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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另一邊陪你太奶奶去了,你留在這,我就在另一頭跟你太奶奶好好看著你們,沒啥傷心的。”郁禮眉頭皺得死死的,臉色不太好看,“爺,您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br>大道理誰都聽過,可當(dāng)一個人真正要去面對,只盼望著那時候能晚一天是一天。他拉了一張椅子矮下身體,隔著被子把腦袋安靜乖順地伏在老人腿上,仿佛回到小時候,他也像現(xiàn)在這樣乖乖把頭靠在老人腿上,讓老人家干瘦的手指緩慢穿過他的頭發(fā)。十年前老人做這個動作時教給他人生成長的道理,十年后老人做出同樣的動作,說的卻是分別,它也是人生必須參悟的一個大道理。而離別,自古以來就不是個能讓人輕易放下的話題。太爺爺幽緩的聲音似乎離他越來越遠,郁禮將臉埋進被子,嗓子眼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酸苦發(fā)澀,他無聲吞咽一下,一滴淚眼淚悄無聲息的落在被子上。老人家的身體這幾日沒出現(xiàn)其他大問題,郁禮卻逐漸郁郁寡歡起來,好似被外頭沒停過的雨水感染,又或者受到其他的情緒影響。蔣長封在城西郊停留了足足七天,這七天兩人靠著手機聯(lián)系,郁禮愁悶的情緒透過手機讓另一頭的男人察覺,蔣長封擔(dān)心他的情況,緊盯著屏幕上的人,用眼睛細細描繪他的眉眼輪廓。一個星期沒見的小戀人,臉上居然多了幾分輕愁,他心頭一緊,“小禮?!?/br>蔣長封語氣有點重,“你別想不開。”他看了下目前手里剩下的工作,打算提前幾天趕回去陪郁禮。僅僅分別了七天,郁禮的精神情況居然變得不對勁。和郁禮結(jié)束通話后他打了個電話到醫(yī)院那詢問老人的狀況,盡管得知目前沒出現(xiàn)其他緊要的問題,他仍放不下心。二月底時蔣長封結(jié)束城西郊的工作趕回市里,郁禮和他通完電話,靠在床頭看報紙的老人往他瞅了眼,“蔣小子回來啦。”郁禮難得露出微笑,“他電話里說今天下午前就能趕回來?!?/br>郁山鳴把郁禮臉上的笑意仔仔細細盯了一遍,順手把報紙一抖,說:“你今天回去陪陪他,爺是過來人,跟你太奶奶分開那會兒,別提多想她了。”郁禮心有猶豫,他原本打算讓蔣長封過來直接在這里睡一天的,家里的黑豆他只有每天下午抽一個小時回去喂它逗它,這半個多月家里沒了人氣,黑豆也變得悶悶的,好在男人這時候回來,夜里有個人在家,黑豆總不會再那樣悶了。“可是……”老人嘖了一聲,“爺還沒死呢,現(xiàn)在什么都好好的你回去一晚又能怎么,爺又不是你們的包袱,用不著時時刻刻看著,放心?!?/br>郁禮被太爺爺說得心動,從前習(xí)慣一個人的時候還好,如今有個人依靠,遇到事再獨自面對撐著時,似乎變得更軟弱了。而且他也想他叔,郁禮回頭看看太爺爺,嘴角忍不住勾起淺淡的笑意,“那我中午陪您吃飯,您休息了我再回去?!?/br>郁山鳴頓時笑呵呵的,老人家一連說了三個好,“你的時間總被爺占著,蔣小子也挺可憐,你回去好好陪他,明天有時間再一塊過來看看我就成?!?/br>郁明空郁文嫣兩兄妹每隔兩天都會一起過來陪老人家,因為最近天氣濕冷的關(guān)系,郁振江風(fēng)濕病犯了倒只能每周抽空過來一次,大家的心意都在,郁山鳴并不覺得孤單。老人睡午覺后,郁禮打車離開醫(yī)院,先去商場買了新鮮的食材,打算在蔣長封回來時讓他先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黑豆無精打采地趴在沙發(fā)上,聽到門外傳來動靜,再看到這會兒回來的郁禮,激動得尾巴直晃,像個苦苦盼家長回來的小孩,繞著挨著他的腿不停蹭,叫出的聲音聽上去都跟撒嬌似的,還帶著委屈的,看上去特可憐。郁禮腿上拖著黏人的黑豆在廚房里忙活,幾道菜連接出鍋,在黑豆熱情吐出舌頭時大門傳來響動。蔣長封一邊解開大衣的扣子一邊往廚房趕,男人忙完城西郊的工作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見到郁禮,顧不上下巴冒出的胡茬扎人,更顧不上鍋里還熱著菜,腳上稍微使力把黑豆撥到一邊確定不會踩著它,手臂抱上郁禮的腰,用力一扣,轉(zhuǎn)了兩圈,把人抵在冰箱門上直接親了上去。十來天見不著抱不著這個人,太想了,想得他骨頭都疼。郁禮則被男人勒得骨頭發(fā)疼。蔣長封伸出一條腿抵在郁禮身下,往他的頸上狠狠啜出一個紅印,“想不想叔?!?/br>郁禮一只手掌貼在男人面龐,有些粗糲,他沿著男人的側(cè)臉,順過下巴上的胡茬輕輕磨了一下,看著對方眼里泛起的血絲,心頭悸動,唇角高高咧起,擲地有聲說:“想!”蔣長封沉沉笑出聲,繼續(xù)用力把郁禮壓在冰箱門上親,帶著思念的吻格外激烈,胸腔內(nèi)的空氣全被擠壓出去,急促地喘氣在廚房內(nèi)清晰可聞,黑豆歪起腦袋眼珠子轉(zhuǎn)溜溜的看著兩人,想上去蹭蹭褲腿,又怕被踹開。直到燒焦的氣味從鍋里冒出,郁禮想起他還在煮菜,這才推拒著壓在身上的人,氣喘吁吁地說:“叔,菜、菜糊了……”色字頭上一把刀,蔣長封這會兒全身正熱著,“別管它?!彼圩∮舳Y的手腕還想繼續(xù),郁禮不得不往他腳上用力踩了一下,蔣長封才把他松開,布滿情/欲的眼神頓時可憐巴巴地。男人這副狼狽又急色的樣子,實在教郁禮感到好笑,“叔,先吃飯。”“先吃你不行嗎?”“不行?!比f一這會兒讓男人弄上頭,他們兩明天還要不要去見太爺爺了。他看男人失落,又忍不住安慰,“今晚我睡家里,明天再去看太爺爺?!?/br>蔣長封一聽這話眼睛驟亮,立刻擼起衣袖在一旁給郁禮幫忙,黑豆見兩人終于不激烈的疊在一起,繼續(xù)壯起狗膽往郁禮的褲腿蹭,蔣長封視線往下一垂,念著狗兒子有好一陣沒人陪,這才沒把它拎出去。蔣長封出去的這大半個月實在忙,將一個月的工作壓縮到半個月完成,吃過午飯跟郁禮親密的折騰一陣后,就抱著人沉沉入夢了。兩人擁在床上睡覺,這一覺綿長,夜里過了九點都沒醒來。半夜時一道鈴聲劃破了室內(nèi)的溫馨寧靜,郁禮半推開蔣長封的手,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