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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鎖好,開始自己換衣服。 禮服很美,魚尾裙幾乎修飾出她完整的身材曲線,只不過有個小缺點,就是不方便邁大步走路了。 換好衣服,總算是辦完了一件事,許清清坐到床邊,松了口氣,并不著急出去,反正外面人來人往亂七八糟的,她出去也只是添亂的作用。 一個人安安靜靜呆在這個小休息室里,她躺在床上,枕著自己脫下的運動服,閉眼小憩了過去。 門外,陰冽的視線自始至終盯著這里,不曾移開。 許幽莉已經(jīng)保持不住勉強撐著的笑容了,她想要大聲質(zhì)問,想要撕心裂肺地喊叫哭鬧,想要一把火將許清清所在的那個房間燒成灰燼! 忍著滿心的怒氣,她伸開手臂抱向陰冽,“冽,趁現(xiàn)在還沒有……呃!” 男人避開了她。 是下意識抽開手躲向旁邊的,不加思考本能遠離的那種。 許幽莉愣住了,周圍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一時間整個休息室安靜無聲。 陰冽皺了皺眉,他仍然適應(yīng)不了被這個女人摟來摟去,“無關(guān)緊要的人都出去,留兩個人守在這兒就夠了,管家,去給二小姐端杯水過來。” 許幽莉本來傷心欲絕,然而聽到陰冽讓人給她端水,心情又好了一些,看來,他還是關(guān)心她的…… 在許氏住了那么久,陰冽已然是主人的姿態(tài),他一聲令下,休息室里所有的化妝師和傭人紛紛退了出去,沒有哪個有異議。到了最后,只剩兩個平時最貼身照顧許幽莉的傭人留在這里,而管家也依著吩咐,端來了一杯清水。 陰冽仍舊是一副心不在此的模樣,視線若有似無總是看向另一扇緊閉的門扉。 他眼中陰沉晦暗,像是醞釀著巨大的炸|彈,就等引線在既定時間點燃。 “陰總,水端來了?!惫芗覜]有直接將水杯遞給許幽莉,反而先向陰冽告知了一下。 陰冽終于被拉回了注意力,不再盯著某個門看,收回視線,瞥了一眼清凌凌的水,詭異地笑了。 他聲音溫柔無比,“二小姐一定渴了,給她遞過去?!?/br> 許幽莉感動不已,接過水杯喝了好幾口,她一早上都忙著準備,一口水也沒喝,這杯水簡直是救急之用。 陰冽暗著眼眸,看她將杯子里的水盡數(shù)咽下,滿意地笑笑,隨后接過幾乎空了的杯子,讓管家拿出去,接著說道:“我出去一下,看看外面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婚禮開始的時候我讓人來通知你。” 他說完,跟剩下的那兩個傭人使了個眼色,傭人反應(yīng)十分迅速,立刻過來扶許幽莉往床上去。 許幽莉也沒有任何懷疑,就這么被扶到床上,親眼看著陰冽走了出去。門被關(guān)上,隔絕外間嘈雜的聲音,她頓時覺得安靜很多,繼而心情似乎都平靜下來。 “今天起得太早了,現(xiàn)在有點兒困?!痹S幽莉沒控制住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悶悶地說道。 兩個傭人在后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揚起微笑,輕聲細語建議道:“二小姐,要不您先躺一躺?時間還早呢,還得等好一會兒?!?/br> 困意洶涌而來,許幽莉強打著精神說著,“會不會把頭發(fā)壓壞呀,還是算了。” “不會的,已經(jīng)做好定型了,您是最美的新娘?!?/br> 許幽莉笑了,“好,那我躺一會兒,到時間的話記得叫我……” 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幾不可聞的嘟囔了,許幽莉閉著眼睛搖晃了兩下,終于徹底沒了意識,向后倒去。 兩個傭人小心地將人接住,慢慢放到床上,始終沒什么表情,就像早有預(yù)料般,臉上毫無波瀾…… “咚咚咚?!?/br> 許清清睜開眼睛,反應(yīng)了一下才趕緊爬下床去開門。 啊哈哈,這里安安靜靜的,床也很舒服,她差點兒睡著。 多虧有人來敲門,許清清把門打開,看到是李管家,手里端著托盤,里面有水杯。 管家向房間里看了一眼,問道:“只有您一個人嗎?” 許清清點頭,“嗯。” “那您喝杯水吧,這里不比家中,外人多,您要自己照顧好自己?!?/br> “好的,謝謝李管家!” 和許幽莉一樣,許清清也是一早上沒空喝水的另一人,端著透明的水杯,不做猶豫,一飲而盡。 “那您繼續(xù)休息吧,一會兒婚禮開場了我來叫您?!惫芗沂樟吮樱Ь吹?。 許清清當然同意,“嗯嗯,好的?!?/br> 門重新關(guān)上,管家端著空杯子,直直去往不遠處陰冽所在的地方。 “她喝了。”管家簡短道。 一身新郎裝束的男人,正望著窗外婚禮的花海,聞言,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 “那就好?!彼χf。 ☆、偷天換日 迷迷糊糊的, 仿佛在夢中,又好似是真實的場景。 頭有些暈,眼皮很沉重, 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她好像被抱在誰的懷里, 隨著走動有稍許搖晃感。 在誰的懷里呢?是誰抱著她?為什么抱她?她……現(xiàn)在在哪里? 睜眼,拼命睜眼,卻只能睜開一點點縫隙,恍惚中, 許清清好像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影,只不過眼前有白紗遮擋,影影綽綽分辨不清楚。 是什么白紗, 新娘子戴的白紗嗎,她又不是新娘子,為什么要給她戴著。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是夢境嗎,她為何會陷入這樣奇怪的夢境中, 好困, 她又困了…… 鮮花鋪滿的婚禮會場, 猶如一個繽紛爛漫的花海世界, 長長的紅色地毯, 在花海中展開一副鮮艷如火的畫卷。 畫卷如時光, 承載著美滿的愛情,通向宣誓地的圣潔廊亭。 微風迎接,陽光護衛(wèi),萬花綻彩,百鳥齊鳴, 如此良辰美景中,一對璧人已然等候在紅毯一端。 陰冽一席純白色新郎禮服,身姿挺拔,腰線惑人,頭發(fā)利落地梳在腦后,貴公子氣質(zhì)盡數(shù)彰顯,他面帶微笑,心情看上去非常愉悅,眼角眉梢都氤氳著喜悅之情。 至于新娘子,很奇怪的,并不是站在他的身旁,而是被他橫抱在懷里。 穿著珍珠綢魚尾白裙的墨發(fā)美人頭戴白紗,一動不動睡在陰冽懷中,除了胸|口處微微的呼吸起伏,再無別的反應(yīng)。 陰冽滿心愛戀毫不收斂,低頭看向懷抱之人的眼神中,濃情蜜意簡直要溢出來。 他已經(jīng)抱著人站了好一會兒,也不嫌累,兀自享受著,摟在新娘肩頭處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那片細膩的肌膚,細微動作無限疼愛。 這樣的情景,四周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疑義。在紅毯兩側(cè),排布著歐式的座椅,受邀參加婚禮的眾賓客皆是一臉標準的祝福笑容。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