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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說不出的輕松自在,黑色的眼眸之中含著道不清的光亮的看著被霓虹燈妝點(diǎn)的城市,像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里的美麗一般。“遠(yuǎn)近霓虹競閃明,泉噴玉樹彩珠生?!比钣裥χ畛鲇洃浿械慕k爛詩句,眸色晶亮。第三章溫良如玉“好詩!平仄對齊,極為應(yīng)景?!币坏罍貪櫲缤媳躺铺斓哪新曌匀钣竦纳砗髠鱽?,帶著滿滿的贊美之情,真摯溫和的讓阮玉忍不住回頭,便見一身著煙灰色長衫,帶著細(xì)邊眼鏡的儒雅男子,面容顯得有些孱弱和溫柔可是鏡片之后的眼眸卻極其的明亮,看似溫潤如玉但卻帶著隱隱的光芒,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的打著發(fā)蠟。男子見了阮玉的面容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竟是快步走了過來,遞給了阮玉一方潔白的手帕,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說道:“今日能和先生相逢,便是有緣。不如一道走一走?”“你不覺得可怕嗎?”阮玉未接手帕,只是看著男子問道,眸色暗沉中帶著些許的疑惑,纖細(xì)柔軟的手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依舊覺得火辣辣的水泡,疼的阮玉忍不住的咬了咬牙,那猙獰發(fā)紅的皮rou襯著如玉一般的手指更發(fā)顯得面目可憎起來,宛如那些坊間流傳的鬼怪,“方才那些拉洋車的可是都不愿意拉我的?!辈蝗蝗钣窈慰噙@幺晚了還在大街上走呢?男子執(zhí)著的伸著手帕,看著阮玉溫聲說到:“可能是因?yàn)槲夷懽哟蟮木壒剩⑽从X得先生面目可憎,反倒覺得先生若是沒了這燙傷定是面目可親的?!备糁R片后的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敷衍,有的只是真摯的安慰。阮玉瞧著男子,想了想后說到:“我并不是什幺有才學(xué)的先生,不過是個下九流的戲子罷了。所以先生不必這這幺說?!比钣裎⑽⒌椭^,等著眼前這個男子鄙夷離開,心里面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空落落的。作為戲子早該習(xí)慣了不是嗎?阮玉在心頭悄悄的說到,本就不是多大的年紀(jì),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小了起來,滿是脆弱。男子眸色未變,心中倒是不知道想了什幺,只是看著阮玉微微低頭的模樣說到:“原來先生是梨園中人??!梨園自古多才子,今日見了先生方才知道是真的。先生可愿與我探討一二呢?”語調(diào)平和,未見半絲的嘲諷之意。阮玉抬頭看著男子,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后忽而笑了起來,柔軟的紅唇勾出漂亮的弧度,脆生生的嗓子帶著滿滿的笑意看著男子說到:“都說了我是下九流的戲子,你怎幺還這幺說?!?/br>“有何不可呢?不過未曾請教先生的姓名是?”男子看著阮玉溫聲問道,覺得阮玉笑起來的確是比之前好看了不少,特別是那雙眼眸像是在黑夜里面映出了星光一般讓人覺得美麗。嗓音更是清脆婉轉(zhuǎn),帶著滿滿的笑意,一聽就讓人覺得愉快、心中舒坦?;蛟S,這便是阮玉這個小戲子獨(dú)特的魅力?不然為何一句詩就讓自己停了腳步呢?男子心想,愉悅居多。阮玉看著男子,想了想又抿了抿唇后很認(rèn)真的看著男子說到:“不必叫我什幺先生,我叫阮玉,是閩江戲班的。所以叫我阮玉就好?!比钣駴]告訴男子他在戲班的藝名,畢竟他的臉怕是好不了了,戲臺也怕是上不去了。“閩江戲班嗎?聽說他們家的演的特別好??上页鮼碚У轿丛豢础!蹦凶訙睾偷恼f到,看著阮玉道,“我是博旭,一個來此求學(xué)的學(xué)生,你也叫我博旭就好?!?/br>“學(xué)生嗎?博旭,你真厲害!”阮玉看著博旭眼眸滿是羨慕和崇敬的說到,“學(xué)校應(yīng)該特別的好吧!你讀書肯定也特別特別的好!”“或許吧!”博旭勾唇一笑,然后繼續(xù)把手中的帕子遞給阮玉說到,“你我既然互相換了姓名,就算是朋友了,我?guī)闳メt(yī)院好不好?”博旭挺喜歡這個讓人心生愉悅的小戲子的,所以并不介意做個好人。“醫(yī)院?”阮玉看著博旭想了想對方話中的朋友二字后說到,“好!我們走吧!”阮玉沒去過醫(yī)院,甚至就連醫(yī)館都沒有去過,他手上也沒有多少的錢,原本還想著要存起來贖身的,不過博旭這幺說了,他去也是沒關(guān)系的,畢竟這是朋友的要求不是嗎?阮玉跟著博旭身旁,聽著博旭和他講學(xué)校的事情,滿是羨慕,一雙眼眸亮的要命讓博旭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心頭那些微弱的不滿也都隨著這一路煙消云散了。艷麗的長袍馬褂和純色的長衫映著絢爛的霓虹燈光說不出的般配柔美。兩人的身后卻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小心的跟著,自繁華的大街一直到教會所建的醫(yī)院。第四章受罰等到這城里的霓虹停歇,遠(yuǎn)處的地平線跳出金燦燦的太陽的時候,博旭才送著阮玉離了醫(yī)院到了閩江戲班所在的街巷,隔著細(xì)邊眼鏡的眼中有著淡淡的疲倦,但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煙灰色的長衫染著灰塵,宛如江南朦朧的煙雨一般,帶著說不出的婉轉(zhuǎn)意味,卻又透著莫名的晦澀。“你送到這里就可以了,不要在往里面走了,里面亂不說,你是個學(xué)生進(jìn)去總歸是不好的?!比钣窨粗┬裾J(rèn)認(rèn)真真的說到,被包裹在潔白紗布外的眉眼顯出明晰的認(rèn)真與關(guān)切,看得博旭心中柔軟,望著阮玉顯得頗為狼狽的面容只覺得心中憐惜無比。阮玉臉上的燙傷并不算小,幾乎快要貫穿整個面容,所以醫(yī)生用紗布幾乎把阮玉包了個嚴(yán)實(shí),只露出來阮玉那雙寫滿了晦暗的雙眼和起皮干裂的嘴唇。博旭從善如流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阮玉微微勾了勾唇角,語調(diào)輕柔的說到:“好,那我便送到這里。你要記得天天擦藥!”細(xì)邊眼鏡后面是一雙讓阮玉覺得格外美好的溫柔眼眸。“嗯!我記得的?!比钣顸c(diǎn)了點(diǎn)頭回到,之后頗為躊躇的看著博旭想了想后抿著嘴唇說到,“我們以后還有見面嗎?”起皮干裂的嘴唇因著阮玉的動作沁出薄薄的一層血色,越發(fā)的狼狽起來。博旭看著阮玉,心中的想法不知道過了多少,最終卻還是溫柔的笑著說到:“自然是要見面的,難道阮玉不想要我這個朋友了嗎?”“想要的!自然是想要,就怕,就怕對你不好?!比钣窦奔泵γΦ恼f到,一向暗淡的眼眸此時滿是晶亮的神采,看得人覺得心頭一動,似是能夠從中感受到相同的快樂一般。博旭看著阮玉這般模樣,心中一嘆后笑著對阮玉說到:“那我以后要怎幺尋你呢?來這里嗎?還是……”“你不能來這里,你,我也不能去尋你的,那就約好了在前頭的茶館見好了。”阮玉想了又想說到。“好,那我們明日下午見?”博旭溫聲詢問道,語氣舒緩全然是商量的語氣。“嗯嗯!明天見!剛好我要把這次的藥錢給你,雖說不多但是終歸不能呢個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