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有撐得起來的人,真就這么分了家嗎?啊,老石你說呢?” “您是家主,您心里都有安排?!?/br> “你覺得幽莉那孩子能擔得起來嗎?還是讓她和老二家的那個一起試試?” “凱少爺……和幽莉小姐,好像不怎么對付?!?/br> “是啊,老二家、老三家、還有其他幾家,就沒有不斗的時候,所以我才累得很,累得很呀……罷了,分就分吧,分了家各過各的去,誰有本事誰過好日子,我是不管了。這許家,早就不是原來的許家了,白干,我這一輩子就是白干?!?/br> 老人閉了閉眼睛,掩起渾濁雙眼里的無奈,招了招手,道:“把那孩子叫進來吧,既然要分家,總歸有她的一份。外室不外室的,跟孩子也沒什么關系,叫進來吧?!?/br> 傭人應聲:“是,我去叫人。” 這一覺,許清清睡得相當舒服,雖說只是坐著,腰不太得勁,可架不住腦袋清醒了很多,原因她想了一下,應該歸功于這個房間的味道,果然有些香味能精心養(yǎng)神助睡眠,真好~ 她是被那個傭人伯伯叫起來的,醒來后,安安靜靜跟在后面,出了這個屋子,又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終于,見到了那位老太爺—— 白發(fā)蒼蒼,然而精神矍鑠,五官周正,體形偏瘦,一身灰料布衣,端坐于榻上,身上披著薄被,不怒自威。 把嘴里的哈欠咽回去,許清清恭敬道:“爺爺好?!?/br> “嗯?!?/br> 簡單的問候完,臥房便陷入了沉寂。 于是,一老一小,一坐一站。一上位一下位,一沉穩(wěn)一淡然。 一不茍言笑,一面色平靜,都不說話,都無動作。 半晌后,老太爺開口道:“你叫許清清?” “是的?!?/br> “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八周歲。” “念……高中?” “是的。” “在哪個學校呀?” “利島域高中部?!?/br> “成績怎么樣?” “一般。” “是嗎……得好好學習呀?!?/br> “知道了?!?/br> 一問,一答。不快,不慢。 許清清沒覺得有什么,這老人問的問題都挺正常,什么身份身世都沒有提,對她這個“外來的”晚輩算非常尊重了,起碼比樓下的那群人尊重得多。 而老太爺卻是越問越詫異,這孩子,未免太沉穩(wěn)了,真就一點兒緊張的情緒都沒有嗎?其他所有來的人,沒有一個像她這么毫無波瀾的。 帶著一分好奇,以及一分試探,老太爺緩緩開口:“什么時候回來的?” 許清清這下沒法對答如流了,回憶了一下,說道:“大概……一個月前,左右吧,不記得了?!?/br> “是嗎,那是……因為什么回來的呢?” 來了,終究還是來了“有深意”的問題,許清清抿起了嘴,想了一下,笑著說道:“不知道,我是被接回來的,原因您得問您兒子,是他讓我回來的?!?/br> “……” 這是一個沒有預想到的回答,老太爺一時間居然接不上話,而旁邊的傭人伯伯更是一言不發(fā)低頭看地,只不過向來慈和的臉上隱約帶了一絲笑意。 老太爺在怔然了片刻后也笑了,指了指許清清身后的座位,道:“先坐下吧?!?/br> “好?!?/br> 讓坐就坐,絕不推辭,許清清滿意地靠在椅子里,再次收到了打量的視線。 問題還在繼續(xù)。 “所以你其實并不想回來是嗎?” 老太爺看人心思也挺準確,讓許清清不由得想起某個就像是住她腦子里的牲口。然后,她走神地感嘆了一下,心說不愧都是商界的大佬,心理分析能力真叫強。 她斟酌了一下,才說:“也沒別處可去了,所以不算不想回來,只是當時不是我自己找過來的而已?!?/br> 她不能承認她不想呆在這兒,萬一這是個隨心所欲的主兒,真的就坡下驢把她轟出去了,她反而麻煩了。 現在她不僅內憂,還有外患,昨天晚上剛剛得罪了翟生他后媽,把人家的計劃破壞,提供武器并且叫來幫手把人家派來的殺|手團滅。 這件事兒還沒結束呢,以后的危險有很多,所以要說她剛來那會兒還不想留在這兒,那么現在是妥妥的不想走。 老太爺不繞彎子了,“那你知道你爸為什么接你回來嗎?” 許清清也不繞了,“因為您。” “……”老太爺樂了。 心道這孩子說話是真的不同于其他人,可是不知怎么,他就是不覺得不好,反而能聊得下去,或許,是因為真實? 他繼續(xù)問:“哦?為什么是因為我?” 許清清有點兒郁悶了,她覺得這老爺子應該是很精明的那種,想也是,年輕時候叱咤風云,雖說現在老了,可又沒有老年癡呆,怎么會看不明白這些事兒呢,偏偏要問她。 那她是說還是不說呢,真說出來的話,后果會是什么呢。 她垂著眼簾,思忖了片晌,直言道:“因為您前些日子病重,但家產還沒分,這是所有事情的源頭,至于其他的原因以及我爸他們的想法,我不敢亂說,畢竟不是本人。” 那些對她的惡意,還有想要拿她當靶子的計劃,還有別的更多的打算,她拿不出錄音,沒有證據,因此也就不隨便說了,省的不被相信。 老太爺點點頭,問出了最后的問題:“那你對家產的分配,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能有什么想法,她沒有想法。 許清清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于是又閉上,仔細想了想,還是沒什么可說的,便直言道:“因為不了解,所以沒有想法?!?/br> “那你想去了解嗎?” “不想。” “為什么呢?” “……沒有為什么,就是……沒時間吧,那什么,作業(yè)挺多的?!?/br> 好歹是長輩,許清清沒有說“你管太多了”,而是找理由搪塞了一下。 其實她覺得這老爺子還挺能刨根問底的,然而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嘛。 不過,事情往往是這樣,她覺得沒道理問的,對方反而更加好奇,“你不想分得屬于你的那份家產嗎?” 所有人,他所有的兒孫,沒有一個不惦記這家產,只想越多越好,沒有不想要的,一個都沒有。 許清清笑了一下,在老人的注視中,一字一句表態(tài),擲地有聲—— “那不是我的,沒有哪一份屬于我,我一分錢,都不要?!?/br> ———— “出來了,出來了。” “她手里拿著什么啊,進去的時候沒拿東西吧?” “許清清,爺爺跟你說了什么?” “你說了點兒什么?沒亂說吧。” “你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這種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