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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尿液。 “你們動作小點兒, 別濺出來,臟死了?!?/br> “再讓你偷我們的水,你知道你抓過的水瓶變得多臟嗎,真惡心?!?/br> “哈哈哈,按進去了,他喝到了, 哈哈哈哈!” 痛苦掙扎, 滿身臟污, 徹骨的恨。 耳朵也灌進了尿液, 然而, 他卻還能聽到笑聲, 嬉鬧聲,謾罵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被放開,像臭魚一樣被扔在地上。 “還是不解氣怎么辦?氣死我了,總能看見這個臟東西, 為什么他還賴在咱們家啊,爸爸為什么不趕走他呢,讓他去找他的臟鬼父親不行嗎?” “臟鬼男人早就死了,怎么找啊,只能咱們認倒霉留著他啊?!?/br> “好氣好氣,到底憑什么,就因為他,我們家才被別人嘲笑,他為什么不去死啊!” “可是mama去世之前說過必須照顧他,爸爸那么愛mama,當然會答應了。唉,mama好可憐,被那個臟鬼男人騙得好慘?!?/br> 雖然都只是十來歲的孩子,但他們早就知道一些事了,家里的長輩們聚會時,總是會說到這件事,語氣都很不好,時間長了,他們也染上了同樣的情緒,知道了住在狗場的這個臟鬼男孩兒,是一個讓他們家族丟人的私生子……是整個陰氏的恥辱。 趴在地上的瘦弱男孩兒,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般。 然而他并沒有死,只是將臉埋在地上,睜著血紅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安靜地聽著那些話。 他不能動,不能反駁,不能反抗,甚至不能有一丁點的反應,因為只要他說—— “你們說的是錯的,你們的爸爸才是我父母的插足者,你們引以為豪的家族才是強行拆散一對戀人、然后用我爸爸的命做威脅、逼迫我mama嫁給不愛之人的混蛋,就連我的姓氏,都必須跟著你們家族,真以為我稀罕嗎!” 只要他一說這些事實,就會被咒罵和暴|打,不僅不會得到認同,還會遭受更加痛苦的欺辱。 陰冽咬緊了牙,咬得嘴里血腥味彌漫,才等到所有人都發(fā)泄完,滿意離去。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下臉上的臟水,味道太惡心,他反胃地嘔了幾聲,卻因為一天沒吃東西什么都吐不出來。 狗場里有水池,造景之用,陰冽踉踉蹌蹌過去,就著冰冷的池水給自己清洗。 其實洗了也沒用,第二天還是會被搞得又臟又爛,好幾年了,從他記事起,就是這樣的生活。 習慣了嗎,所有人都覺得他習慣了,畢竟很小的時候還反抗,后來逐漸就只剩抱著頭忍受了。 挨打時忍受,哪怕打掉了牙齒,挨罵時忍受,哪怕罵他的父親死得活該。他還被趕到狗場里住,被逼著吃狗屎,在冰天雪地里被脫光衣服。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忍下來的,或許也因為同輩的這一群人隨著成長,以及要應對學院生活,對他的興趣和關注都減少了很多,欺負的方式也從動手變成了無視。 總之,一天一天的忽略,等到某一天他們再次見到小時候時常欺負的那個狗場男孩時,男孩已經(jīng)悄然長大,還長得挺拔俊逸、亮眼奪目。 驚訝,震撼,甚至是不敢相信。當陰冽在成年日的那天第一次踏入那棟富麗堂皇的豪宅時,他絲毫不像一個被扔在狗場十幾年的狗娃,反而完美長成了陰氏豪門標準級別的貴公子,比其他所有同輩都要驚艷、標致。 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由于外貌的影響,陰冽雖然還不至于得到認同,卻被從狗場接了回去,有了位于偏院的房間。 “狗還有住的地方了,既然這么多年都沒死,就給他騰個屋子,省得外面的人知道了,說我們虐|待他?!?/br> “畢竟姓陰,以后該送飯送飯,再給他收拾收拾形象,拿幾件其他少爺不穿的衣服過去?!?/br> “他說想上學?那告訴他閉緊嘴巴,別出去亂說,能做到就讓他去上學?!?/br> 從來沒有如此心跳劇烈過,在大家長同意他上學時,陰冽知道,他的轉折點要來了。 他的計劃,他的安排,他的夢想,他這么多年的隱忍,都會有一個交代的。 十八歲,他十八歲才進入學院,直接攻讀工商經(jīng)濟管理,沒有人覺得他能跟上,畢竟全無基礎,也沒有人覺得他是真心想學習,畢竟……只是一個野種。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狗場里長大的野種,三年,學位證到手,一年,初投資成功,一年,瘋狂擴張,一年,公司上市,最后一年,站上高位。 從此,在商界翻手為云。 期間,他倒也不是完全將心思放在事業(yè)上,抽空處理了不少人,嗯,對,就是那些折騰過他的“親”人。 雖說自從那些家族舊產(chǎn)業(yè)落到他手里后,很多人乖了不少,不過,還是需要玩一玩的。 一口氣喝尿差點兒意思,不如在空屋子里關七天,不給食水,只放一個盆子,“自產(chǎn)自銷”,這多有趣。 第七天結束時,陰冽親自去看了下,人還剩一口氣,盆里沒有東西,有些許痕跡,被舔得干干凈凈。 他哈哈大笑。 這些人不該給他機會的,安逸窩里的嬌花弱草果然沒有決斷力,要是換做是他,就不可能讓他自己長大。 局勢已定,整個陰氏已然被他捏在手里,不過這是他本族的事情,真正讓諸多人恐懼的是他在投資界的各種手段,總結一下幾乎達到順昌逆亡。 這樣的人,如何不被各界議論和質疑,可是再議論再質疑,也無法撼動其位置。 之后,熱議期過去,穩(wěn)定期到來,質疑聲漸小漸無,多了大量的服氣和崇拜。 其中,最不乏的便是女人的崇拜。 外貌俊美,身家千億,其實只這兩個條件,就能夠讓陰冽左擁右抱夜夜笙歌了,更何況他還不到三十歲,未婚無子,簡直能引無數(shù)美人主動入懷。 可是,偏偏他花邊新聞一堆,卻沒有任何實際性的內容。 沒有人知道,他根本不曾抱過女人,原因無他,沒心思,沒興趣,沒感覺。 小時候,全部的渴望便是有飯吃,后來,全部精力都投在他的事業(yè)藍圖里,他沒有時間和女人交往,也排斥付出感情。 付出感情有什么用,像他爸媽一樣在永遠無法相聚的思念與痛苦中郁郁而終嗎。 身在豪門家族,在合適的年紀找一個合適的商業(yè)伙伴,與之結合,架橋拓路,即可。 他一直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計劃的,直到,他被某個小混蛋——迷了心竅。 激烈的吻糾纏不休,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唇齒交融就能讓他爽到脹痛。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奔涌難控,欲流沖頂,他亂了呼吸,失了神智,只剩本能…… 突然間,痛感突生! 腦袋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