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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走,不會耽誤晚餐準備的?!鄙虬状稹?/br>任老大很高很壯,工作服都遮不住他那一身隆起的腱子rou,這會兒他雙手抱胸站著不表態(tài),沈白的脖子都仰酸了。“你的假我沒辦法,需要Eric批才行?!弊詈笕卫洗缶芙^道。“……”沈白本來想著自己只提前兩個小時走,直接跟任老大私下請假可以繞過赫連天,沒想到還是不行。“正好你菜也做好了,今天就自己給Eric送去吧,順便跟他請假也好?!比卫洗笈牧伺纳虬椎募绾箅x開,行為里頗有點“無能為力,祝你好運”的意味。沈白站在原地躊躇,在“算了,不請假了”和“已經(jīng)約好,不能失信”之間搖擺片刻后還是端上了自己剛做好的翡翠白玉卷,一步步往樓上辦公室走去。沈白敲門進去的時候,赫連天正在打電話,他看是沈白送菜來有些意外得挑了下眉,但隨后只是示意把東西放下后便不再管他。赫連天似乎在跟人談什么投資的事,他瞄到沈白沒走,也沒避著他,自顧自繼續(xù)電話。倒是沈白有點尷尬,電話的內(nèi)容他不一定能聽懂,但也知道應(yīng)該是屬于商業(yè)機密,尤其是赫連天提到的幾個報價。他自覺不好再留,于是退出了辦公室。沈白跟門口的秘書小姐打了聲招呼,然后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等。十分鐘后,秘書小姐通知他可以進去了。沈白再次推門進去,看見赫連天靠在靠椅上,一只手輕捏鼻梁,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桌上那盤翡翠白玉卷還沒有被動過,看來是剛結(jié)束通話。“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赫連天放下手,看向沈白問道。“我明晚有點事,想請假提早兩個小時走。”沈白直白道。“什么事?!?/br>“……就有事?!?/br>赫連天看他不說,沉下臉,“沈白,你知道你不能隨意請假的吧?”“我知道,但我真的有事。而且只請兩個小時,不會影響到晚餐的準備。”沈白說道。“那你就說說原因,我看情況是不是真的那么緊急?!焙者B天雙手交叉在身前,有趣地看著他。沈白想了想,回答道,“肚子疼?!?/br>赫連天“哈”一聲,隨即沉下臉來道,“你今天就能知道明天晚上會肚子疼?你這借口也太敷衍我了吧?!?/br>“我有我的個人原因,但我不想說?!鄙虬滓荒槦o畏。氣氛一下就變得不好了,兩人都直視對方,劍拔弩張般。最后妥協(xié)的是赫連天,他同意了。沈白走出辦公室后呼出一口長氣,頓覺一身輕松。他之前已經(jīng)預想了最壞的結(jié)果,但幸好還算順利。他翻出手機跟袁瑩曼又聊了幾句,確認好了明晚看電影的細節(jié)。在沈白走后,辦公室里的赫連天盯著桌上那盤翡翠白玉卷,沉默再沉默,最終還是竭力忍住了將菜連盤全掃到地上的沖動。他抓過一個白玉卷塞進嘴里狠咬,沒待細嘗味道就囫圇吞下,一雙眼里全是nongnong的戾氣。隔天起床后,沈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眼眼皮就一直在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不不,這些都是迷信,不能信。照常工作,到晚上七點半,沈白收拾好手頭的事情,跟任老大和老楊打了聲招呼后就打算開車直奔電影院。他和袁瑩曼約好八點在電影院門口碰面,他可不想遲到。但越是關(guān)鍵時候,越是容易掉鏈子。他換好衣服跑到車里,擰著鑰匙打了半天火居然就是打不著。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四十了,沒辦法,他鎖了門準備先不管車子,明天再說。沈白跑到路上去攔出租車,可倒霉的是,他上的這輛出租車開了沒三五分鐘,居然突然故障停路邊了。而更郁悶的是,下雨了。大雨突然而至。下雨天最難打車,沈白站在路口半天攔不到一輛空車,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五十五了。沈白也不攔車了,他索性直接一路跑去電影院。初夏的雨說來就下,說停即止。等沈白一路狂奔到電影院門口,雨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停了,時間也已經(jīng)是八點十五分。沈白在電影院門口扶著膝蓋拼命喘氣,費力四下張望卻沒看到袁瑩曼的影子,他一時脫力,直接坐在了影院前的臺階上。但沒一會兒有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側(cè),是個著粉紅色裙子的人。沈白抬頭,是袁瑩曼。兩人對視了片刻,一齊笑了。“看來你一路不太順利啊?!痹撀f給他一杯熱咖啡,笑盈盈地說。沈白道謝著接過,再看自己一身的濕淋淋,十分歉意。這個點電影都開場了,他自己現(xiàn)在也實在不像樣。兩人正聊著天,突然有人朝他們走來。電影院晚上來往人不少,沈白一時沒察覺,倒是袁瑩曼首先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靠近。沈白隨著她的目光轉(zhuǎn)頭,這一眼卻讓他瞪大了眼,赫連天怎么會在這里!第18章“你怎么會在這里?”沈白問。赫連天在沈白驚詫的目光中站定,他余光瞥了下袁瑩曼,然后將視線聚在沈白身上,仔細打量過他那一身狼狽后才悠悠開口道,“沈白,你約會的造型倒是很有新意。”沈白手里捏著咖啡杯、皺眉抿嘴不語。一旁的袁瑩曼看出兩人間不尋常的氣氛,介入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您是?”赫連天轉(zhuǎn)過頭來,臉上的肌rou就像有自我意識一般,瞬間展出了個三月的桃花似的完美笑容,他禮貌對袁瑩曼道,“你好,我叫赫連天,是沈白的老板。不知道這位小姐怎么稱呼呢?”說著遞出一張名片。袁瑩曼接過名片一看,驚道,“是‘悅伶’?啊,我叫袁瑩曼,您好。”赫連天點頭,又好像不禁意問起,“沈白沒有跟這位美麗的小姐說起過嗎?袁小姐以后如果有空可以來店里坐坐,最近有不錯的新菜色?!?/br>袁瑩曼可惜地回道,“赫連先生的店太難預約了,我又常年不再國內(nèi),預約好了怕也沒法去呢?!?/br>“哈哈,這有什么難的,你是沈白的女友,自然能拿到員工特惠定席,不信你可以問問沈白?!?/br>袁瑩曼下意識看了沈白一眼,后者還在垂眼看手上的咖啡。“對不起袁小姐,今天掃了你的興,我先送你回家吧?!鄙虬妆荛_赫連天灼灼的視線,抬頭對著袁瑩曼說道。袁瑩曼眨了眨眼,笑道,“阿白你怎么這么客氣,不是說叫我瑩曼就好了嘛。今晚你為了趕來都被雨淋得濕透了,我就不用你送啦,你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吧,感冒了可不好?!?/br>沈白還在猶豫,袁瑩曼已經(jīng)下了臺階去路口叫出租車了。袁瑩曼攔到車,笑靨盈盈地轉(zhuǎn)身跟沈白揮了揮手道別。沈白被伸手揮了揮,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范圍才慢慢收回手。接著,他靜默了兩秒,轉(zhuǎn)身對著赫連天,臉上充滿了憤怒,“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