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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泊生一個人,周圍安靜得可怕,泊生一點(diǎn)兒也不喜歡這樣冷落的氣氛,開始他還能抱著被子乖乖地坐在床上等沈意,可時間久了泊生就待不住了,他先是慢吞吞地挪到窗邊沮喪不已地揪百合花的花瓣,花都揪得光禿禿的了沈意還沒回來,泊生又蹭到門口往外張望。正打病房門口經(jīng)過的小護(hù)士冷不丁地就瞥到一顆探出來的腦袋,當(dāng)即嚇得抖了抖,被她攙扶著的病人也跟著疑惑地停下了步子。小護(hù)士和泊生對視了兩眼,她撫了撫胸口,又好氣又好笑地問:“你在看什么?”“看我哥哥怎么還沒來。”泊生脆生生地回答,他不小心把人給嚇著了,還一點(diǎn)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只是象征性地用手捂著嘴吃吃偷笑,眼睛都彎成了一輪弦月。泊生故意使壞,問小護(hù)士:“我是不是嚇著你啦?我不是故意的?!?/br>那你就別笑得這么明目張膽啊。小護(hù)士暗自嘀咕著,不過看在泊生可愛的份兒上,她清了清嗓子,說:“好好回床上躺著,再這么調(diào)皮,你哥哥就不要你了?!?/br>“那你嚇到我了?!辈瓷掏痰馗胶椭∽o(hù)士的話,眸中滿滿的都是狡黠的笑意。他朝著小護(hù)士做了一個鬼臉,哼哼唧唧地說:“我都這么大了,你還拿這樣的話來嚇唬我,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小護(hù)士:“……”她的良心會不會痛她不知道,她就知道她現(xiàn)在挺想揍這個小家伙一頓的。“泊生?”被小護(hù)士攙扶著的病人聽見聲音,倏然扭過頭來,白色的紗布仔細(xì)地繞在她的眼部,擋住了兩個駭人的血窟窿,她摸索著伸手碰了碰泊生的臉,然后抓住泊生的肩膀,急切地問:“泊生?是你嗎?”大概是因?yàn)橛行┘?,白寸沒控制好力道,長長的指甲劃過泊生的下頜,泊生被她弄疼了,往后退了一步,卻不肯吭聲。“你沒事吧?”白寸什么也看不見,所以她既沒有注意到泊生對她的抗拒,也沒有發(fā)現(xiàn)泊生對上她時眼眸中的警惕,白寸滿心擔(dān)憂地問:“你有沒有受傷?”泊生盯著白寸纏在眼睛上的紗布看了會兒,殷紅的血層層浸透白紗,看起來就疼得不得了,泊生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了,他低下腦袋不安地問:“你的眼睛怎么了?”白寸的身子僵了僵,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裝佯無事地笑了笑后,輕描淡寫地說:“被剜了而已。”“你……”“我沒事?!卑状缢砷_抓著泊生肩膀的手,她有些狼狽地向上探了探,直到摸到了泊生的臉。就在泊生想躲開她的碰觸的時候白寸又忽而一把將泊生抱在懷里,幾近哽咽地說:“還好你沒事……還好……”泊生沒有見過這樣的白寸。八年前的白寸或許還帶著些少女的可愛與活潑,可八年后的白寸經(jīng)歷過了足夠多的人世百態(tài),已然出落得成熟而驕傲。她總是驕傲地抬起下巴,看起來不好相處,可其實(shí)心腸很軟,但饒是如此,白寸也絕不會……絕不會……guntang的眼淚驟然滴落在泊生的脖頸上,泊生沒有抬起頭,他特別小聲地問白寸:“你為什么要?dú)⑽遥俊?/br>“那個人不是我。”紗布被淚水濡濕了一大片,白寸用手背把滾落的眼淚擦掉,也把她所有的驚慌與脆弱抹去。白寸輕聲說:“泊生,你該長大了,我們可能不能再保護(hù)你了?!?/br>“我……”“泊生不需要長大?!?/br>不遠(yuǎn)處的沈意不急不緩地走來,他瞇了瞇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看似在笑著,可那笑意卻又始終未抵眼底。沈意抬了抬金絲邊眼鏡,笑吟吟地說:“你們可以保護(hù)他,沒道理我這個哥哥,不能護(hù)著他?!?/br>作者有話要說: T^T快要考專四了所以最近可能更新不是很穩(wěn)定啦啦啦這段劇情一寫好就又能回去發(fā)糖了_(:з」∠)_嗚嗚嗚我怎么就寫這么慢。☆、第33章實(shí)驗(yàn)體沈意的聲音越來越近,白寸抿了抿唇,手不自覺地攥緊。她把泊生推到自己的身后,即使傷處的疼痛讓她面色蒼白,冷汗涔涔,白寸卻仍舊挺直了單薄的脊背,下巴微抬,嗤笑著說:“你?保護(hù)?”“白小姐。”沈意好脾氣地笑了笑,他頗為無奈地說:“我與你解釋過許多次,王的遇襲和我并無干系。”“是嗎?”白寸冷聲質(zhì)問沈意:“你的‘完美基因’計劃與P201號實(shí)驗(yàn)體,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彌補(bǔ)進(jìn)化失敗者的基因缺陷嗎?”“抱歉?!鄙蛞鉀]有立刻回答白寸的問題,而是偏過頭略帶歉意地朝著不敢吭聲的護(hù)士笑了笑,溫聲問:“能不能把這位白小姐借我?guī)追昼姡堪仔〗銓ξ掖蟾庞行┱`解。”“這……”護(hù)士絞盡腦汁地想著拒絕的理由,她不確定地說:“白小姐的藥還沒換,檢查也沒做完,醫(yī)、醫(yī)生在催我們了?!?/br>“只需要幾句話的時間,不會耽擱得太久。”沈意見護(hù)士蹙起了眉,滿臉都是猶豫與為難,便又說:“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會向五大家族打招呼,他們不會責(zé)怪你的?!?/br>白寸與王一同遇襲,再加之援救者聲稱見到過她出手打傷王身邊的監(jiān)控者,所以幾乎各方的焦點(diǎn)都聚集在白寸的身上,而處于風(fēng)口浪尖的白寸,想見的人自然不少,就連照看她的護(hù)士也被明確交代過,白寸在醫(yī)院接受調(diào)查的這段時間里,誰也不能見的。護(hù)士被沈意說中了心底的擔(dān)憂,終于松了口,不過她在離去前,還是叮囑道:“最好快一點(diǎn),拖得久了她的眼睛會不舒服?!?/br>沈意含笑應(yīng)下,目送著護(hù)士遠(yuǎn)去后,他的眸光微轉(zhuǎn),望著呆愣愣的泊生緩聲道:“泊生,過來?!?/br>“?。俊?/br>泊生只來得及歪頭看了沈意一眼就被白寸反應(yīng)激烈地抓住了手腕,白寸語氣不善地說:“他用不著到你那邊去?!?/br>沈意眸中的笑意愈演愈烈,他抬了抬金絲邊眼鏡,意有所指地說:“他用不用到我這邊,不是由你來決定的。至少,我從來都不會傷害他?!?/br>“那不是我?!卑状鐜缀踉谒查g就明白了沈意在說什么,她沉下臉,冷聲說:“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你放心,有朝一日,一旦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br>沈意直直迎上白寸的目光,頗為無奈地笑了笑,有些敷衍地說:“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br>泊生被沈意和白寸兩人夾在中間,慫得都不敢動一下,他本來都要為白寸的話動搖了的,可白寸卻又說他們遇襲和沈意有關(guān)……有什么關(guān)?任泊生想破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