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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秦云息要生氣了,心里惴惴,只是聽他的語氣卻并非如此,這么一來她也放下心來:“還不是你不給我?!?/br> 秦云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把話本遞給江落:“給你了,這下就不用拽著我搶了吧?!?/br> 江落有些羞窘,一把拽過書惱羞成怒咋呼道:“誰拽著你了!”氣呼呼轉身就走。 這般炸毛的樣子,逗得秦云息一樂,向來都是沉靜的女孩,此時像極了皇后養(yǎng)著的那只波斯貓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鮮活。 他跟了上去,問道:“你不繼續(xù)找書了嗎?” 江落轉頭看他,咬牙切齒氣呼呼的,又轉頭繼續(xù)往前走。 秦云息忍俊不禁,幾步趕上她道:“好了,我不逗你了,你還要哪些?我?guī)湍阏乙徽摇!?/br> 江落氣鼓鼓地看他。 秦云息笑著舉起手做投降狀,眼底帶笑,歪頭看她。 江落心里一軟,只覺得自己的腳不受控制地往回走,手放在背后拿著書,低眉斂目道:“那就多謝王爺了?!?/br> 秦云息驀然一笑:“不用謝,剛巧我也要挑選,想必江小姐喜好的都是浪里淘沙出來的金子,也省得我再去翻尋?!?/br> 江落看著秦云息,眼里多了幾分看到“同道中人”的雀躍:“那你跟著我來吧。”邊說,邊移步往前,翻翻撿撿,不時指使著秦云息去夠那些她拿不到的書。 秦云息含著笑,任勞任怨,為了把戲做足,但凡江落看上的,他也附和幾句,然后拿上一本,不一會兒,他左手右手都堆滿了厚厚一沓話本。 這一幕要是給松煙看見,可能會瞪大眼睛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還說不準會覺得自己眼瞎了,可惜他太聒噪早早就被秦云息打發(fā)了,也因此他們兩個才能這么安安靜靜挑話本。 等到江藺終于選完找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meimei和安王并排站在一起低頭看一本書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書架咚get√ ☆、穿成炮灰表姑娘 江藺神色古怪,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并肩低頭看書的模樣,臉上神情幾經變化。 頂著這灼灼的目光,江落和秦云息都抬起了頭,秦云息只覺得渾身一驚,下意識地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實際上心里惴惴極了,生怕江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小心思。 江落渾然不覺,她舉起手里的話本揚了揚,笑道:“哥,你選好了嗎?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好?!?/br> 江藺遲疑地點點頭,裝作混不在意的樣子走上前去,像是順口一提一般,低調寒暄道:“王爺怎么在這里?” 秦云息穿著簡單,江藺看出了他可能不想聲張的意圖,也裝作只是和尋常友人說話的樣子,果然秦云息也沒有讓他行禮的意思,往后退了一步同樣揚了揚手里舉著的書,笑道:“我在這里挑話本呢,正巧遇見了江小姐?!?/br> 江藺看著他一手一沓書,不禁咋舌。 這么多?看了就不覺得頭皮發(fā)麻渾身起雞皮疙瘩嗎? 對這些話本丑拒的江藺不由自主給了秦云息一個“你真是勇士”的奇怪眼神,看得秦云息丈二摸不著頭腦,心里像是有根繩子拽著一樣。 好在江藺就是個傻乎乎的直男,對于情感問題一竅不通,聽了秦云息的話就以為真是這樣,除了對一個大老爺們還看這些情情愛愛的書毫不掩飾的嫌棄之外,竟然還有種神奇的如釋重負之感。 沒一會兒,江落就又找了一樣的三本書,在秦云息的左手上放了三本,又在他的右手上放了三本,然后自己抱過他右手上那摞書,說道:“我去把櫻桃喊過來,就能走了。” “不急,”秦云息躊躇半刻,才鼓起勇氣問道,“眼看著時候不早了,不如今日我做東,請你們去相遠樓吃頓午膳吧?!?/br> 江家兄妹齊刷刷抬頭看他。 頂著這目光,秦云息下意識以為他們覺得自己太唐突了,僵著臉,心里有只小人懊惱地躲在角落里畫圈圈。 江落遲疑地看了江藺一眼,鑒于剛剛一起淘書所構建的短暫友誼,江落難得覺得不好取舍,說不去就不好,說去其實也沒那么熟,索性指望著江藺。 然而江藺卻誤解了江落的意思,他想著王爺都陪著自家妹子找書了,人情總要有來有往的,遂笑道:“哪里用得著王爺請客,這頓飯我做東。” 江落和秦云息同時看向他,一個滿是詫異,一個眼底含笑。 趁著江落愣神的當口,秦云息又急匆匆瞅了她一眼,看小丫頭怔忡迷糊的樣子,心里的小人爬起來搖頭晃腦,頭頂著邪惡的光環(huán)。 ——真的好想去捏一捏她的臉啊。 相遠樓離酈舜書局不遠,三人閑逛一般隨意走著,穿過兩條街市,又穿進一道兩側盤滿青苔的路口,多走了幾步便見眼前霍然開朗。 說是樓,其實不然。從大門進去,繞過影壁,便看到亭臺樓閣依勢而建,水聲淙淙竹濤陣陣,沿著雕花游廊,三人被迎上來的小二帶到了亭子里,雖是秋意濃了,但是亭子四周的簾子半放半掩毫不覺蕭瑟,亭子四周還擺放著盛開的菊花,格外漂亮。 三人落座,又點了菜肴。 江落好奇地走過去,蹲下身看著菊花。大朵大朵熱烈地開著,仿佛要在這秋季把生命燃燒殆盡,紅的黃的紫的粉的,或團在一起,或花絲舒展,各具特色。 “現(xiàn)在的菊花開得還不是最好的時候,到了重陽節(jié)跟前,那時滿街的花,看起來才蔚為壯觀呢?!鼻卦葡⒆叩浇渖磉?,看她興致勃勃地看花,笑道。 江落不免有些惋惜:“那真是可惜了,我可能沒機會出來觀賞一番?!?/br> 秦云息默然,片刻后又說道:“不如去大佛寺?那里的菊花開得也極好?!?/br> 江落抬頭對著他笑了笑,心里有些躊躇,語焉不詳含糊說:“到時候再說吧?!?/br> 秦云息自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繼續(xù)說下去,反而轉頭就和她談起了這些菊花的品種來,出身皇室,他見多識廣,哪怕說起這些來都是不急不緩的,將其的品種和名稱由來一一道來,節(jié)奏舒然,娓娓動人。 江落先是蹲著仰頭聽他說,只感覺面前這位矜貴的王爺仿佛渾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樣,不知不覺就蹲得腳底發(fā)麻,一不留神猛地踉蹌了一下,差點一頭撞到面前那株點絳唇上,晃得細長如須般的花瓣搖搖欲墜,尖端一點紅色格外動人。 秦云息單手握住了江落的手臂,眉頭略微蹙起。 一直看著動靜的江藺也皺眉走了過來,急切問道:“怎么了?” 江落頂著兩個人如出一轍的關切目光,捂臉無奈:“我就是蹲太久,腳發(fā)麻了,多謝王爺剛剛扶了我一把,不然就要撞到這花盆上去了?!?/br> 秦云息放開她的手臂,手掌裝作無意地從自己的耳垂上劃過,自然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