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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推開。傻子咬得很用力,牙齒也奇怪地鋒利,楊凱這么一推,傻子是被推開了,但卻咬下了他脖子上一大塊皮rou。大概是傷到了氣管,楊凱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他捂著脖子,張大了口猛地喘氣,可是臉卻漸漸地憋紅了。那傻子還想撲上去撕咬,但趕過來的老唐他們拿著家伙擋在了楊凱面前。老唐更是用力揮出了手里的鏟子,打中了傻子的腦袋,他晃了晃倒了下去。還沒等幾人緩口氣,傻子又爬了起來,尖銳地喊叫著,朝老唐撲去。莊皓旸和衛(wèi)程馬上配合老唐,用手里的武器朝傻子的腦袋打去,直到將對方徹底擊倒,再也不能動彈。喘了兩口氣,三個男人馬上轉(zhuǎn)身朝楊凱靠攏。就在他們和傻子搏斗的那會兒,舒雨晴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了,流著淚的她跪坐在楊凱身邊,手足無措地想幫自己的愛人捂住傷口。但這只是徒勞,楊凱躺在地上,哪怕呼吸得再猛再急促,也無法將空氣吸入肺部。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雙腿亂蹬,但瀕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的眼睛也越瞪越大。“阿凱,阿凱……沒事的,阿凱……”舒雨晴不停地說。莊皓旸他們圍在周圍,也絲毫沒有辦法?,F(xiàn)在是末世,醫(yī)療系統(tǒng)早已癱瘓,而他們又沒有能力也沒有設(shè)備可以對楊凱進(jìn)行急救處理。楊凱最后將捂著脖子的一只手反握住了舒雨晴的手,他張著口,發(fā)出嘶嘶的聲音,握住的手也越來越用力。舒雨晴除了哭著叫他的名字,什么也做不了,她的手被握得發(fā)疼,然后又慢慢地感覺到對方開始失去了力氣。“阿凱,不要,不要……阿凱……”舒雨晴也知道挽回不了了,她撲倒在楊凱身上,不停地哭著。在舒雨晴的哭聲中,楊凱瞪著眼睛,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就在所有人都被悲傷的氣氛所壓抑著時,又有三三兩兩的人從加油站四周出現(xiàn)。衛(wèi)程是最先注意到的,他立刻拍醒了老唐和莊皓旸。“你們看!”這些人和那傻子都差不多,衣著有些不整,皮膚蒼白,身形消瘦,此時看起來好像都十分暴躁,來勢洶洶的樣子。這群瘋子中,有一個人突然怒嚎了一聲,然后高聲喊著聽不懂的胡話,其他的瘋子好像就聽他指揮了一樣,更快速地朝他們這里跑來。“趕緊走!”莊皓旸立刻喊了聲,就彎腰去拉哭得快要昏過去的舒雨晴。“不,我不走!”舒雨晴卻不肯配合,她死死地抱住了楊凱的尸體,哭著說,“阿凱死了,我也不活了,不活了……”她這么說,莊皓旸不能真的扔下她,就像他之前總是沖動地要做一些找死的行為,這些人也都將他攔了下來一樣。“老唐,幫我!”莊皓旸拉著舒雨晴的手臂,著急地說,“你抓住她的腳,扛上車!”也不用他指揮,衛(wèi)程已經(jīng)先跑回了駕駛座,就等著他們將舒雨晴扛上車。這里是平地,只要車門一關(guān),到時候直接開車撞出去就好。老唐抓住了舒雨晴的腳,莊皓旸也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從楊凱身上拉開,然后將哭喊著的人直接送上了老唐的肩。老唐也順勢緊緊抱住了舒雨晴的身子,讓她沒法掙脫。眼見著那群瘋子已經(jīng)跑到跟前,莊皓旸推了一把老唐:“快走!”然后拿起軍鍬,跟在老唐身后倒退著走,他斷后。老唐扛著舒雨晴往車廂里爬,他聽見了身后重物擊打的聲音,那是莊皓旸拿著軍鍬揮打已經(jīng)圍攏過來的瘋子所發(fā)出來的聲音。莊皓旸已經(jīng)被這些瘋子纏上了,如果他也要上車,這些瘋子也會跟著上來,他們就都走不了了。這一點,他自己知道,老唐和衛(wèi)程也知道。“你們走!”莊皓旸突然大吼道。他吃力地?fù)]打著不斷撲過來的瘋子,可遲遲沒有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他猜想老唐他們可能還想找個時機帶他走,但再拖下去他也要扛不住了。而且——“讓我賭一把!”莊皓旸再次大聲喊,“老唐,我不慫,讓我用命賭一把!”這一次,他聽見老唐那洪亮的聲音:“樁子,我敬你!”作者有話要說:瘋子也是說大莊的,嗯。第28章第二十八章黑色商務(wù)車關(guān)上了門,撞開了幾個攔路的瘋子沖了出去。莊皓旸現(xiàn)在放下了心,他幾乎是不要命地?fù)]舞著軍鍬,每一下都打在撲過來的瘋子的腦袋上,只有堅持兩個字支撐著他。雖然剛才是迫不得已,為了讓其他人活下去,他只能將自己留在這里,但他也想賭一把。賭什么?賭昨天那個人真的是小懌,賭小懌一直悄悄地跟著自己,賭小懌會來救自己。賭贏了,他就能找回小懌。賭輸了,這條命也就賠了去。在這樣的瘋狂揮擊中,他竟有了英雄熱血般的豪氣。身在這群瘋子之中,不僅沒有一點膽怯,甚至覺得自己現(xiàn)在刀槍不入。有沒有被撕咬,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疼痛,這些他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只有期盼奇跡發(fā)生的信念在胸中不斷膨脹。——小懌會出現(xiàn)的吧。——奇跡會發(fā)生的吧。在突然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莊皓旸仍然如此期盼著。莊皓旸睜開眼的時候,打心底感謝老天再次讓他活了下來。這一次,他又是躺在一個陌生房間的床上,而房間里沒有其他人。——是誰救了我?會是小懌嗎?他從床上爬起來,將被子掀到一旁。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外套正掛在墻上,鞋子也被脫下并好好地擺在了床尾。救他的人會這么有心地安置他,這讓他心里的希望更大了。他連忙穿好鞋,打開了緊閉的房門。剛打開房門,他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于是從門外的走道順著香氣走到了餐廳。餐廳里沒有人,但是餐桌上放著蓋有蓋子的碗盤,香氣就是從這里傳來的。莊皓旸伸手摸了摸餐盤,手感溫?zé)幔f明這些食物才做出來不久。莊皓旸趕緊在屋里找了一圈,沒有看見人影。于是他跑到玄關(guān),打開了屋子的大門,連忙往外跑。才跑了兩步,他猛地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剛剛出來的大門處看去。身穿黑色兜帽衛(wèi)衣和牛仔褲的男人,正抱著腿埋著頭團(tuán)成一團(tuán)坐在大門邊上。莊皓旸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然后他小心地喊了聲:“小懌?”那人沒有動。莊皓旸不得不走上前去,他慢慢地挪動腳步,就怕嚇跑對方。越走近,他越覺得這人就是莊欣懌,不由得心跳如擂鼓。站在對方面前,莊皓旸輕輕地蹲了下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掀開了對方腦袋上戴著的兜帽。沒了兜帽的遮掩,對方的頭發(fā)登時暴露在午后的陽光下,竟然是黯淡的灰色。看著這不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