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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壓力才會有動力,田又田收起這段時間養(yǎng)的懶散的心,直奔里正家而去。走到里正家門口才想到此時正值飯點,不能打擾人家吃飯,突然想到什么,又跑回家拿出昨天在城里買的西瓜。西瓜在清和縣并不是普通的東西,起碼在田又田曾經(jīng)的認(rèn)知里清和縣沒有哪個村種過西瓜。西瓜著實不便宜,田又田花了二百五十文錢買了兩個,都趕上十幾斤豬rou的價格了。要不是饞的厲害,田又田也不會花這個冤枉錢。里正一家坐在院子里剛吃完飯,看見他也很熱情:“又田,房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又看見他手里的西瓜大吃一驚:“這西瓜可不便宜吧?”里正家里的生活水平比虻山村大多數(shù)人家都要高,可也只是在偶然情況下吃過幾次,知道西瓜價錢貴,又摸不準(zhǔn)田又田哪里來的錢買西瓜,也不好再問下去。田又田看出里正的疑惑,當(dāng)然不能讓他胡思亂想下去,裝做不好意思道:“我昨天進城遇到一個老伯在街上崴了腳,就把他背回家,他兒子是賣西瓜的,送了我兩個。”里正松了口氣。田又田趁機轉(zhuǎn)移話題,里正既然知道房子的事,他就要先下手為強,主打感情牌,不能被動挨打,說出的話不自覺帶著一絲委屈:“里正,我住的房子真是有主的?可我住進去的時候也沒人提過。您也知道這房子以前是個什么樣,現(xiàn)在我花了那么大力氣把它修好了,卻要被人家趕出去,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去哪里再找個落腳的地方?”說完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要哭出來似的。田又田覺得自從穿越后他就天天演戲,賺錢要演戲,博得同情要演戲,與親朋好友相處要演戲,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靈魂已經(jīng)升華到一個新的層次,在這樣下去不會精神分裂吧。里正嘆了口氣,這孩子確實不容易,小小年紀(jì)就出來一個人生活,家里又是那樣的情況,可是那房子的主人他也得罪不起?!坝痔?,你知道那房子的主人是誰嗎?”田又田抬起頭,一雙泛著淚花的眼睛微紅:“我以前聽我娘說那房子都很多年沒人住了,不是已經(jīng)廢棄了嗎?怎么又有人找回來了?”里正點點頭:“那房子本是一對孤兒寡母的棲身之地,兒子叫梁有光,讀書爭氣,愣是從咱們這小山村考到京城,進了皇宮,見了皇帝,被封做大官,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來把老母親借走了。這一晃就是三十年,現(xiàn)在梁大人衣錦還鄉(xiāng),雖說不住在咱這村里,但要把小時候住的房子給修葺一下,我這當(dāng)里正的也不能拒絕。”這故事怎么這么耳熟,好像上次在城里聽王陽那家伙講過,真是個烏鴉嘴,那么和欽差一起回清遠(yuǎn)縣告老還鄉(xiāng)的也是這位梁大人了。世上那么多當(dāng)官的,怎么就讓他碰上了,碰上也就算了,還鬧出他強占人家房子的故事。他懷疑自己不在限定的時間內(nèi)搬走,那位梁大人會不會派人把自己抓起來,或許用不了梁大人動手,知縣老爺先派出衙差將他關(guān)進大牢。甚至如果梁大人不愿高調(diào)行事,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世上也是小菜一碟。聯(lián)想到今天那個武力值高深莫測的黑衣男,不禁打了個寒顫。經(jīng)過這番思考,他有了新的覺悟。他的穿越就是個被驅(qū)逐的血淚史,在田家的時候被蔡神婆驅(qū)逐,搬到新家后被梁大人驅(qū)逐,他果然有遭人嫌棄的體質(zhì)吧。“里正,這件事我回去好好想想,您也知道我現(xiàn)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住,那位大人想必是不缺住處的,讓我搬家也不急在一時?!碧镉痔飺屜劝言捳f出來,“我相信梁大人有一顆仁慈愛民之心,必然不會與我這樣無家可歸的人計較?!?/br>里正張了張嘴無話可說,大概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田又田居然還能賴著不走,他雖然同情田又田,可要因此得罪了梁大人就得不償失了。他以為田又田還是過去那個木訥笨拙的傻小子,被嚇上一嚇就乖乖讓步,不說田又田,就是一般的山野村民,哪個敢和當(dāng)官的叫板,誰料到他竟然算錯了,被田又田搶白了話還不能指出他的錯誤。聯(lián)系到之前幾次田又田和田家人的交鋒,他終于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性格與過去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里正曲著手指,在石桌上敲了幾下,驀然笑道:“你這小子真是滑頭,行了,這事我先幫你擔(dān)著,你自己慢慢找住處?!?/br>里正到底有些見識,這幾十年他也聽說過梁大人為官政治,兩袖清風(fēng),就像田又田說的那樣愛民如子。就算傳言過于夸大事實,想來梁大人也是個愛惜羽毛的,這里是他的老家,他肯定不會鬧出什么風(fēng)風(fēng)雨雨,讓自己晚節(jié)不保。除此之外,他對梁大人中舉之前的經(jīng)歷也有些了解,都說人老了最容易想到年輕時候的事,梁大人知道田又田的事情后應(yīng)該不至于再去為難一個小輩。田又田驚喜的望著里正:“謝謝您,這段時間因為我的事給您添了許多麻煩,我心里很過意不去?!彼m然也想說些“以后我一定好好報答您”或者“等我有錢了一定給村里捐錢蓋座學(xué)堂”什么的,但他更清楚這種空頭承諾最好不要說,說出來也沒有多大意義。說來自從他穿越之后,雖然遇到很多極品,但更多的人給他很大幫助。這些人沒有錢,沒有權(quán),都是再樸實不過的平民百姓,卻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他不受凍,不挨餓,不被人欺負(fù)。他這廂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感動得稀里嘩啦,不知道在清和縣的另一處,有人因為他從此改變了命運。話說田又田不久前為了賺錢給清和縣首富何老爺獻上一首曲子,何老爺?shù)玫角雍罅罡兴袠穾熭喠髟谒媲把葑?,又排練出匹配的舞蹈,?wù)必要達(dá)到最好的效果。其中有一個叫做何皎月的樂師是何老爺?shù)倪h(yuǎn)房親戚,他把曲子反復(fù)改動練習(xí),最終令何老爺滿意,令他在欽差大人面前領(lǐng)頭演奏。欽差大人到達(dá)清遠(yuǎn)縣后,整個清遠(yuǎn)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沸騰了,他們都想見到那位傳說中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奈何大多被欽差大人拒絕了,對外一律稱病不見客。何老爺?shù)攘税雮€月才等到宴請欽差大人的機會,好不容易以欣賞樂曲的名義把欽差大人請到自己建造的華麗的園子里,何皎月帶著一群舞姬出場了。何皎月長的唇紅齒白,一雙柳葉眉下眼波蕩漾,動人心弦。他見識過不少風(fēng)月場所的伎倆,為這次演奏特地化了妝,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