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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捏住他的手,動作緩慢又溫柔,像是怕弄疼了他。 “陸老師。”她捏住他的指尖,小聲開口,“你別難過,你以后多來我家吃飯吧,我把家人分給你一半?!?/br> 小酒鬼眼里帶著醉意,語氣卻難得認真:“你還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說,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的。記住了嗎?” 要是放在平時,她不會說出這段話來。 可是現(xiàn)在是酒后,情緒上頭她也會不管不顧說出來,話里的關心與縱容絲毫不加掩飾。 陸羨書有些動容。 他的小鄰居十分敏感,大抵是之前從哪兒察覺到他的情緒,可是她也不會主動去問,而是默默記在心里。 陸羨書定定望著她,良久后勾唇,眉梢眼角染上笑意:“好,我記住了?!?/br> 距離太近,他的笑臉宛如美顏暴擊撞在牧遙光心尖上,偏偏醉酒時思緒混沌,只能懵懵地張著小嘴,一臉傻乎乎地看著他。 陸羨書挑了下眉。 牧遙光遲鈍地眨眨眼,嘟囔了一聲“困”就倒在在他身上。 陸羨書:“……” 算了,等她睡醒了再找她兌現(xiàn)承諾。 - 陸羨書把人抱到沙發(fā)上,剛要松手,就看到牧遙光驀然睜開眼。 陸羨書微微一愣,以為她要醒了,哪知道她看看他再看看四周,然后眼睛一閉安分躺好。 沒被驚醒就好。 雖然她喝醉時會吐露心聲,但是既撒嬌又耍賴還上手胡來這點也十分要人命。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陸羨書不禁莞爾,用手指將她的頭發(fā)稍稍梳理好,起身想去拿被子。 腰間一緊。 陸羨書低頭,看到牧遙光小手緊緊攥住他的衣擺,再抬頭看她,她依舊閉著眼,小眉頭緊緊皺著。 看起來像在做噩夢。 陸羨書俯過身子,伸出大拇指在她眉心處輕輕按了按,幾秒后她眉心重新舒展開。 剛想收回手,卻聽見一聲淺笑,撩起眼皮就看到牧遙光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拉到床上摁倒,跨坐在他腰腹上。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沒睡?!彼佳蹚潖澬Τ雎?,突然又壓低聲音,“我和你再說個秘密,我以前學過武術的,我哥和我一起去的,結果他逃課,留我一個人在那,臭哥哥?!?/br> 姿勢親近曖/昧,聲音嬌嬌軟軟,格外引人遐思。 只是這是一個小酒鬼做出來的,實在讓人拿她沒轍。 陸羨書喉間溢出一聲輕嘆,盡量避開身體接觸的部位,見她身子晃了晃迅速伸手扶住她的腰肢,往上挪了些許。 牧遙光一點都不領情,她哼哼唧唧地提出新要求:“陸羨書,我們來畫那幅新婚夜的圖吧?!?/br> 陸羨書眼皮一跳。 學藝術的連醉酒都醉得這么別致么?要不小鄰居喝完酒后,怎么對那些畫莫名執(zhí)著? 他猶豫了片刻。 牧遙光眼眶一紅,身子后仰:“你是不是覺得我喝醉了在耍酒瘋?所以不相信我現(xiàn)在的畫技?” 向來端方沉穩(wěn)陸羨書難得被問?。骸啊?/br> 這是畫技的問題? 他差點氣樂了,攔腰抱著她一個翻身動作,然后用被子將人卷好。 “你剛才是不是說過,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和你說?”他俯首看她。 牧遙光停下扭身動作,抬頭一臉懵,片刻后點頭。 難得小酒鬼會記得自己的承諾。陸羨書心內一松,指尖點了點她光潔的額頭:“那我提要求了,我想要你現(xiàn)在乖乖睡一覺,好不好?” 牧遙光有些為難。 她現(xiàn)在想畫畫,可是這承諾的確是她剛才給的。就算喝醉了,她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不能反悔當失信小人。 “牧遙光,你不能反悔,不能當失信小人,不然會禿頭的?!蹦吝b光嘀嘀咕咕說服自己,然后不怎么情愿地閉上眼睛,“我睡著了。” 綿長濃密的眼睫一顫一顫,仿佛停在花瓣上的翅膀。 完全沒有睡覺的樣子。 陸羨書心一軟,抬頭覆在她眼睛處,感受著掌心下睫毛如果小刷子般刷過,他指尖蜷了蜷,輕聲哄道:“乖阿遙,睡吧?!?/br> “我已經(jīng)睡著了。”牧遙光軟著聲回應,突然話鋒一轉,“我這么乖,可不可以要一個晚安吻呀?” 輕軟的一句晚安吻,讓陸羨書耳根子都燒了起來。 他喉嚨干緊沒開口。 牧遙光扭了下小身子:“我這么乖,爸爸mama講完故事都會給我晚安吻的?!?/br> 現(xiàn)在不僅沒有故事,連晚安吻都沒有了。 她可太難過了。 見她委委屈屈的模樣,陸羨書指尖捻了捻,彎腰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 他聲音沙啞得像裹著砂礫:“親了,快睡吧?!?/br> 牧遙光似乎有些困惑,感受了一下,然后唇角翹了起來,乖生生回道:“好,不過你說錯了,我已經(jīng)睡著了?!?/br> 她呼吸漸漸變得平緩,門外花卷喵了聲,她掙扎著睜開眼:“你不能趁我睡著就逃跑了?!?/br> 陸羨書拍了拍被子:“嗯,不逃跑。” - 晚上九點半。 牧遙光一醒來就覺得腦袋在抽疼,連忙托住下巴不敢亂動。 她眼眸在室內一掃,記憶逐步回籠。 從早上的美術館到午間私房菜,再到傍晚的牛排紅酒…… 紅酒。 牧遙光倒吸一口冷氣,她的酒品可算不上特別好,酒醉后容易斷片。 她該不會借酒發(fā)瘋,對陸羨書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牧遙光伸手揉額頭,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你不許動,我自己來?!?/br> ——“陸羨書,我們來畫那幅新婚夜的圖吧?!?/br> ——“可不可以要一個晚安吻呀?” …… 要什么晚安吻,直接要命不好嗎? 牧遙光越想越絕望,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陸羨書的聲音。 牧遙光身子一抖,從床上翻下來小心翼翼摸出房門,貼著墻角往外走。 陸羨書在陽臺上哄花卷:“花卷小點聲,阿遙還在睡覺。” 不,我已經(jīng)醒了! 牧遙光心內大喊,行動上卻慫得出奇,趁著陸羨書背對著這個方向,她躡手躡腳走過去,直到跑到大門口才匆匆扔下一句話—— “陸老師我有事先回公寓了?!?/br> 留在這是不可能的,她沒臉見這男人。 出了別墅區(qū),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牧遙光喜出望外攔下車子坐了進去。 司機看了下后視鏡,猶猶豫豫一會才開口:“客人你要去哪?需要幫忙嗎?” 牧遙光報出公寓地址,驚魂未定拍胸口:“直接到這里就行,麻煩師傅了。” “一點都不麻煩。”司機應道,等紅燈時又開口,“這么晚出門,是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