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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信接道,冷眼瞧向龐龍與紀(jì)文生,“大家若不信,我可以領(lǐng)眾位去瞅瞅。”我淡淡的對上龐龍那陰狠的眸子,果然他如我所料般沒維護單蒙,始終沉默不語。紀(jì)文生是緊張的腳都在微哆嗦,突然他狡詐的眼珠直轉(zhuǎn)?!俺家粫r心慈,犯下大錯。望皇上降罪?!?/br>這是哪出戲?我好奇挑起雙眉,側(cè)頭打量起他。“紀(jì)愛卿何出此言?”“單蒙的事,我以前就發(fā)現(xiàn)過。當(dāng)時嚴(yán)重警告過他,因為我望其是人才,心生惜才之情,所以沒有告發(fā),想給之一個改過機會。誰知他竟會如此愚鈍,不停訓(xùn)導(dǎo)?!奔o(jì)文生滿口胡話,描繪得是有聲有色。紀(jì)文生話語一出,那是滿堂噓吁,單蒙一時間更是無言以對。他這是趁火打劫的同時,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好一個生態(tài)大片,狗咬狗。“皇上,是臣監(jiān)督無方,兵部才會有此等丑事?!饼孆埛磻?yīng)的非常快,他立刻接去紀(jì)文生的話,命令道:“還不立刻把這逆賊拉下去,凌遲處死。逆賊的族人,十六以上的一律腰斬,其余的及其女眷流放甘寧?!?/br>龐龍做的很絕,他卻忘了自己的身份,殊不知自己的越權(quán)只會觸怒龍顏。我抬手示意蘇兮月壓下火氣,暫且讓他囂張幾日,以后慢慢收拾。蘇兮月散了朝會,我與康福信一同前行,“龐龍,這回是活到頭了?!彼p描淡寫了句,再沒多說話。“蘇,你今天可是什么都沒說,卻都算計好了。”蘇兮月埋頭在奏折中,淡淡開口。我沉默著輕哼了聲,“你放心,我對你皇位沒興趣?!?/br>飄來那么絲嘆息微弱的很難察覺,他微垂首肅然抬起,“是啊,堂堂魔族戰(zhàn)神,又怎么會覬覦人界的一個皇位呢。”他眼神里搖曳著隱秘的無奈與悲傷,讓人于心不忍。我摟住坐著的他,悠緩的問“什么時候知道的?”蘇兮月淡淡開口:“我平日頗愛古籍,曾以為很多都是意想的傳說,沒想到都是真的。婉娘那次錯口叫你蘇璃,我就有所察覺。再者你的身手絕非平常人能做到的。我想問句,你真實的面容是怎樣的,素聞魔族戰(zhàn)神美貌絕世無雙?!?/br>“你覺得我現(xiàn)在絕世無雙了么。”我嘴角掛起一抹淡笑,溫柔的問到。“你是說……”我輕抵住他的唇,沒讓他說下去。若他覺得我和蘇琉的相貌一樣,那我便會想知道,他究竟喜歡的是蘇琉,還是我本人。就像我無法認(rèn)清喜歡他的感情,是我自己的還是蘇琉的。他也識趣,知我不愿多談及此事,就緘默繼續(xù)埋頭與堆積的奏折之中。單蒙的失勢,對于龐龍與紀(jì)文生而言是極大的打擊。刑部僅用兩日,就查出買官之人。吏部、工部、兵部要職十五余人,閑散職位更是數(shù)不盡。蘇兮月是大發(fā)雷霆,罷官的罷官、斬首的斬首,那是消除的干凈徹底。由于朝堂不少人的請求,三成兵權(quán)竟是跑到我手里,霎時我成了龐龍的眼中釘。只是糟糕的一點,他撥派給我的人,皆是閑散如沙。終究是有兵權(quán)比沒好,即使紀(jì)律如同散沙的廢物,我也一樣可以訓(xùn)練成死士。比起受過正規(guī)軍cao練的人,我反倒是喜歡山賊出身的,若是這群人團結(jié)起來,必是比正規(guī)軍用來順手的多。“王爺,龐相爺派人送來請?zhí)?。”素心手中的帖子由金邊壓花修飾,燦燦發(fā)亮,閃得人眼疼。“是什么?”“再過半月便相爺是六十大壽。”蘇兮月恰巧從門外進來,與素心擦身而過,拿過請?zhí)麚]手退下素心。“龐龍的壽宴?”我皮笑rou不笑的欣賞手中的請?zhí)阌嬛苜I幾錢。第7章明爭暗算歲末將至,四處張燈結(jié)彩,一片喜慶。再者龐龍此次的壽宴,可是辦得驚群動眾,提前一月開始準(zhǔn)備、半月廣而告之,極度奢靡鋪張。百姓雖說口上無言,背著難聽的話極多。蘇兮月對于龐龍這番行為很是不滿,成日對我抱怨頗多,我只是一味的勸慰打著算盤。比起蘇兮月我倒是希望龐龍越奢靡越好,這恰好給了言官機會彈劾他。既然一時間動不了他,那就從削爵位開始,慢慢削弱他的實力。我瞧著窗外的絮絮飄雪,院中的臘梅是開得甚好,命人剪折了一束插在房內(nèi)換換氣味。“還以為你只喜愛玫瑰?!碧K兮月溫然的開口,放下手中的折子硬是膩進我懷里。抓著他略冰的手,我視線凝在那株臘梅上:“偏愛玫瑰的味道罷了,至于臘梅,欣賞的是它的心性?!?/br>“影在外呆了很久?!碧K兮月指了指屋外,好奇的瞅了我一眼,“你和影的關(guān)系不止是主仆吧?”輕嗯了聲,我淡淡問道:“為何如此說?”“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那么簡單?!闭f完蘇兮月便把頭往我胸口一靠,憂愁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我絕非你唯一的情人,所以只望你會把我放在心上罷了。”他的話說的凄凄,寒涼得我的心抽微疼,摟著他的手不禁施力。瑞雪紛飛,風(fēng)調(diào)皮的四處竄,縱使屋內(nèi)暖爐抗著,終究頗冷。我放下架起的窗,撫著蘇兮月鬢邊黑發(fā),淡然道:“竟說胡話,你說我何時沒把你放心口上了?”聽完他悄然一哂,話語輕快,“這你可不能問我,得問你自己?!?/br>轉(zhuǎn)變得真快,瞧他的模樣我搖頭淡笑,“說些正經(jīng)的?,F(xiàn)在的刑部你用起來可還順手?”“你安排至此,我若還用不慣。豈不是白白浪費你的心意。”蘇兮月緩緩道,“倒是那紀(jì)文生,像根釘子似的扎在我心口,不拔不痛快?!?/br>說來紀(jì)文生無非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單蒙的事急著撇清關(guān)系,不想讓龐龍失去三成兵權(quán),想來現(xiàn)在日子定不好過。嘴角劃出一抹冷笑,我幽幽啟口:“別急,有得是機會收拾他。待我確保那人能用,就是他告老還鄉(xiāng)的時候?!?/br>“用誰?”蘇兮月困惑的開口。“你稍后便知?!闭f罷我讓他起身,自己喚了影進屋。之前的事在大家心中留了一筆,隔閡甚深。蘇兮月嘴上未語,臉色卻難看。影同樣是好不到哪去,他是既怕又惡。影的臉上浮著一層懼怕,觸動得我諸多不忍,心亂極了?!澳氵@幾日去查個人?!蔽夜首麈?zhèn)定,冷冷的開口。“誰?”“紀(jì)非明,紀(jì)文生的兒子?!?/br>“是?!闭f完只字片語,影敬畏的朝我微鞠躬退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緩緩閉上雙眼。蘇兮月說的不錯,我與影從來都不是主仆那么簡單。以前只是自己壓著心思,現(xiàn)在因為蘇琉的性格與我融在一起,所以更為明顯。我仍清楚的記得成為戰(zhàn)神前的那晚,我問過影是要成為我情人還是仆人。那時是對他沒感覺的,無非是覺得好使。只是很多事敵不過時間,在一起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