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小部落,借以拖住洛桐,然后自己搶先帶人截下了華沂,預(yù)備把這樁買賣扼殺在娘胎里。他見華沂毫無戒心地跟著他們走了,心里已經(jīng)放下了一半,認(rèn)為這是手到擒來了。亡客銀牙,盡管除了他那一身白毛,看不出比別人強(qiáng)在什么地方,但巨山長老還是聽說過他玩命的本事——不然整個大陸都在搶的東西不能單單被他拿到手。長老決定不要打草驚蛇,最好找到機(jī)會,比如趁這人降低了防備時,再兵不血刃地給他來一下。解決了銀牙,跟著他的那幾個小嘍啰自然好辦,完全可以借幽靈部落的手除掉,讓洛桐他們跟幽靈部落自己殺一會,然后他再帶人去撿個便宜,順便把洛桐和他的病鬼兒子也收拾了,他好自己做首領(lǐng)。長老自認(rèn)為計劃得天衣無縫,一路上便命十幾個人仔細(xì)觀察華沂,等待他自己放松警惕。至于和華沂在一起的長安,長老沒有老瞎那么謹(jǐn)慎,也完全沒有放在眼里。長老覺得長安不過就是華沂不知道哪里撿來的一個小玩意,跟洛桐的病鬼兒子是一路貨色,一天到晚除了吃東西的時候能見他睜個眼,基本見不到他清醒的時候。可麻煩得是,他要?dú)⒌娜A沂卻始終謹(jǐn)小慎微,隨著他們一天一天地靠近目的地,長老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敢貿(mào)然在華沂的食物里加料,這些亡客一個個死人堆里滾過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能耐,銀牙自己不肯放下戒心,萬一打草驚蛇便不好了。長老沒辦法,只能暗中和老瞎商量。長老問道:“找不到機(jī)會,怎么辦?”老瞎輕聲道:“別慌,往前六十里,有個山坳,我算了算,以我們的腳程,正好可以趕在秋狩節(jié)的時候到那里,去弄些美酒,再買些漂亮女人回來,咱么叫銀牙好好地過一個節(jié),絕不讓他離開那個谷地?!?/br>長老皺著眉想了片刻,問道:“你覺得行?”老瞎冷笑道:“年輕人,血?dú)夥絼?,銀牙是什么人?我知道他們這些亡客,過得拼死拼活的日子,然而除了酒與色,便再沒有別的慰藉了……他走了這樣一路,到了那時候自然會放松警惕,你放心。”長老于是捧了老瞎的金科玉律,果然暗中派人到附近的部落里去搜羅買人。顯然是這種事辦得多了,手下人效率超群。買來的有些是周圍部落中窮人家養(yǎng)不下去的,也有些是漂亮奴隸——部落戰(zhàn)爭中戰(zhàn)敗一方的人如果不被殺光,便是這樣的命運(yùn),甚至有一種行商,行走于整個大陸之上,做得便是賣人的生意。老瞎年紀(jì)大了,喜歡思前想后,見華沂形影不離地帶著那吃飽了就睡的亞獸少年,特地考察一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少年啞得很有個性,完全我行我素,對周圍一切都毫無興趣,兩人之間……就目前看來,是沒有半點(diǎn)曖昧情愫的。老瞎認(rèn)為,如果華沂有那個意思,一定是還沒得手,于是為求做事周全,他特意囑咐長老,不光買了女人,還買了幾個容貌清秀的年輕亞獸人。等到秋狩節(jié)的那一天,這群漂漂亮亮的男人女人排成一排,在一起一跪,任人挑選的架勢,把華沂也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大長老肯為了他下這么大的本錢。秋狩節(jié)乃是遠(yuǎn)古時代流傳下來的,整個大陸上最盛大的節(jié)日,是所有人的狂歡——除了大長老的十幾個磨刀霍霍準(zhǔn)備殺人的心腹,其余人都諸事不禁。于是夜色一降臨,人便不是人了。華沂被一男一女兩個人糾纏,又不得不敷衍,他一眼瞥見長安一個人打著哈欠、沒睡醒似地坐在火堆旁邊,便不知為什么,忍不住要找他的碴。華沂輕輕推了身邊的女人一把,指著長安道:“那是我的小兄弟,自己怪沒意思的,你去陪他坐坐?!?/br>長安聞言,呆呆地扭過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女人本來不情愿,一眼看清少年映在火光中的臉,頓時愣了愣,隨后忙不迭地湊了過去。長安不知道這女人為什么突然湊過來,眼見她越來越近,還以為她要坐在這里,便不情不愿地往旁邊挪了一點(diǎn),給她讓座。女人被人販子調(diào)教了幾年,什么樣的人都見怪不怪,還以為他是害羞,便呵氣如蘭地將胳膊搭在了長安的肩膀上,長長的手指點(diǎn)著他的鼻尖,笑嘻嘻地問道:“小兄弟,多大年紀(jì)了?”長安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兩只眼睛不由自主地去看那點(diǎn)在他鼻子上的手指,險些對在了一起。女人“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去摸他的臉,生生把長安摸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終于忍無可忍地往后一退,正襟危坐地皺起了眉,一只手下意識地搭在了他的刀柄上。可別人又沒把他怎么樣,只是摸一下他的臉而已——北釋和阿妍都摸過他的臉,雖然他們的摸法都沒讓他覺得這么別扭過——他的臉又不是什么金貴東西,摸都不能摸一下,總不能因?yàn)檫@樣一點(diǎn)雞毛蒜皮的小事拔刀。于是長安只得渾身緊繃地隨著女人靠近往后退去,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跟女人大眼瞪小眼。女人見他有趣,一邊嬌笑著扭動著腰,一邊逼著他往后退。把華沂笑得直捶地。長安腦后沒長眼,慌不擇路地退著退著,便不小心坐到了一個人腳上,那人輕輕地“啊”了一聲,長安悚然回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妖嬈得不像男人的亞獸男子,他正坐在同行的一位獸人身上,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衣衫半退,腰肢正像一條蛇一樣地扭動著。獸人和亞獸同時轉(zhuǎn)過臉來看著這漂亮又冒失的少年,獸人眼睛里突然冒出詭異的亮光,重重地頂了一下身上的亞獸,亞獸嘴里發(fā)出一聲拉得長長的又甜又膩的輕吟。那聲音有如實(shí)質(zhì)似的擦過長安的耳朵,長安一激靈,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蹦了起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女人卻趁機(jī)爬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腳踝,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上摸。長安忍無可忍,眼皮直跳,正要抬腿一腳將人踹出去,看熱鬧看得好好的華沂卻突然站了起來,揮開女人的手,解了長安的圍,若無其事地笑道:“行了姑娘,他還小,別欺負(fù)他了?!?/br>然后他又帶著笑容冷冷地掃了一眼旁邊的獸人,將長安撈出了火海,那獸人接到警告,終于頗為遺憾地收回了目光。華沂從身后拎起長安的腰,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這少年脖子上豎起來的汗毛,忍不住湊到他耳邊笑道:“怎么,沒見過?你不會連他們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吧?”長安頗有常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