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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嘆了口氣。“醒了就走,別拖本王后腿?!睆堄芷钸@女人一臉不屑地看著沈鏡冰,手指動動,那牢門上手腕粗的金屬柱子,輕輕松松就彎了,開了個能容一人通過的大洞,跟玩兒似的。“早說了用幻術(shù)把他拉出來,小昭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等他是廢了多少時間??!”張榆祁抱怨,打著從墻上拆下來的火把在這洞隧之中穿行,后面沈鏡冰哂笑,不搭話。“本座怕是這幻術(shù)對沈先生有不利,若是不小心傷到了魂魄,本座會心疼?!?/br>沈鏡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只有這種什么都不懂的愛情白癡能好不自覺地講這么rou麻卻撩人的情話,只是想說,他魔王大人撩錯對象了。相比之下,強行被張榆祁用幻術(shù)叫醒的張庭就沒這么好運氣了,突然從幻術(shù)里被叫出來,現(xiàn)在有點傻呼呼的,還在懵逼。魂魄無損,只是腦子不行,沒緩過來。硬要說這桐樹精的幻術(shù)里頭,自己到底看見了什么沈鏡冰是一點也想不起來,只覺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也懶得去想,換了話題問魔王和張榆祁二人:“這不是小妖么?怎么你們兩個這么牛逼的人物還中招了?當(dāng)時暈我看是我們四個都暈了啊?”“笨!”張榆祁一副子要訓(xùn)不開化的小孩一樣的神情,“這要打入敵人內(nèi)部,不裝一下怎么行?”“不過我們確實是故意中招的,這著實是有必要,畢竟這小妖造反,實在可疑。”魔王也接話,卻被沈鏡冰反問了句:“那你們倆在這幻境之中看見了什么???”不知道是第幾次讓沈鏡冰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魔王臉色相當(dāng)不好看,氣氛一度尷尬。倒是旁邊張榆祁出來打圓場:“忘了,忘了,是真的記不清。”有什么地方相當(dāng)可疑。不過不是自己該管的,也少去多嘴。既然魔王不愿說,那沈鏡冰也不強求,總好過搞得不愉快得好。他向來是這樣,顧忌著別人心情,小心翼翼,絕不逾距。累是累,可久而久之就改不回來了。不知道那倆人是在找什么,反正沈鏡冰能做的只有去照應(yīng)自己那個暫時傻了的基友,走過去拍拍張庭的肩:“藥皖兄?醒醒?”張庭扶著凹凸不平的墻,一點一點摸索著走,目光呆滯毫無神采,看來是真傻了。沈鏡冰咋舌,得虧是魔王救了自己,不然自己也跟張藥皖一樣傻了,那可丟人了。攙扶著步履蹣跚的張庭,沈鏡冰跟著魔王他們走,四人一路無話。這隧洞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做工相當(dāng)粗糙,錯綜復(fù)雜似是一個個巨大的迷宮,連通了許多的房間。要是不用點暴力手段,沒有地圖,是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能徒手拆一座山頭的人在這里,眾人表示并不用擔(dān)心。張榆祁是超沒耐性的,轉(zhuǎn)得頭暈也沒見到想見到的東西,已經(jīng)在發(fā)牢sao了。“你們到底在找什么?”“線索。”她是一點不相信這么幾個小妖能干出造反這么驚天動地的事兒,反的還是她世間最強者。這么傻呼呼的,背后定有人撐腰,還做了實質(zhì)性的工作讓這些小妖能夠有相對強一些的能力來反叛。既然做了,那定有線索。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這么大膽,還妄圖讓這妖界整個翻天了?!笑話!面前那個岔路口,不知道看見幾個類似的了。男左女右,領(lǐng)隊的張榆祁想都懶得想,照做。沈鏡冰正要乖乖跟上去,手上拉著的人卻不走了。回頭看,還以為這傻子是要干嘛了,就見張庭手一抬,指了指左邊那條隧洞;“左邊。”四人本就是漫無目的地在這里頭瞎轉(zhuǎn),現(xiàn)在忽然有人如此信誓旦旦地說要走這個方向,雖然現(xiàn)在傻了,但總有其理由。若要知道其中含義,還不如直接去看。一頭霧水的,幾人臨時改了方向。與別處沒什么不同的,到處都是一樣的景色,凹凸不平的石壁和并不平坦的碎石路,不是很能理解張庭為何如此堅持要走這個方向。正當(dāng)眾人還在匪夷所思的時候,前方又是個岔口?;仡^去看張庭,果不其然,他又指了個方向:走這邊。真是不知道這人中了什么邪,整個人不像是傻了,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大對。思索一陣,他還是緊緊地跟著幾人前進。“誒,有法術(shù)的氣息?”愈發(fā)往深處走,張榆祁只覺這氣息愈發(fā)濃郁。是從未見過的氣息,倒有些像人類的術(shù)法。“人類?”-“喂,小昭,用幻術(shù)吧,本王不想在山里頭過夜,還帶了個傻子。這兒還蟲多!”張榆祁坐在火堆旁邊,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被綁在樹上的張庭,眼里盡是鄙視。魔王第不知道第幾次相當(dāng)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的要求。“嘖,這人類就是麻煩,這么一個小破法術(shù)也能被困這么久,開玩笑吧!”張榆祁相當(dāng)瞧不起人類,此刻也在盡著自己的全力來對人類這個種族進行嘲諷,看著那堆火有些乏,向后一仰躺倒在草地上。透過那林子的疏葉,隱約能見星月。秋日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林間吹來的風(fēng)帶了常年腐爛生物的寒氣,讓她這個雪狐妖享受到了一絲的愜意。她今天大發(fā)慈悲的沒有拆了這山頭,只是因為那小樹妖真的是太弱了,還妄圖用幻術(shù)來控制自己。哪里曉得,這么弱的術(shù)法對這二人根本沒有用,上去就把那千歲滅了,順帶找了她本體的桐樹,一把給人家砍了拿來燒柴火。這么弱的小妖,當(dāng)真是無知得厲害?,F(xiàn)在的年輕妖都是不知道他們妖王的本事?真是什么雜魚都能想著造反啊??此q腦子比那什么介勢好些,可也就那樣了,幼稚得很。晚餐吃錦鯉。對于他們妖妖魔魔,也沒什么能吃不能吃的,反正在她看見那碎金潭里那條錦鯉一躍而出之時,她腦子里就已經(jīng)完全想好了這池子里八尾魚各是怎么烤法了。只是她心里頭還有個疙瘩。這桐樹精,說的還有一個妖——乃符。目前為止還未出來的三妖眾,就只這乃符尚未露面。既然還有一人,那便不可放松警惕。這么說著的人,現(xiàn)在直接躺在那里呼呼大睡了。魔王嘆口氣,反正沈鏡冰還沒醒,那他便在這兒守著,若是醒了,也好照應(yīng)一番。他守在沈鏡冰旁邊,火光映亮了他的面容。那副原本不怒自威的俊美容顏,卻早已在聲息之間改變。若是在乎起一個人來了,一顰一笑都掛念著那人?;蛟S這便是他們所說的“喜歡”罷。沈鏡冰所看到的魔王,總是在笑,像個溫潤如玉的書生;可是在遇見他之前,魔王是不大愛笑的,原裝的張庭看了現(xiàn)在的魔王,絕對會擺擺手道:不存在的。愛情把他一個高高在上命令眾生的王者,硬生生拉下來,變成了聽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