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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依舊和在長老殿中一模一樣。絲毫沒有階下囚的模樣。大概是因為都知道了,她再也沒帶面具,正頂著一張陌生的少女臉在裝飾著華麗寶石的琉璃鏡前給自己描眉。“這不是你第一次這么做吧?!焙t站在她門外,說是門外,則是像一個牢籠一樣豎起的玄鐵,使里面的情況一覽無余。在胡遲說完這句話之后,杜敏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而玄鐘卻是收了臉上的笑容。他已經(jīng)派人去山下問了最近有沒有失蹤或者被散仙收了徒的年輕少女,消息還沒有傳回來。當(dāng)初也是這個人先掀開了杜敏湖的面具,而今天他的這一番話難道是他還知道這其中別的細(xì)節(jié)?“你喜歡的那個人應(yīng)該也知道,或許說,那個丹方就是他送給你的嗎?”丹方?!獨活丹本是禁藥,那丹方她是怎么得到的?不止是玄鐘,這一次連一直沉默的杜敏湖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右邊的眉才畫了一半,抬頭看過來的時候那張本來覺得嬌嫩俊俏的美人臉竟然帶著些許令人驚恐的陰氣。“你似乎知道很多?!倍琶艉砩系男逓橐呀?jīng)被萬青鎖住了,但是她從桌邊走過來的時候玄鐘和白忌都擺出了戒備的姿態(tài)。這模樣讓杜敏湖看到不由笑出聲,“放心,我對你們的臉皮沒有興趣?!?/br>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冷冷盯著胡遲說:“你既然都知道還問我做什么?”“那男人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焙t對她的眼神并不在意,“丹方是你從無道山的藏經(jīng)閣中偷看的,在你對他情根深重的時候,偏偏看到了這個能讓你擁有美貌的丹藥。你難道還覺得是上天都在幫你?”杜敏湖的表情不變,然而玄鐘還是注意到她的雙手在顫抖。而胡遲卻接著說:“你覺得他什么都不知道,覺得自己這才是真的愛上了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卻不知道他接近你就是一個陰謀,他始終都是冷眼看著你對他日漸加深的愛慕。”杜敏湖的手突然狠狠握在了那玄鐵制成的欄桿上,她的表情很冷,讓人覺得她如果能出來,必定會咬斷胡遲的喉嚨。“不服氣?”在這種情況下胡遲卻笑了,“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當(dāng)初拐走你的那個魔修?!?/br>杜敏湖的表情瞬間變了。“這不可能。”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滾開?!?/br>胡遲卻是自顧自地接著說:“樊璐,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口中的親戚吧,你愛屋及烏把她抱回來養(yǎng)著,卻根本不知道她就是你和當(dāng)初那個魔修的親生女兒?!?/br>“你要是知道了該怎么辦?親手扼死她應(yīng)該都不能平復(fù)你心中的憤怒吧?你從他的手中逃出來,他自然要把你們的孩子送回來讓你心甘情愿的教養(yǎng)?!?/br>胡遲看著杜敏湖的表情,后面更直白的話還是沒忍心說。“這不可能。”她依舊是重復(fù)著這句話。眼中卻是一片灰暗。她為什么會信?因為胡遲沒必要說謊。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對奶奶的祝福哦~么么噠~第33章玄鐘送胡遲他們走出刑堂的路上,時不時看著胡遲欲言又止,他每次眼神復(fù)雜看向胡遲的時候,肩膀上那只叫赤羽的鷹也同樣歪著腦袋瞅他……身后的阿真。這讓胡遲夾在中間感覺有點兒尷尬。他真的很想像是那種惡婆婆一樣地說我家蛇是不可能和你家鷹在一起的滾滾滾滾滾!一只連化形都不會的低智商鷹!簡直瘋了。胡遲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只鷹上,反倒是沒關(guān)心玄鐘的狀態(tài),而白忌卻在即將邁出刑堂的時候停下腳步。“二師弟你有話說?”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玄鐘,“我們要走了?!?/br>“其實不是什么大事,”玄鐘依舊是笑臉待人,“我只是比較好奇胡前輩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的事,畢竟胡前輩之前應(yīng)該一直在閉關(guān)?!?/br>并且還是在大師兄你的地方閉關(guān)三年。這句話玄鐘沒說出口,只是用一個笑容代替。“大概是因為我比你們聰明?”胡遲沒聽出他的未盡之言,反倒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要知道我是個姻緣大師,男女情愛這種事情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誰動了心誰又無情無義?!?/br>“那能說出這其中的具體細(xì)節(jié),恐怕也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吧。”玄鐘雖然還是在笑,但是這笑容里面的咄咄逼人可一分沒少,“前輩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親身經(jīng)歷……”他話還沒說完,胡遲就擺手打斷他,“你愛慕你四師弟很久了吧?!?/br>玄鐘瞪大了眼。“聽說你四師弟是個佛修呢,最近被邀請在外講佛法,好像六根干凈沒有要找個道侶的意思?!焙t卻好似根本沒注意他的表情一般,裝模作樣地揉了揉額角,“這事情很難辦啊,他如果要是知道你去年夏天偷偷看他洗澡……”“胡大師!”玄鐘高喊一聲,險些給他跪下,“您大人有大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洗棗,那棗應(yīng)該挺甜的對吧。”胡遲微笑道。“甜甜甜。”玄鐘擔(dān)心胡遲再說出什么話,忙應(yīng)和道,連一貫的微笑都嚇得有些僵硬。“您慢走,我就不送了?!?/br>“干什么這么客氣?!焙t擺擺手,理所當(dāng)然地走在前面推開門,刑堂無窗但也一直有法陣照明,可是外面的陽光仍舊感覺有些刺眼。他瞇了瞇眼睛,狀似無意地說道:“春天到了,你的那個獸寵可能有些不對勁。我建議你還是給它找個伴,利于和諧?!?/br>“……啊?”玄鐘沒太聽懂他說什么,但也沒敢再問,只是敷衍道,“好好好?!?/br>又是個春天。閉關(guān)之前是春天的末尾,醒來之后竟然是冬雪剛?cè)诰G意漸起。胡遲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這倒是一個新的開始。“要帶阿真一起去?”白忌和他往傳送陣的方向走去時,看了一眼依舊跟在他身后的阿真,“你不怕老毛看到不開心?”“這有什么,”胡遲倒是不在意,“并且阿真這一次是為了祝福他們的,對不對?”這最后三個字就是對著阿真說的了。早就知道這次回去是為了馮娘的親事,阿真在胡遲的指導(dǎo)下還特意準(zhǔn)備了禮物,聽到這句話就點點頭,不言不語。得到了阿真的表態(tài)之后,胡遲繼續(xù)說:“等參加完他們的喜事之后,我就要讓阿真恢復(fù)原形重新修煉了,他吃的那顆化形丹并不尋常,只能毀了因化形丹帶來的容貌改變。”白忌皺眉:“那要很久?”“誰知道呢?!焙t攤手,“反正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畢竟他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