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lǐng)爬出來，抱著艾倫的下巴往他臉頰上蹭眼淚：“爸爸……”

“我不會離開你的?！卑瑐惐е魑⑿?，“我答應(yīng)過你的。”

“我不要你走……”小龍抽了抽鼻子，蜷縮在人類的頸側(cè)抹眼淚，“我要你一直陪著我和布萊爾爸爸?！?/br>
“好?！卑瑐愋Σ[瞇地拉住龍的手，踮起腳尖挑眉問：“你想我離開嗎？”

布萊爾臉色不太好，目光看上去格外陰沉：“你不可能離開我的。”

“是啊，你活兒那么好……”艾倫舔了一下龍的耳朵。

布萊爾的怒氣消散大半，無奈地揉著人類的頭發(fā)：“該死，我拿你沒辦法?！?/br>
艾倫得意的抱著小龍跑走了，背對著龍神情一點一點垮下來。

“爸爸？”吉恩的聲音帶著鼻音，他仰起頭舔掉人類眼角的淚。

“沒事兒，”艾倫嘆息著把小龍塞進(jìn)衣服，“我只是想起來一件事。”

他想起了和布萊爾的初見。

那時艾倫還和盜賊伙伴們生活在一起，有一天他們喝醉了，一不小心看見了瑪麗酒吧給賞金獵人的賞單，金額最高的那項是殺死一條龍，然后獲取龍的心臟。

有人說龍的心臟能讓人長生不老，有人說龍的心臟能使人青春永駐。

可艾倫他們只是喝醉后打了一個賭，就稀里糊涂踏上了尋找龍的旅途。很快艾倫就發(fā)現(xiàn)了一條暗紅色的巨龍，這條龍生活在城鎮(zhèn)里，擁有一棟漂亮的房子，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

艾倫猶豫了很久，獨自潛入了龍的房子，然后偷走了一本名叫的書。

繼而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有一天，他走進(jìn)龍的臥室之后沒有離開，把所有偷來的東西放回原處，然后坐在窗臺上等龍回來。

“你沒走？”龍推開門的時候很平靜。

“你發(fā)現(xiàn)我了？”盜賊托著下巴哼了一聲，“為什么不阻止我？”

龍簡略地掃了一眼書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因為你很有意思?！?/br>
艾倫沉默了一會兒，視線凝聚在龍身上，然后舔了舔嘴角：“你會喜歡人類嗎？”

“什么？”龍回過頭，鏡片上的反光讓盜賊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會和人類生活在一起嗎？”艾倫有些口干舌燥。

“為什么這么問？人類的生命和龍比起來太短暫了?！饼埦従徸叩酱斑吥笞×吮I賊的下巴，“喜歡和在一起都是短暫的?！?/br>
艾倫眨了眨眼睛。

龍的唇幾乎貼在人類嘴角：“既然是短暫的，這些問題都沒有意義?！?/br>
盜賊瞇起眼睛，忽然摟著龍的脖子親了上去，龍先是嚇了一跳，然后按著人類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瘋狂地汲取，繼而抱著艾倫來到床邊。

“有意義?！比祟惞粗牟弊游⑿ζ饋?，“再短暫的快活也是快活?！?/br>
龍不甚贊同地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伸出手去解盜賊的衣扣。

“不是今天。”艾倫狡黠地大笑，從龍懷里掙脫，扶著窗戶一躍而下，“我只是來確認(rèn)你是不是喜歡我?！?/br>
布萊爾目瞪口呆地站在床邊，半晌苦笑著摘下眼鏡：“被發(fā)現(xiàn)了?！?/br>
盜賊找到了一名女巫，從她手里買來改變身體的藥劑，艾倫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也搞不清自己的目的——是為了和一條龍在一起，還是為了接近這條龍再殺死他獲取心臟。

艾倫溜達(dá)到龍居住的房子附近，在看見那扇再也沒有關(guān)上的窗戶后毫不猶豫地喝下了藥水，然后栽倒在地上。女巫的藥劑很管用，就是有點疼以及麻醉的藥效，艾倫搖搖晃晃爬進(jìn)龍的窗戶跌倒在地毯上，繼而跌進(jìn)了guntang的懷抱。

“你怎么才來？”龍熾熱的鼻息徘徊在他的頸窩。

艾倫的腳踝綁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他伸手就可以夠到然后殺死龍。

盜賊勾著龍的脖子湊過去說：“我想和你在一起?！?/br>
“什么意思？”龍的手順著人類的衣擺探了進(jìn)去，在摸到柔軟的花瓣時與艾倫同時深吸了一口氣。

“我自己還沒摸過呢?！北I賊喘息起來，“你可是第一個?！?/br>
“為什么？”龍溫柔地揉捏著濕軟的花瓣，然后指尖抵住了一個軟潤的小粒。

“不知道?！卑瑐惻吭邶埖募缟相哉Z，“可能是因為我太想給你生孩子了。”

“胡鬧?！饼堳久嘉亲∪祟?，然后將他抱上了床。

那是艾倫的第一次，新生的花xue細(xì)窄緊致，被龍貫穿的剎那他疼得近乎暈厥，可是龍的活兒很好，又或者說艾倫自己足夠yin蕩，很快就適應(yīng)了疼痛與龍緊緊糾纏在一起。

這條龍自始至終沒有脫掉他身上的衣服，只掀開衣擺沖撞濕軟的花xue，然后在射進(jìn)艾倫的zigong之后拔下他腳踝上的匕首。

“什么……”人類迷茫地望著龍。

“艾倫?！饼垖⒇笆走f給他，“你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然后拿走我的心臟?！?/br>
艾倫把匕首扔在地上：“去他的任務(wù)……”他翻身坐在龍腰上，“再cao我一次?！?/br>
然后他們就生活在了一起，再然后他們有了吉恩。

“爸爸，你還在哭?！毙↓垙陌瑐愐骂I(lǐng)里探出半個腦袋擔(dān)憂地問，“我惹你傷心了嗎？”

艾倫搖了搖頭，勉強(qiáng)勾起嘴角：“不，不是你?！?/br>
吉恩用小爪子撓著人類的頸窩：“別哭了。”

艾倫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布萊爾，龍跟在他們身后，手里拎著一些買給孩子的零食。

“布萊爾?！卑瑐愅Ｏ履_步，“你明明知道一開始我接近你只是為了……”

龍低頭吻住他，鏡片映著溫暖的日光。

“現(xiàn)在不是了?！辈既R爾用指腹擦去艾倫眼角的淚。

“……好傻。”人類把鼻涕與淚全蹭在龍的頸窩里，吉恩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飛到布萊爾肩上，把眼淚糊在龍的脖子里。

“你看吉恩都和你學(xué)了?！辈既R爾抱住艾倫，與他額頭相抵輕聲笑起來，“別哭了?！?/br>
人類抽了一下鼻子，然后撲到龍懷里嚎啕大哭，小龍拽著他的衣領(lǐng)也哭得渾身發(fā)抖，布萊爾無奈到了極點，化身為龍將艾倫帶回了家。

布萊爾很少在人類面前以龍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巨龍暗紅色的鱗片在夕陽下熠熠生輝，艾倫抱著布萊爾的脖子想龍的確是強(qiáng)大又美麗的生物。吉恩還沒到家就哭累了，趴在人類懷里睡得昏天黑地，只小爪子還牢牢抓著艾倫的衣袖。

他們落在家后院子里，布萊爾化身為人摟住了人類和自己的孩子，艾倫湊過去把眼淚蹭在龍的臉上。

“怎么還在哭？”布萊爾怕吵醒吉恩，聲音很輕。

“難過?！卑瑐悙灺晲灇獾劂@進(jìn)龍的懷抱，“我們竟然分開了一年。”

布萊爾先把小龍送回房間，讓吉恩松開爪子耗費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