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己會被弄得對你產(chǎn)生糟糕的條件反射。我那時候已經(jīng)沒法接近同性了,生理性厭惡。我后來轉(zhuǎn)院治療了大半年身體才基本康復(fù),后來在外面被監(jiān)視著一邊讀大學一邊治病,恐同性的毛病用了三年才治好,只有厭食癥的問題不知怎么總是治不好。很多個難受的晚上,我只能想想你,想想你從前給我做的吃的?!?/br>“你為什么不回來?!鄙虬组_口問他,聲音里盡是低啞干澀。“我回來過,三年前?!?/br>沈白呼吸一窒,是赫連天將他拉離墻面后雙手環(huán)繞用力抱緊,緊得他動彈不得,只聽對方伏在自己的耳邊用飽含痛苦的聲音說道,“可我寧愿自己沒回來,這樣就不用看著你和別的女人說笑親密,不用知道你已經(jīng)決定忘記我!”“……”沈白怔住,三年前,自己似乎是那時候開始和楊蓉蓉談戀愛。“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想沖過去把你搶回來,我恨得想殺了那個女人!我更恨自己,如果我當初更小心一點,更周全一點,你就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赫連天眼里全是暴戾,好似自己再次回到當時的情景,懷里的人抗拒得掙扎了起來,這才讓他瞬時清醒過來,他慢慢放開沈白,一手撫上他的臉頰,看著對方皺起的眉頭,轉(zhuǎn)而滿足笑了起來:真好,現(xiàn)在你就在我的身邊。沈白隔開赫連天的手,閉眼喘了口氣,“你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之后又不出現(xiàn)?”“大概是舍不得吧,你那時候很開心?!焙者B天用目光細細描繪沈白的五官,一面自嘲般說道,“我當時處境不算好,身上還有各種問題,我如果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只會給你帶來麻煩。而你,就算沒了我,也一樣能過得好。”“既然知道,現(xiàn)在還招惹我干什么!”這才是沈白最糾結(jié)的地方。赫連天長久沉默后悵然喃喃了一句:“你知道嗎,我確實曾經(jīng)打算再也不踏進你的生活?!?/br>沈白霍然抬眼想說他“騙人”,但赫連天眼底的痛苦映入他的眼簾讓他又道不出來,他幾欲開口說點什么,最后出口的只是“那你還騙我進‘悅伶’簽合同干嘛”。赫連天聞言嘴角揚起得意的笑,“是你自己來的?!?/br>“……”“不過你面試那天,我看到你了?!?/br>“你!”雖然之前就知道會是因為赫連天的關(guān)系,但聽他這么直白講出來,沈白內(nèi)心喪氣極了。“任奈喜歡你做的菜,我并不是完全因為自己。”沈白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赫連天看得明白,“而且我起初并沒有想和你怎么樣,只是想近距離看看你。只是后來……”終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沈白對自己而言,大概就像傳說中的靈水,能夠撫慰自己的靈魂。赫連天注視著沈白,用類似誘惑的語調(diào)說道,“沈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一定會把上次沒做好的事情都做好的?!?/br>沈白再次垂眼不語,良久的安靜,久到赫連天內(nèi)心又開始泛起狂躁的時候,才聽他輕聲說了一句,“我需要再想想。”赫連天眼里立時精光具現(xiàn),“好,你后天去意大利,我等你回來答復(fù)?!?/br>“……嗯。”第51章萬里高空之上,沈白所乘坐的飛機已經(jīng)離開國境,同行的喬治和肯這會兒都在各自閉眼休息,這班航班不中轉(zhuǎn)、不經(jīng)停,總共飛行約17個小時。這是沈白生平第一次去到那么遠的地方,懷揣憧憬而又忐忑的心情他看著舷窗外的風景,一直到近在咫尺的天空逐漸由蔚藍逐漸轉(zhuǎn)為深藍。晚餐時候,沈白跟鄰座的喬治問除了培訓(xùn)上課期間外,其它時間是否可以到處走走。熱情的喬治用奇怪口音的中文對沈白表示完全沒問題,同時大大夸贊了一遍意大利的風土與美食,拍著胸脯表示他絕對會愛上那里。沈白對此只能不住點頭。喬治是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對自己國家有很深的歸屬和認同感,因為機緣愛上了中式文化,于是五年前他決定來到中國。他也是店中外籍廚師里中文最好的,有他在,沈白不必擔心這趟異國之行自己會“又聾又啞”。兩人閑聊著,喬治旁邊的肯也加入了對話,不過他的中文奇差,混著英文講了半天,沈白只聽出“Eric”和“老板”兩個詞。喬治聞言臉上顯出驚訝,隨即轉(zhuǎn)頭用英文跟肯交流起來,沈白插不上嘴也聽不懂,平時這種時候他都會默默算了轉(zhuǎn)頭該干嘛干嘛去,但剛才肯的話里提到赫連天,讓他莫名在意。他們兩人嘰里呱啦了一陣,喬治才轉(zhuǎn)回頭跟沈白八卦,“Shan,你知道Eric離開了嗎?”沈白愣了,“離開?”喬治道:“對啊,他賣掉了?!?/br>沈白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喬治手上比劃著給他解釋,前者恍然,“你是說他賣掉股份退出‘悅伶’了?”“對對!”他看沈白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又加了一句,“Ken這小子和Kiki在約會,聽到了內(nèi)部消息~”接著又說起Eri絕對是真愛,“悅伶”那么好的店說退出就退出,還把股份全低價轉(zhuǎn)給情人巴拉巴拉,旁邊的肯大致能聽懂便興沖沖再次加入話題,和喬治討論起了“新”老板。沈白一臉愕然,腦中半天沒能消化掉這個信息。赫連天退出“悅伶”,為什么?飛機在意大利時間凌晨01:00抵達都靈機場,接機的司機是位華僑叫Joe,他一開始以為沈白也是外籍,可聽到沈白中文說那么好,簡直驚奇不已,沈白只得含糊瞎編了兩句應(yīng)付過去。這次培訓(xùn)分三段,一共要去三個城市,Joe會負責開車送他們往返,他是個健談的人,又難得碰到同胞便有些興奮,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一直跟沈白閑聊,后座的肯和喬治歪坐著已經(jīng)睡著。酒店不算遠,但等沈白辦好入住洗完澡,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02:40。所幸培訓(xùn)是下周一開始,沈白還有時間先熟悉環(huán)境并倒個時差。他今天飛機上只瞇了一小會兒,經(jīng)濟艙的位置狹小讓他腿都伸不直坐得十分難受,現(xiàn)在躺在床上舒展開四肢只覺全身骨頭都放松下來,十分愜意。“悅伶”的安排不算高標,但很精致舒適,專車司機、獨立客房、張弛有度的培訓(xùn)計劃,成本肯定不低。想到“悅伶”不免又想到赫連天,沈白“大”字躺著望頂上天花板,心里憶起臨行前赫連天那個強硬的擁抱。沈白這幾天的心情很復(fù)雜,在不知道赫連天的遭遇之前,他總告誡自己要盡可能遠離對方,因為那是個殘忍得插了自己心一刀的人,可現(xiàn)在知道了那人的事,自己原先的論點立時就變得站不住腳了。推翻從前既定的事實,是件令人心慌的事。床頭的手機在這時發(fā)出“滴”一聲,有短信進來。沈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