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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蕩起來,上頭的彩蝶也飛了起來,越發(fā)好看。 看得嚴綰綰雙眼都直了。 恰好此時,嚴萱萱與方玉蝶并肩而來,將兩個小娃的互動看了個一清二楚。 “唉,詩詩才多大,就會顯擺了,明知綰綰家境遠遠比不上她家,買不起那樣昂貴的蘇繡,還這樣炫耀,也不知二嬸是怎么教女兒的?!眹垒孑婀室鈬@氣道,暗暗觀察方玉蝶神情。 方玉蝶聽了,心下甚是熨帖,她不喜嚴詩詩母女,巴不得身邊人都對蕭青青母女評價不高。 尤其眼下,方玉蝶猛不丁望見嚴振山,心下一陣羞澀,連忙低下頭去,心中卻期盼嚴振山能朝她望過來,然后笑著召喚她,可……方玉蝶余光里,嚴振山卻低頭湊近蕭青青耳邊,也不知說了句什么,逗得蕭青青捶了他胸口一拳。 方玉蝶胸口酸氣直冒,再聽到嚴萱萱詆毀的話,就越發(fā)認同了。甭管詆毀的是什么,她都愛聽。 嚴萱萱見狀,心下了然,方玉蝶真的看上二叔了。 為了拉攏方玉蝶,嚴萱萱故意說了兩句諷刺話:“綰綰可憐了,等會詩詩童言無忌,還不知要說出什么羨慕死綰綰的話呢。” 豈料,話音未落,就被接下來的一幕給狠狠打臉了,面上一陣難堪…… 嚴詩詩撩起自己的裙擺,朝嚴綰綰笑道:“綰綰,就知道你喜歡極了,我娘呀早早就買下了兩條,我這條是海棠紅繡桃花的,給你那條啊是胭脂紅的,也是繡桃花的,都好看!” “我也有份?”嚴綰綰指著自己小鼻子,抬頭望向蕭青青,不可置信道。 蕭青青笑道:“可不是,那日帶詩詩去玉錦繡鋪,詩詩第一個就念叨你,說你同歲,眼光肯定跟她一樣,就買下了兩條同款的?!?/br> 這話,既點出蕭青青對三房侄女的惦記,又點出自家女兒對堂姐的在意。 嚴振山聽了,大手握住嬌妻的小手,一臉幸福地勾了勾她手心,贊揚她很會教女。 三夫人楊氏笑得那個燦爛啊,一個勁朝蕭青青道謝。 嚴綰綰呢,立馬不客氣地伸手朝蕭青青討要上了:“二伯母,那我的裙子呢?” 嚴詩詩一聽就笑噴了,不用問都知道,心急的嚴綰綰這是要立即換上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嚴綰綰就拉了詩詩小手,飛奔去了詩詩的小院子穿新裙子去了。 三夫人楊氏臉都紅了,她怎么就生出這么個不懂講客氣的女兒。 一旁的老夫人啊,看到這樣一幕,卻是笑得合不攏嘴,兩個小娃娃太可愛啦。 ~ 一刻鐘后,嚴詩詩和嚴綰綰穿得像雙胞胎蝴蝶似的,一路飛回來了,笑臉洋溢。 “兩個小娃娃真漂亮!”老夫人坐在馬車里,從窗口招手笑,“詩詩,綰綰,快上來!” 這次特意啟用了豪華大馬車,能坐七八人那種,蕭青青、嚴如鶯、方玉蝶、詩詩和綰綰都能陪著坐第一輛馬車。 唯有嚴萱萱被淡淡排斥,坐去了后頭那輛馬車。三夫人楊氏是庶子媳婦,地位不高,自動與綰綰告別與嚴萱萱同坐一輛。 很快,馬車出發(fā)朝京郊桃花山奔去,嚴振山騎馬跟在馬車一側(cè),照看一家子。 一馬車的女人,女人多的地方,最是熱鬧,尤其兩個活潑的小娃各種搞怪,氣氛一度熱鬧。 但熱鬧啊,開懷啊,都是別人的,方玉蝶卻一直有些心里發(fā)慌。方玉蝶是個很敏感的人,她隱隱察覺自打那日小詩詩驚懼失?;柝屎?,老夫人待她的態(tài)度就與初見之時不同了,冷淡了一分,態(tài)度十分微妙。 且,方玉蝶各種扮乖巧,對老夫人各種親昵,可謂是解數(shù)用盡,連死去的娘親這種親情牌都拿出來打了,依舊換不回老夫人最初的那份熱情,總是缺了點什么。 這些天下來,卻一日日瞅著老夫人越來越喜歡蕭青青,尤其此刻,一馬車的歡聲笑語幾乎全是蕭青青、嚴詩詩和嚴綰綰帶來的,老夫人看向蕭青青母女的眼神啊,滿滿都是愛呢。 兩廂一對比,方玉蝶心底就越發(fā)慌亂了。 特別是,春風(fēng)偶爾撩起窗簾,騎馬的嚴振山立馬朝馬車里的蕭青青望去,蕭青青不僅不躲,還抬頭目光相碰,彼此間那甜膩膩的眼神啊,讓方玉蝶嫉妒不已。 不行,她該做點什么,扭轉(zhuǎn)局面了! 可是,能怎么做呢? ~ 到了桃花山,馬車停穩(wěn)后,嚴振山已跳下馬候在一側(cè)了,首先抱了活潑好動的兩個小娃娃下地,然后攙扶老夫人小心翼翼走下黃木凳,輪到蕭青青時,嚴振山表面正經(jīng)扶著嬌妻的手,實則暗中忍不住揩了把油,手指偷偷勾了勾嬌妻手心。 蕭青青手心一片酥麻,面皮立馬一紅,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意思瞪男人,只得強忍手心的酥麻,加快速度跳下馬車,迅速抽回手來。 見嬌妻如此害羞,嚴振山面上不顯,心底偷偷樂了。別說,調(diào)戲嬌妻的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美妙!調(diào)戲了七年,尤嫌不夠! 夫妻間的小動作,密切關(guān)注爹娘的嚴詩詩自然發(fā)覺了,連忙收回偷看的眼神。說實話,爹爹回來的這十來日,類似的秀恩愛每天都在上演,嚴詩詩每看一回啊,都內(nèi)心甜蜜一回。 巴不得爹娘一輩子如此恩愛下去,她不嫌辣眼睛。 小詩詩不嫌,卻有人嫌棄。方玉蝶自然不會錯過蕭青青和嚴振山的互動,哪怕胸口酸意直涌,也忍不住一次次用余光去掃。 嚴萱萱見狀,還故意裝羨慕,在方玉蝶耳邊羞澀道:“我二叔二嬸感情真好呢,都成親七年了,還如此甜蜜。話本上說,一般只有新婚夫妻,才會如此泡在蜜罐子里呢。表姑姑,你說二叔二嬸會不會一輩子都這般恩愛下去啊……” 這話出自一個十四歲的未嫁姑娘之口,本是十分怪異和不合時宜的,可方玉蝶滿腔心思都在嫉妒上,哪里還能察覺出嚴萱萱的怪異來。 方玉蝶聽了,口頭小聲回答道:“應(yīng)該……會吧?!辈卦谝滦淅锏氖謪s微微攥緊,指甲險些掐進rou里。 她真的不能再忍受表哥與蕭青青如此恩愛了,她嫉妒得酸水直冒,必須要做點什么破壞了才行,她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母親,玉蝶表妹,咱們先去廟里拜菩薩。等會出來啊,咱們再好好去后山逛一圈,那邊的桃花比這邊的還旺盛呢?!?/br> 蕭青青為了掩飾面頰上不正常的臊紅,特意攀折了幾枝桃花捧在手里,給老夫人她們一人發(fā)了幾枝,有桃花的粉紅映襯,她面上的薄紅也就相對淡下去幾分,不怎么瞧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