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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忘記彼此,就這么重新在一起了。編出這段故事的人是個說書的,他今天出來尋找素材,剛好遇上田又田和王蕓蕓的事,瞬間思緒橫飛,想到一出“惡霸無理搶民女,勤勞少年尋真愛”的故事。至于王蕓蕓和田又田相識時本是鄉(xiāng)下孩子,說他們在田間河邊定情還算正常,怎會在城里的香料店里鐘情,這些都不重要。而對于孟舉人是否真是惡霸的事情,只要他編故事時把人物姓名、背景一改,再添點油加點醋,誰會在意。被困在人群中的田又田十分焦慮,這次的事情鬧大了,鬧得清遠(yuǎn)縣人盡皆知,只怕不出一天,清遠(yuǎn)縣人人都會知道“好吃rou夾饃”的老板是個品行有缺的人,屆時必定會對店里的生意造成很大沖擊。好個王蕓蕓,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他的名譽,現(xiàn)在連他的事業(yè)幾乎都可能毀掉,既然她不仁,田又田也不會放過她。以前沒有對她斤斤計較是因為看她是個女孩子,又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也算是可憐人,而且他那時已經(jīng)在著手離開虻山村,忙著開店的事,也沒有功夫理會她。這次他一定要把所有的賬連本帶息討回來,上次在虻山村傳出流言的時候田又田就找王陽把她的事打聽的原原本本。再加上王蕓蕓的爹去店里大鬧一場后,梁霂派人調(diào)查的消息,加起來王蕓蕓這輩子別想好過。而和王蕓蕓偷偷摸摸在一起的那個人,他心里也有底。田又田掙開被王蕓蕓拉著的胳膊,可能王蕓蕓看到臟水已經(jīng)潑到了他身上,也不再死纏著他,只是委屈的低下頭,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孟舉人派來的仆人大概覺得這兩個無恥的人在這里展覽的時間夠久了,清遠(yuǎn)縣的百姓大約也認(rèn)清楚了他們的長相,出了心中的惡氣。然后撥開人群,準(zhǔn)備把他們帶回孟府。田又田豈會如他所愿,他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走到人群外圍,沒有任何阻攔的時候,他拔腿就跑,用盡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后面的孟家仆人沒料到這個轉(zhuǎn)折,愣了片刻張口大喊:“快抓住他!那人是和我家夫人私會的家伙,他是‘好吃rou夾饃’的老板!”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積極好事的人,那仆人話音未落,就有許多“見義勇為”者奔上前去抓田又田,田又田一邊逃跑一邊尋找人少的地方,逮著熟悉的巷子就往里躥,一不小心撞上了個人。“哎呦,哎呦,你這是見鬼啦!”原來撞上個熟人,何老爺捂著撞得生疼的鼻子不滿的說。“快,快給我找個地方躲躲?!碧镉痔镆贿叴瓪庖贿吽奶帍埻?,隨時準(zhǔn)備著逃離被抓的命運。何老爺見他十分著急,也不啰嗦,帶著他從側(cè)門回到自己府上。然后,一臉好奇地看著田又田,等待他說出事情的原委。田又田喝了口茶,還沒平息過來,就見何管家莽莽撞撞的跑過來,一驚一乍的說:“不得了了,老爺,聽說小田老板和孟舉人的夫人有染?!蓖耆巧裆衩孛刂v八卦的口氣。說完就看到坐在一旁的田又田,臉上的神色極度精彩,尷尬道:“咳,小田老板,原來你在呢,呵,呵呵?!比缓笮÷曕止?,“難怪街上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他,原來跑這里來了?!?/br>何老爺聽到管家的話,一拍桌子,激動的問田又田:“田小子,干得漂亮!來,說一說你和孟夫人是怎么勾搭上的?”何老爺年輕的時候和孟舉人有段不大不小的齟齬,他們同是清遠(yuǎn)縣的杰出人士,一個經(jīng)商,一個習(xí)文,何老爺看不慣孟舉人惺惺作派,好一個偽君子,孟舉人不喜歡何老爺一身銅臭味,jian商一個,兩人年輕氣盛時經(jīng)常對罵。后來孟舉人縱容家人經(jīng)商,還被何老爺大肆嘲笑一番。如今聽到孟舉人家里的夫人出了墻,痛快的直拍大腿。田又田翻了個白眼:“這種話你也信?!?/br>一邊的何管家急忙搶話道:“全清遠(yuǎn)縣的人都信了,我今天親眼看到的,你和孟夫人拉拉扯扯,靠在一起親密的很。”“你看見了?那你怎么不上去幫我解圍?”田又田大驚,對何管家的見死不救很介意。何管家無辜道:“等你跑的時候我還幫忙追你,就是想早點追上你,然后就幫你脫離他們。哪想到你跑得這么快,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只好回來向老爺報信,看如何幫你?”“那還真是多謝你了。”田又田咬牙切齒道,居然在外面看了那么久的熱鬧,說好的忘年交呢。第三十九章田又田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向何老爺講述一遍,包括他和王蕓蕓之間過去的糾葛,何老爺聽的興致盎然,還讓人拿來零食,邊吃邊聽。“這么說孟家夫人是真的和別人有染?給那孟老頭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被孟老頭發(fā)現(xiàn)后情急之下找你頂包?!焙卫蠣斷局献拥?。“她可不是找我頂包,她是和我有仇,三番四次找我的麻煩,這次出了事又想拖我下水?!碧镉痔锇櫭?,他要盡快找到和王蕓蕓有染的那個人,到時候他就能洗清自己的清白了。“咦,你說她和你訂婚前有個鐘情的心上人,結(jié)果心上人拋棄她另娶他人,她一怒之下才想著和你重歸于好的?”何老爺問道。“什么重歸于好,我只是被她利用的一個工具,我也從來沒有和她好過!”田又田一字一句地說。“哦,這么說如果當(dāng)時是你和她成親,那現(xiàn)在被戴綠帽子的人不就成了你?”何老爺繼續(xù)猜想。田又田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我是不可能和她成親的,她和我也沒有關(guān)系?!?/br>何老爺很是稀奇:“你怎么說得這么肯定?你們兩個以前不是還訂過婚么?”田又田無言以對,他要如何解釋自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田又田,現(xiàn)在的他換了個靈魂,對王蕓蕓沒有半點興趣。他喜歡的是梁霂,但是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告訴何老爺,以后被發(fā)現(xiàn)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縱然他心里很甜蜜也不可能宣揚出去。通過白音和佟壯壯的事,他知道何老爺對這種感情并不在意,畢竟何老爺活了半生,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當(dāng)然不可能被這種事難住。只好說:“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以前也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br>何老爺撇撇嘴,真沒意思,還以為能挖出更多精彩的八卦呢。這田小子對自己的事倒是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