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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的手就已經(jīng)放開。她轉(zhuǎn)過頭,真心實意對身后救了她的人道謝。“多謝……”卻是在抬頭的時候愣在原地,那扶住她的人,赫然就是之前遠遠見過的國師大人。國師大人站在她身側(cè),面色如玉,嘴唇略薄,此刻微微抿起泛著毫無血色的蒼白。“無事?!贝蠹s是見慣了這樣的目光,國師只向著羅秀秀微微頷首,便緩步從她身邊經(jīng)過,走到了鬼老面前。“師傅!”一路上感覺自己腦袋都懸在刀刃上的白文林,這時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忙哭叫著撲過去,“師傅,嚇?biāo)牢伊藝標(biāo)牢伊?!?/br>國師對待自己徒弟看起來卻是比任何人都態(tài)度和緩,面對他這么吵吵鬧鬧也不過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不準(zhǔn)大喊大叫。”“國師怎么會從下面出來?”胡遲笑著看了一眼那白色披風(fēng)衣擺處沾著的灰塵,“本以為國師就在前面,這樣出現(xiàn)倒是讓我們有些意外了?!?/br>“對啊?!卑孜牧稚岛呛堑木捅缓t帶歪了話題,“沒想到師傅你這么厲害,竟然悄悄躲到了下面,那下面看起來好黑啊。”白文林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忙把視線收回來,打了一個哆嗦:“好黑啊,師傅我害怕?!?/br>……為師也怕得要死還以為自己真要葬在這了。內(nèi)心雖然在打哆嗦,但國師路子宣面不改色很能唬人。他看向胡遲,又看著胡遲身邊的白忌,點頭道:“人既然聚齊了,那便隨我來?!?/br>說著他又鄭重的對鬼老點頭道:“鬼老,也還煩請您到時候能開口解惑?!?/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情人節(jié),基友說應(yīng)該開個車。然而我家這兩個孩子可能還沒到拿駕照的時候。我只能微微粗長一下來應(yīng)景。不過解完惑,選個新皇帝,差不多就可以認(rèn)真逛花樓了。第43章由開國皇帝慶安帝親自設(shè)計建造的皇陵,內(nèi)里有陣法九九八十一套,暗器三千二百種,白忌也不可能每種都有印象。而剛才的陣法他會記得,也是因為慶安帝那時笑著提起過。“借了一位老朋友的陣法玩,”慶安帝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頭,話是對著當(dāng)時正抱著白忌的嫻雅女人說,“這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又該惱了?!?/br>白忌一直以為這個老朋友和慶安帝口中的‘他’為一個人,但是……他看了一眼身邊雖然笑著但明顯情緒不高的胡遲,大概也能知道胡遲并非是父親說的那個老朋友。但兩人的關(guān)系從父親的態(tài)度上來看,卻帶著一種親昵。不過白忌卻并不想問,并不僅僅是因為問了胡遲恐怕也只是繼續(xù)編出漏洞滿滿的謊言,還有他內(nèi)心深處的那種排斥。他那神秘并且有一群稀奇古怪朋友的父親,讓他不想去深思。“剛才那個陣法,若非沒有秀秀和大師兄,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绷_信現(xiàn)在想到那個一直延伸到黑暗中的臺階仍舊有些后怕,連帶著對引他們進來的國師態(tài)度也十分冷淡,“也不知道國師明明邀請我們?nèi)雰?nèi),為何對這個陣法卻沒有一句提醒?!?/br>“皇陵內(nèi)結(jié)構(gòu)復(fù)雜,我與太子也不過僅在門口停留?!眹鴰熌恳暻胺矫娌桓纳拔覀儸F(xiàn)在卻不得不深入皇陵內(nèi)部,找到皇子陵墓。”“皇子?”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的羅信當(dāng)即停住腳步,“我們閑的沒事為什么……”“羅信,閉嘴。”白忌皺眉打斷他。羅信卻還有有些固執(zhí)的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大師兄,這……”“你這個孩子?!币慌缘墓砝闲χ鴵u搖頭,“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大師兄就是皇子?他是慶安帝的大兒子?!?/br>鬼老說完這話,除了早就知道的胡遲和國師,在場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羅信扭頭看向白忌的時候都差點兒把自己的頭給扭下來,他張大嘴看著白忌,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一個子。白忌并沒有解釋或者直接承認(rèn),他微微揚起下巴對著羅信:“好好看路。”“我大師兄,不是,”羅信擰著眉,滿臉糾結(jié),“我大師兄怎么能是皇子呢?他明明從小就被我父親收養(yǎng)在無道山上長大……”“慶安帝膝下僅有兩子,”鬼老慢悠悠地解釋,“大兒子三歲因體弱多病,便被游歷到此的劍修收為徒弟,至此走上了修真一途,與凡塵世俗再無聯(lián)系,而二兒子小他一歲,卻在出生不久后夭折?!?/br>“在小皇子夭折而大皇子又離家之后,皇后憂思成疾重病不起,慶安帝在當(dāng)時廣招天下名醫(yī),許下了豐厚的報酬,我那時不過是個膽大妄為的金丹鬼修,就想著我如果能讓皇子死而復(fù)生,說不定皇后這病也就不治而愈?!?/br>鬼老想起了那時的荒唐想法,也搖頭輕笑。“我把這一切也想得太簡單,人死哪是那么容易便會復(fù)生,更何況當(dāng)時那小皇子的魂魄也早就入了輪回根本找不到。我也就動了個歪腦筋,引了一個去世不久的孩子魂魄,入了小皇子的身?!?/br>鬼老說到這的時候,微微停頓。他當(dāng)時以為慶安帝不過就是個凡間皇帝,哪怕被世人再如何稱頌也不過就是一介凡人,自己這種引魂入身死而復(fù)生的功法在修真界都無人能看出其中的破綻。然而當(dāng)他抱著哇哇哭的小皇子去了皇宮,卻被慶安帝一眼識破。“假的就是假的。”當(dāng)時慶安帝不知被誰獻了一命換命的法子,虛耗了心頭血,臉色慘白。說出來的話卻是沉穩(wěn)而有力道,“我總不能為了一個皮相,便如此自欺欺人。”當(dāng)時鬼老還參不透慶安帝這么一番話的意思,一直到他夫人意外離世之后,他才真正明白。鬼老握住身后那白骨女的手,隱去了這其中的故事,只輕描淡寫地說:“后來被慶安帝發(fā)現(xiàn),他把那孩子過繼到了同姓兄弟名下,成了王爺?shù)膬鹤?。?/br>白文林猛地停下了腳步。鬼老卻好像沒有注意到一樣,伸手推開面前金漆已經(jīng)暗淡的大門,側(cè)身讓開了位置:“應(yīng)該是這里了?!?/br>皇子的陵墓和皇帝并不在一起,但也總歸是金銀碧玉陪葬,而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這個陵墓卻與他們想象中的不太相似。很大的墓室里面,卻只有一個小小精致的木棺。“你還要去看看嗎?”胡遲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的時候,白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站在那墓室門口,而白文林則已經(jīng)走到了木棺旁邊,國師在他身后一步遠靜靜地看著。“算了?!卑准蓳u搖頭,“本來也沒有什么?!?/br>他之前還猜想過白文林會不會真是他弟弟,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那小小夭折的孩子,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投胎到了誰家。胡遲拍了拍白忌的肩膀,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