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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水里干嘛?今天又有信來了,我過來和你說正事?!?/br>白忌屏息,等著心跳恢復正常了才從水底露出了頭,頭雖然露出水面,但還是背對著胡遲說:“出了身汗,洗一下?!?/br>下界的修士還會出汗啊?雖然不知道但胡遲還是點頭:“那你邊穿衣服我邊和你說,杜敏湖大概這兩日就能到杜府,如果她平安到了還好說,要是沒到你就用閉關的名義回無道山……你怎么了?”“沒事?!卑准蛇€是把身子沉到水底,僅有一個頭在外面,“你懷疑魔修坐不住了嗎?”“暫時還沒有,魔修不是那種團結的人,在沒看到好處或者必死的危機之前,他們不會聯(lián)合在一起。而這種散亂的小分支,無道山玄雀谷包括占康藥谷都能應對。”胡遲回答完,還沒等白忌松了一口氣,又繼續(xù)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你怎么了?”“沒……”白忌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濺起的水花打斷。胡遲身上一貫的紅衣被打濕,他卻渾不在意地抹去了的臉上的水,站在白忌面前,俯視著坐在那里的白忌。溫泉水清澈,讓他不僅看到了白忌詫異的表情,也看到了白忌身上到如今還滲血的傷痕。“被枯骨劍傷的?”胡遲手指點在了水下白忌的胸膛上,那里靠近胸口的位置有兩道極深的劍傷,此刻雖然在這可療傷的溫泉中緩慢愈合,但從那處散開的血色中也知道效果不顯。而白忌身上除了胸口處的兩道劍傷外,這身上近幾日留下的傷疤也不少。胡遲的手指剛剛撫過鎖骨上的一道淺淺的傷疤,手指還未抽離就被白忌握住。他沒把手指抽出,只是輕抬下巴看著白忌。白忌的表情柔和,甚至還輕輕捏了捏胡遲的指尖,柔聲說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駕馭枯骨劍,強行把枯骨劍馴服成本命法器是我的錯,是我著急了,被它傷了兩下反倒能清醒過來?!?/br>“你現(xiàn)在還沒到渡劫期,駕馭不了枯骨劍也情有可原?!焙t點頭,雖然他面上表情仍舊難看,但白忌還是覺得自己之前提到喉嚨的心終于可以放下去了。“既然現(xiàn)在敵暗我明,除了讓各個門派都做好準備之外,提升修為的確是大事?!焙t微微皺眉,“你身為無道山的大師兄,這樣的修為也真是不像話?!?/br>白忌眼中含笑,也沒反駁。“這樣吧,”胡遲突然開口說,“雙修?!?/br>第56章“羅信說今日下午就能到?!毙姲咽稚系男偶畔?看著胡遲仍舊在擺弄那個拇指大小的瓶子,瓶子里面的血紅色液體也晃了晃去,晃得人眼暈?!昂髱?我大師兄還在閉關???”“昨天就回來了?!焙t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說,“在他房間里考慮呢?!?/br>“考慮?”玄鐘愣了一下,把椅子挪到了胡遲身邊,湊近他輕聲問,“考慮什么啊?”“和你有關系?”胡遲挑眉瞅了他一眼,“有那時間你還不如盯緊了何不惠,向秦書學習,他可是天剛亮就出去打探消息了。”“他太勤勞了,我可比不過。”玄鐘聳聳肩膀,惹得在他肩膀上睡覺的赤羽不滿地啄了他一下。被他好頓安撫才跳下他的肩膀,站在胡遲手邊繼續(xù)閉著眼。“你這鳥長得像我送給你大師兄的那只雞,”胡遲用手指尖輕輕碰了碰赤羽的頭,“那只雞好像還沒名字呢,要不就叫紅羽,湊個親戚?!?/br>玄鐘無奈道:“您老真是拿我開玩笑沒開夠,還要拿我家寵逗樂。”胡遲勾著嘴角剛準備說話,門外就走進來個人,剛進門便沉聲道:“無道山的消息,樊璐跑了?!?/br>“樊璐?”胡遲坐直身子,“是自己跑的還是被人拐跑的?”白忌的目光看向胡遲,然而視線剛碰到又急匆匆地逃開,對著不知道什么地方回答:“自己跑的,好像是聽說了杜敏湖要來杜府,就引開看守的人追過來了。”胡遲好笑地說:“這還真是師徒情深?!?/br>“我已經(jīng)傳信給羅信,讓他注意樊璐的行蹤?!卑准扇耘f不和胡遲視線相對,“樊璐一人腳程應該很快,應該能在杜敏湖到杜府之前就趕到。”玄鐘的目光從忍俊不禁的胡遲身上移開,挪到了眼神恍惚的白忌身上,猶疑地開口說:“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沒事?!卑准哨s在胡遲說話之前開口,在玄鐘還想問什么的時候皺眉打斷,“你要是沒事干就去接羅信?!?/br>“……那我去了。”反正玄鐘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敲了敲桌子,赤羽瞇著眼睛飛到他肩膀上站好,“反正你倆只要在一起就這么奇怪?!?/br>秦書剛從門外回來就看到玄鐘一邊逗鷹一邊慢吞吞的往外走,忙湊過去問:“你怎么舍得出來了?!?/br>“屋里,”玄鐘努努嘴,“嫌我礙手礙腳呢?!?/br>“那兩人?”秦書瞪大了眼,小聲貼在玄鐘耳邊問,“他倆干什么呢?”玄鐘翻了個白眼,離秦書遠了兩步:“誰知道他倆干了什么,你離我遠點兒,光天化日湊這么近想干嘛???”“對??!”秦書好似沒聽明白玄鐘口中的意思,了然道,“大白天的那兩人把你趕出來是想干什么???”這話聽得玄鐘皺眉,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大師兄是個正經(jīng)人。”“可是胡大師不是啊。”秦書也故作嚴肅道,“胡大師可不是個正經(jīng)人,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看出來你胡說八道了。”玄鐘擺擺手懶得再和他說話。結果原本要進屋的秦書反而跟著他出來,并且絲毫不顧及的跟在他身后。這么走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玄鐘無奈地停下腳步,看著面帶笑容的秦書,“我有正經(jīng)事?!?/br>“我沒事?!鼻貢Φ?,“我可不敢去打擾他倆,你有什么事我?guī)湍惆?。?/br>“你不是天剛亮就出門了,回去歇著吧?!毙妵@氣,“真不用勞煩您了?!?/br>“大家都認識這么久了,你也不用和我客氣?!鼻貢灶欁缘卣f道,“按理說,這種情況下不要錢的苦力你應該欣然歡喜的接下,然后說再來一打?!?/br>玄鐘干脆撞了一下秦書的肩膀,被迫接受了這個苦力:“走吧,再啰嗦我小師弟都到杜府門口了?!?/br>讓玄鐘出去之后,白忌就后悔了。之前玄鐘哪怕在這沒什么存在感,在他心中也比就這么單獨面對胡遲要好。自從胡遲在溫泉中說完那句話而白忌差不多落荒而逃之后,他就一直沒和胡遲這樣單獨相處過,甚至一看到胡遲腦中就自動重復著胡遲輕描淡寫說的那兩個字。雙修。雙修。雙修。“哎?秦書和玄鐘出去了?”透過窗戶胡遲看到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