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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出來,此時她恢復(fù)了些清明來:“他可不是折騰我嗎?早知道有今日,我當(dāng)年就不該拼死拼活要嫁給他!”邊說,她邊咳嗽,很是狼狽。 荀疏端了杯茶遞給她,手掌拍打著她的后背,不知道說些什么才能接話。 畢竟,謝夫人嫁給趙夔,的確是低嫁,當(dāng)年的謝夫人是前朝貴女,出身世家,而趙夔不過是一介功名全無的書生,就算是荀疏此時也覺得這樁婚姻太可笑了點。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趙夔竟然能這么對待謝夫人! 謝夫人擺擺手,嗤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他啊,要的永遠都是榮華富貴?!?/br> 想起那個傳言,她更是恨不得剝了趙夔的血rou來解心頭之恨。 荀疏問:“姨母,您的事情,玉冉知道嗎?” 謝夫人摸了摸嗓子:“她是趙夔的好女兒,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說的,那就是趙玉冉是知情者了? 荀疏心火直冒,想要揍一頓的人又加了一個,姓趙的果然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謝夫人像是了然荀疏心中所想,覷他:“你別亂來,趙玉冉后面還有東宮和貴妃那里呢?!?/br> “那又如何?”荀疏在謝夫人面前倒是格外防放松,梗著腦袋反駁謝夫人。 謝夫人搖搖頭:“你要是動了她,后果可能承擔(dān)不起?!?/br> 荀疏敏銳地聽出來不對勁,遂追問道:“姨母,這其中是有什么緣故嗎?” 謝夫人聽了這話,突然笑了起來:“沒什么緣故,就是里面有個笑話而已?!?/br> 她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道:“太子還傻乎乎地信著趙玉冉有鳳命的傳聞呢,他和貴妃對她可是勢在必得?!?/br> 這…… 這也太扯了吧! 謝夫人猶嫌這事不夠大,又道:“對了,當(dāng)年這對女嬰互換,是趙夔親自動的手,據(jù)說是他遇到了個老道,說那個方位何時生的女孩呀有鳳命,他真傻乎乎信了,給我灌了安神湯,他親自去換的孩子,” 這…? 荀疏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表達出心里的感受了,總而言之,他現(xiàn)在只想把趙夔的頭擰下來。 感□□情所有的開端,都和他有關(guān)系?換了自己的親骨rou,只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鳳命,為了他日后的尊榮與推崇,他也是真能夠狠下心來??! 一墻之隔的外面,徐桓悅扶著門,也是和荀疏如出一轍的震驚表情來。 怪不得原書里會是那樣的展開呢!怪不得書里不曾有過國公夫人的出現(xiàn)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所有的事情,此時都聯(lián)系上了,書里一些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迷題也終于解開了。 她搖了搖頭,也恨不得把趙夔套麻袋揍一頓出出氣才好。 這樣的渣滓,就不配活著!他在這個世上,除了浪費糧食和空氣之外,毫無用處! ☆、叁壹 門外的動靜, 壓根逃不過荀疏的耳朵,他站起來,幾步走了出去, 又稍微愣了一下, 低著頭頓了片刻,才大步走出去。 徐桓悅是被匆匆喊來的,她尚且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來的一路上,她只知道和自己的親生母親有關(guān), 雖然因為趙夔趙玉冉的事情有些恨屋及烏,但是徐娘子也是做母親的,到底還是不落忍, 勸徐桓悅還是來一趟才好。 誰料到,她竟然聽到了這樣讓人震驚的事情來。 她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才能把要逸出來的驚呼聲給憋回去。 這都叫些什么事情??! 正想著呢,屋里大步走出來一個面色冷淡的高大男人,身材頎長,容貌精致, 卻仿佛帶了一身寒霜。 只是在看到徐桓悅時, 那滿臉的冷淡, 突然化成了笑意來:“是表妹嗎?” 徐桓悅點點頭, 遲疑片刻, 問道:“你是?” “我是你的表哥?!避魇璨粍勇暽卮蛄恐旎笎? 越看越覺得這個才是自己的親表妹,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來,冷冽的氣質(zhì)散了,變成了溫潤如春風(fēng)一般,“你喚我荀表哥就好。” 徐桓悅下意識地點頭:“表哥?!?/br> 荀疏臉上的笑越發(fā)好看, 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角咧開咧到太陽xue去一般:“好好好。” 他在這里和徐桓悅說話,在屋子里的謝夫人卻急了,揚聲道:“是我的女兒嗎?快進來,快進來!” 荀疏這才想起了謝夫人,撓了撓后腦勺,道:“你和我進來吧?!?/br> 可能是近鄉(xiāng)情怯,或者是些不知道怎么用言語惡意描述的情緒,徐桓悅不敢邁出步子來。 她有那么點想拿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抬腿的時候,卻又有些不敢。 她怕了。 屋子里謝夫人的催促聲一聲比一聲大,徐桓悅心里的糾結(jié),卻更像是毛線球卷成了一團一樣,怎么也解不開。 荀疏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斷了,下意識地回頭,看著站在原地不曾動的徐桓悅,他蹙起眉頭,二話不說拎著徐桓悅就進了屋子。 這下好了,她一點都不用糾結(jié)了。 徐桓悅一臉看透了世事的樣子,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去更有勇氣,去看謝夫人一眼。 謝夫人又何嘗不是在看自己的女兒?她十月懷胎生下的親骨血,連看都不曾看見一眼,就被狼心狗肺的趙夔那廝給抱走了,虧她還把趙玉冉當(dāng)成自己的親女兒寵了那么多年,要不是趙夔那邊無意之中露了馬腳,可能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女兒! 一想到這里,謝夫人心里又有些暴戾的情緒在蔓延,她眉眼陰沉沉的,像是積攢著狂風(fēng)暴雨,后面等待著的是雷鳴和閃電一般。 只是,這樣暴躁而又陰沉的表情,在她看到走進來的徐桓悅的時候,卻一下子散了。 這是她的女兒??! 謝夫人高傲而又自豪地想著,她的女兒就應(yīng)該是這般模樣。 哪怕是在鄉(xiāng)野長大,也絲毫不會比趙玉冉遜色。 趙玉冉那個丫頭,又有哪點好呢? 除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或許只有趙夔和太子深信的批命,還有一群繞著她的男子,她還有什么? 要是把她扔出國公府,不用三天,她就能蠢得把自己給弄死了,這樣的蠢貨,謝夫人一想著自己家竟然真心地喜歡過她,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掌上明珠,那些前朝留下來的珠寶絲毫不吝嗇地都給她,手把手教她讀書認字,結(jié)果這樣一個女兒,在自己落難的的時候,完全不曾將自己的養(yǎng)育之恩放在心上,反而明里暗里幫著找趙夔,謝夫人就覺得心里很是難受,然后就是無盡的憤怒與悲哀來。 只不過,她現(xiàn)在也是有自己女兒的人了。 謝夫人驕傲而又自豪地看著走過來的徐桓悅,臉上努力揚起一個虛弱,缺足夠讓人驚艷的笑容來。 和徐桓悅真的相識一個模子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