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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不懈怠地用功。 她氣哼哼地又咬了一口,不得不說,這乞兒還真是高人來著,一樣的廚師,一樣的面團,他還是動也不動指使著人做的,味道差別可大了去了。 老人此時倒是趾高氣昂,從懷里又把那個rou包子拿出來,大啃了一口:“唉,還是這包子好吃,不若你每日給我十個rou包子,我教你一道菜怎么樣?” 后半句是對著徐娘子說的。 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徐娘子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連忙點頭應(yīng)下了,就怕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徐桓悅:暈,怎么也沒想到是rou包子把高人引進來的。 果然還是高手在民間。 老人笑呵呵道:“你們喊我老李就成了?!?/br> 他本來是京城一家酒樓的掌廚,沒想到到了晚年,被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學生給陷害了,他被主家攆了出去,身無分文地流浪至此,卻沒想到稀里糊涂吃到了熟悉的rou包子的味道,接著連起了這樁因果來。 這樣一算,竟然誰都得了些好處,因此徐娘子更是把老李當做師傅對待,這是后話了。 現(xiàn)在,老李被小春拉下去換洗衣服,只剩下最后一桌了,徐娘子自己端著托盤出去送早點,剛剛還擠滿了人的廚房里,只剩下徐桓悅和小白二人。 徐桓悅看著默不作聲只在吃飯的小白,取笑道:“你不會還是在害羞吧?” 倒是沒想到他是這樣臉皮薄的人呢,不過是哭了一場,順帶著把她的衣服也給洗了個澡,她這個無辜的當事人還沒說什么呢,這家伙就開始躲著她走了,要不是剛才手疾眼快把人給抓了回來,此時他怕也是遁逃了。 小白羞澀地轉(zhuǎn)過臉去,就是不想和徐桓悅對視。 徐桓悅難得霸道總裁上身,握住了他的下巴,逼他轉(zhuǎn)過頭來。 誰料到,她的手放上去,摸到小白細膩光滑的皮膚時,他臉上的紅暈一下子散開了,整張臉仿佛都在紅墨水里浸泡了一樣。 徐桓悅也是不遑多讓,這男子的皮膚,為什么要比她的摸起來還要好還要細膩呢? 到了最后,二人不約而同地背過身去,彼此給對方留出一片安靜的空隙來。 徐桓悅摸著自己發(fā)紅的耳垂,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熱,過了好久,才突然問道:“你是恢復(fù)記憶了嗎?” 小白背對著她,手指搭在自己的下巴上,恰好是剛才徐桓悅碰過的地方,好像摸上去仍有她的余溫,他的手指尖上,好像也染了一些她身上的清香來,只不過這些綺思,在徐桓悅開口的時候,便退到兩邊,給他留了些獨立思考的能力來:“沒有,我什么都不記得了?!?/br> 徐桓悅站起身來,繞過去和他對視,笑得陰沉沉的:“你騙鬼呢?” 她可不信,一個心智六歲的孩子會這些。 小白仰頭看她,迎著她質(zhì)問的眼神,突然笑了起來,眼波流轉(zhuǎn),配上清雅絕倫的模樣,一瞬間竟然有了些從青丘而來的九尾狐的魅惑:“我真的沒有恢復(fù)記憶?!?/br> “我只是,心智長到了我該有的年紀罷了?!边@句話,他卻默默地留在了心里,一愣不楞地盯著徐桓悅細看。 徐桓悅低頭,在他的眼里卻看不到絲毫躲閃的意味來,她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你真的沒有恢復(fù)記憶?” 小白委屈地瞪她,就好像剛才的事情,致死她一個人的幻覺。 徐桓悅翻了個白眼:“別裝了,我明白了,你就是恢復(fù)記憶了?!?/br> 雖然是這么說,可她也沒有繼續(xù)往下提。 只可惜了,明明還是什么都不記得的小白,被她孤零零地丟在了院子里,吹著盛夏的熱風來。 ☆、壹貳 小白的逐漸清醒其實從他最近的頻繁回憶里可見一斑, 只是他依舊沒有記起來自己是誰,在徐桓悅認真試探了三番五次之后,只好訕訕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徐娘子跟在老李師傅后面, 倒是學了不少獨門手藝, 如果說最開始李老頭只是因那rou包子回憶起自己的生平,故而照拂她幾分,如今便是感嘆于她的天賦,多了幾分傾囊相授的意思來。 徐記早點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 名聲連縣城里的縣令夫人都知道了,特意派了家里的下人來買回去,之后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隔三差五都要遣人來一趟。 到了縣令休沐那日,他帶著妻子兒女慕名而來,陪他的人是鎮(zhèn)上最有名的鄉(xiāng)紳趙家老爺。 他特意先派人來和徐娘子說了一聲,要她好好使一手出來,要是得了貴人的青睞,那真是享不盡的富貴在后面。 徐娘子知道他的意思, 趙老爺想著的是去縣令家當個廚子, 跟著這樣官老爺?shù)闹髯? 比自己開要好上不少, 她只是笑笑, 并沒有說些掃人興的話來。 她才沒有興趣當個讓人使喚的廚子呢。 縣令姓錢, 是前幾年的進士,在這京畿重地任上也算是勤勤勉勉,口碑很是不錯,據(jù)說還是京中那個世家門閥的旁系子弟,姿容豐儀, 自有一番氣度在。 徐娘子今日準備的是米線,這是她跟著李老伯后面學的又一道拿手活計。 清早用筒骨、走地雞、老鴨等熬制出來的高湯,用油封住,別看此時湯面上沒有一點熱氣出來,要是真以為不燙一口下去,那才真是事情大了。 米線的配菜豐富,有葷有素,切的薄薄的豬rou片,清洗干凈的腰花,鵪鶉蛋,韭菜黃,豌豆尖,新鮮的蘑菇等諸如此類的食材,一一擺放在邊上。 這是西南地區(qū)的吃法,也不知怎的,叫了個過橋米線的名號,米線怎么能過橋呢?雖然名字有些奇特,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錯,更重要的是,要是拿素日的燒餅包子之類的招待縣令,不免有些怠慢的嫌疑,這個就不一樣了,食材選的都是好的,她還特意去買了些農(nóng)戶剛從山上采下來的蘑菇之類的山野吃食,也算是給他們吃個新鮮。 這樣一頓飯,既有樂趣,又不古板,還豐盛,哪怕是縣令也指摘不了她們。 果不其然,縣令和夫人帶著女兒進來,徐娘子親自捧著碗筷進去,跟著她后面的徐桓悅等人也是捧著裝食材的小碟子,排成一溜排放到了桌上。 縣令的千金沒見過這樣的早食,稀罕極了,探出身子一直在張望著徐娘子她們,盯著他們放碗碟的動作看,等到盛著熱湯的大碗被放到她面前時,她迫不及待地就要伸手去拿勺子喝。 縣令夫人手疾眼快攔住了她的動作,嗔道:“你慢點來,急些什么,我和你爹又不會搶了你吃的?!?/br> 錢小姐噘著嘴,一副天真嬌憨模樣,一邊看著的縣令忍不住給她說話:“不就是一碗湯嗎?潔兒要喝,你就別攔她了。” 此時錢小佳才笑了起來,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