣,他又與翔云有勾結。若現(xiàn)在殺他,不是給翔云落下話柄說皇上忘恩負義么。”我并沒驚訝于池羽的這番話,反倒覺得理所當然。倒是蘇兮月頗為詫異,緩然嘆了口氣。池羽見狀慌忙跪道:“下臣說錯話了?!?/br>蘇兮月聞言溫婉笑道,“起身吧。哥哥說的是,何錯之有?”我看到蘇兮月側臉有著稍縱即逝的受傷的表情。摟著他腰際的手略微施了施力,我揮手讓池羽退下,沒再多語片字靜等他看完奏章。“我果然不適合做君主?!迸曜詈笠槐咀嗾郏K兮月閉眼捏著鼻梁,“我今日有些疲,就不陪蘇了?!?/br>我明白他此時的心緒,任由他離開。池羽雖是金貴之軀,長大的環(huán)境卻與蘇兮月截然不同。一個從小被保護到大的小皇子,自然是比不上在泥堆里滾爬過來的人。眼前來領罪的人,我自是不知有何可罰。我莞爾的指著池羽手旁的書籍,待他將書遞至我跟前,才發(fā)現(xiàn)那雙微顫的手。“你不罰我?”見我翻著書絲毫沒理會他的意思,池羽終究沒忍住問道。“早些去睡吧?!蔽沂制届o的開口。抬眼瞧池羽離去的背影,我緩緩閉上雙眼,神武的事終于要接近尾聲了。政治上的腥風血雨是每朝每代都避免不了的,任由誰都不能久盛不衰,特別是在動亂的年代。龐龍連日來不停的被人誣告陷害,一再被削弱爵位,待他想到要逃早為時已晚。他趁著年末新歲最熱鬧時逃走,也沒逃出神武京城的十里外。當他被婉娘安排的人押回京時,萬人空巷人海一片,這顆神武的毒瘤終究是連根拔除了。尋廣在當日不知去向,怕是早已逃離了京師。神武朝政一片新氣象,紀非明當我的眼睛看著朝廷的一舉一動,我自然又做回了原本的閑散王爺。“膽子真大,現(xiàn)在還敢留在神武。怎么不和那假尋廣一同逃走?”我冷然瞅著尋思禪,平淡的開口。第12章情蹤難躲“你舍不得傷我,我又何必要逃走?”尋思禪回答的滿是自信。見我不急于開口更是膽大的坐到我身旁,附在我耳畔的雙唇傳來熱度,驟然猛顫的不止是思緒還有心。我掐住他湊來的下顎,“你逾越了。”尋思禪搖搖頭,依然是一副媚眼如絲的笑顏,“我從沒像今日這般肯定過?!毙促N上的唇使得我措手不及,相觸只是一剎那,卻瓦解了我早已筑起高墻。“影,送尋公子出去?!蔽衣冻鲆唤z笑意吩咐。尋思禪沒料到影此刻會出現(xiàn),雙方都是一副尷尬的神情。只是比起尋思禪的內(nèi)疚,影只有一份恨。心里煩悶,任何事做來都不是滋味,閑著無聊倒是到了皇城軍機處。“王爺稱病好幾日未上朝,今天怎么有閑情來了?”康福信這嘴向來能說,逮著機會更是不會放過我,“難怪紀非明今日特別叮囑我們別出錯,想必是猜到王爺要來視察了?!?/br>“你是嫌命長了吧?”我呲牙道。“可不是嘛。這小子這幾日在朝上可是張牙舞爪的,都快成第一諫官了?!敝芏ū傞_完例會,恰巧路過。我聞言調侃:“有他這樣的大臣,乃是我朝之福啊。”“只是這皇上的臉色是一日比一日差,就怕這福過盛反成禍?!笨蹈P攀Φ溃骸斑€望王爺說說情,下官還指望與當年的紀宰相一樣,能告老還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br>朝中大臣雖都沒明言,卻都知曉真正掌控神武的人并非蘇兮月。這也是我不殺紀非明等人的緣故,在這樣的時局下他們忠于的是神武皇族,而非哪個做主的人。僅說這份難得的忠誠,我就不會讓他們隨意死于非命。“皇上怎么獨自在這唉聲嘆氣的?”退下御花園里的所有人,我悄然走到蘇兮月身后。任由他靠在我身上,我疼惜的摟著他,輕聲道:“心急成不了大事,更何況你還年輕,何必急于一時?”“蘇,我知道我不是個稱職的皇帝。我從小就沒爭奪帝位的野心,只是活在父皇母后的□□下。哥哥們自是不會把我當作敵人,爾虞我詐的生活我過不來,這治國之道我不想學。就這幾日上朝,我就覺得比過去累百倍。”蘇兮月身子微顫,嘆息道:“或許我壓根不是做君王的材料?!?/br>蘇兮月疲憊的模樣讓我不忍,不論他說得對錯與否,我已經(jīng)決定將來帶他離開。至于是否讓池羽來代替,我卻仍舊在考慮中。“我們很久沒去過離宮了,不如抽幾日去泡湯泉放松下,你看如何?”撇開那沉重的話題,我建議道。他沒多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