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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震動,喉結(jié)幾不可查的滾動了下。 捏著她肩膀的手不敢用力,只怕一不小心會捏碎她。 “我從未在意過九毒針。”他奪舍融合這具rou身后,第一件事便祛除了九毒針之毒,這是他創(chuàng)造的毒藥,要解毒輕而易舉。 右手忽然壓住她額頭,微涼的指腹壓著她細(xì)膩滑嫩的皮膚,指尖觸到她細(xì)柔發(fā)絲,輕輕蹭了蹭。 他大手輕輕施力,讓她明確感受到,他可以輕易捏碎她頭骨。 殷冉呼吸開始急促,手攥成拳,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想要找出應(yīng)對之策。 牙關(guān)緊咬,她倔強的回瞪著他,不愿在氣勢上輸他太多。 他面頰逼近,墨眸對上她深棕色的眼瞳,緩慢垂眸,掃過她面容。 這才用低沉聲音,如輕輕刮擦她耳膜般,不疾不徐道: “我若想殺你……這近一個月時間里,你已死了不知多少次?!?/br> 殷冉屏住呼吸,近距離瞪著他。 他忽然低笑著將右手下移,從額頭滑到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上,遮住她視線。 “你不必總是防著我,我既說了不殺你,不干涉你,便會守諾。”中指在她太陽xue上輕輕點戳了下,他松開按住她肩膀的手。 “以后我還有許多問題可能要問你,作為答謝,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找我?guī)兔Α!?/br> 殷冉察覺到他松手,忽然一個閃身,如終于脫離大貓掌控的小老鼠般竄向影壁后。 直到站在守殿禁陣內(nèi),她才深吸一口氣。 蒼白的面色又忽然漲紅,她挺直胸膛,轉(zhuǎn)頭瞪向左護法,怒道: “你若真想答謝我,就該待我尊重些?!?/br> 左護法如松般站在寶座邊,轉(zhuǎn)眸望過來時,莫名給了殷冉一種錯覺。 他通身氣派威嚴(yán),仿佛與這恢弘大殿和寶座格外契合。 他未置一詞,只淡淡望望她而已。 “你若再敢如方才那般……冒犯我,我就殺了你?!彼p拳緊攥,怒目直視。 便見左護法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扯唇露出個意味不明的淺淡笑容,隨即便轉(zhuǎn)身大踏步走出了大殿。 殷冉氣惱的瞪著空蕩蕩的大殿,摸了摸自己額頭,想起方才自己被他按住絲毫沒有掙扎余地的弱小,更是氣結(jié)。 轉(zhuǎn)身回了后室,獨自慪氣的坐了好一會兒,便開始打坐靜修。 她決定在小劍莊開啟之前,除了必要外,就只在寢殿里專心修行! …… 踏出大殿的殷玄聽仰頭看了看星空,又行至崖邊俯瞰整個玄龜島,只覺眼前熟悉的風(fēng)景,當(dāng)下再看都不太一樣了。 原來通悟不一樣的道,會使他如獲新生。 深吸一口氣,他閉目默默體會如今的一切。 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殷冉方才氣惱的模樣,忍不住想: 她殺他島上妖將, 她偷他靈草園里的草藥, 她拿走他密室里的機緣箱和寶室中的寶貝, 她在他教中妖王面前詆毀他形象, 她每天睡在他床榻上,不高興就踹他rou身一腳,開心了就在他耳邊喋喋不休,還一唱一和自說自話的領(lǐng)他的賞…… 她是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鬟! 反過來,他不過是為了好好跟她說句話,按住她不讓她亂跑而已,她就氣的紅眼睛,威脅要殺了他。 真是膽大包天,又小氣啊。 第52章 不可以輕視阿冉【2更】 殷冉修行半天, 晚上出去吃了個晚飯,又回后殿繼續(xù)修行。 所有淬體丹都被她在過去時間里拆分著吃光了,修為也已達(dá)到煉氣期頂峰。 她要盡快修行儲備靈氣, 將丹田氣海填滿, 然后便開始千錘百煉丹田仙府,專心沖刺筑基期。 不知道她要耗費幾次才能突破大境界, 完成筑基。 可惜只有一顆筑基丹,也不知夠不夠。 晚上回來時, 她看到左護法站在大殿頂,望著遠(yuǎn)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沒有如以往那般看到他便主動打招呼, 只匆匆趕回寢殿忙自己的事兒。 殷冉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推斷左護法的行為,更失去了判斷他需求和想法的能力。 他變成了一道無法解出答案的應(yīng)用題。 殷冉覺得,要么是這道應(yīng)用題缺少了重要的已知數(shù), 又或者她得到的已知數(shù)是有誤的。 半夜修行結(jié)束, 她躺在床榻內(nèi),回想自己得到的關(guān)于左護法的所有信息,開始認(rèn)真思索。 原著中, 左護法是個無恩無義的大妖, 一心只想著權(quán)利,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書中好似從沒提到過他會幫助誰, 這個人物冷情冷性, 細(xì)節(jié)劇情很少,大多數(shù)做的事都與搶奪教主之位, 維系自己在玄龜島上的霸權(quán)有關(guān)。 百年后殷教主出關(guān)后,左護法結(jié)局很慘。 可她接觸的左護法, 剛回島時一心試探教主傷勢, 但……應(yīng)該是中了她九毒針的毒之后, 就不再關(guān)心寢殿里的教主了,甚至沒再問過她教主傷勢情況。 而他做的最多的,似乎就是在大殿上修行,與她探討人類修行的細(xì)節(jié)。 其他時間他在做什么呢?好似也沒有離開過玄龜島…… 是因為她的來到,改變了故事的發(fā)展軌跡,所以左護法也更換了策略?決定休養(yǎng)生息,以待時機了? 可他的個性好像也發(fā)生了變化。 殷冉是活過一世的人,做演員又需時時分析各種境遇對個性和情緒的影響,她堅信:一個人不會隨便更改脾氣,有時候遭遇巨大挫折,都未見得能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原著中描繪的左護法,是陰狠、無情似一張干巴巴的木板、沉默無趣、很少表露喜怒…… 他給殷冉留下的初始印象是陰翳內(nèi)斂,出手不容情的。 她幾乎沒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作為有情感的動物所擁有的情緒變化。 可現(xiàn)在的左護法,卻完全不同。 雖然也少言冷臉,但……現(xiàn)在的他更像是一塊兒冰冷冒著涼氣的鐵板,涼颼颼的很生動。 且他沉默著瞪人的時候,氣勢逼人,那不是內(nèi)斂陰翳,那是張狂桀驁的王者之氣。 殷冉忽然從床榻上坐起身,她攥緊雙拳,死死瞪住了面前垂掛在床架上的帷幔。 半晌之后,她蹭著屁股轉(zhuǎn)向教主rou身,低喃道: “教主,左護法可能被什么奇怪的東西奪舍了!” 就像她相當(dāng)于奪舍了阿冉一樣。 又蹭著屁股靠近教主rou身些,她揪住教主手腕,攥的緊緊的。 抬頭瞪向?qū)嬍业孛嫔下溥M(jìn)的朦朧月華,方方正正的正是被輕紗遮著的小窗形狀。 無意識的拿兩手拇指搓著教主腕骨,她歪頭又嘀咕道: “可惜我太弱了,還無法判斷他是被什么東西奪的舍?!?/br> 不知是妖還是人? 是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