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

你會有一個更好的人，給你你想要的愛情。

如果感情真的如醫(yī)生所說，簡單明了，那該多好。

王琦幫容序忙碌著度假村項目，因為趙晨的幫助，工程進行得很順利。這期間，他不是沒有聽說舒念的事，自己沒用立場插足他們的事，也就沒有聯(lián)系過趙晨。

王琦突然問容序，’我不問，是不是很奇怪？’

‘嗯？’

‘一般都要問下吧，吃醋什么的?！?/br>
‘哦，這個啊?！菪虺橹鵁?，煙霧有些蓋住了他的表情，’不問也沒什么?！?/br>
’哦。’王琦放心地埋下頭看文件。

一間辦公室，容序抬眼就可以看見王琦。王琦沒有刻意隱瞞，容序努力控制自己，時不時因為趙晨的短信電話暴走一陣子，王琦也當(dāng)沒看見。

容序瞇了瞇眼，有時候他覺得王琦才是那個什么都知道明白的人，這種認知經(jīng)常冒出來。

但是容序的事，王琦也有不知道的，比如從趙晨以一副男朋友姿態(tài)出現(xiàn)時，他就開始在醫(yī)生那里接受治療，用醫(yī)生的話說事單方面的sao擾。

不過每次言語擠兌完醫(yī)生，看到醫(yī)生氣得臉發(fā)紅，氣鼓鼓地說不出話，像是燒開水的水壺，容序就會很開心。

這也算是一種治療吧，容序想起那個生氣就會鼓起腮幫子冷哼加無視的醫(yī)生。

但是容序也不知道王琦的一些事情。

王琦重新開始見心理醫(yī)生。重新開始吃起那些曾經(jīng)已經(jīng)厭惡到極點的各色藥丸。

‘叔，又要麻煩你了。’

‘沒事，這個星期怎么樣？’

‘對不起，還是老樣子?！?/br>
推了推過時的眼鏡框，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有些失望地抓著頭發(fā)，’嗯，沒關(guān)系，咱們繼續(xù)努力，肯定會有改變的。’

’嗯，謝謝您了?！?/br>
’不過，你沒告訴序兒，真的好么？’

’項目挺關(guān)鍵的，我不想打擾他。叔，您回家也別說行么？’

’嗯，還不相信叔叔的職業(yè)道德么？’

’信?！?/br>
’這周你確定要再來一次催眠么？’

’嗯?！?/br>
摸著王琦的頭，中年男人那張同容序十分相似的臉，寫滿憐惜。

夢中的情景從來沒有變過，那個陰暗的彌漫著各種腐敗氣味的胡同，那個云彩布滿天空的下午，那個絕望恥辱悲傷的記憶。

啊！王琦再次尖叫著醒來，滿臉淚痕。

男人趕緊沖過去抱住王琦，’沒事，孩子，沒事，只是個夢，不要難過，只是個夢?！?/br>
男人對王琦一遍遍說著，那只是個夢，知道王琦顫抖掙扎的身體逐漸安靜下來。

那個剛剛眼神空洞得像人偶一樣的人，才有些了人的情緒。

‘對不起，叔，我又嚇著你了。’王琦的聲音嘶啞悲傷。

‘沒事，孩子，沒事，放輕松。’

從事心理醫(yī)生將近40年，一直對自己的專業(yè)無比驕傲的男人，時不時因為這個孩子的遭遇，覺得心理學(xué)的殘忍。

直面自己，直面恐懼，才能解決問題。想起當(dāng)年自己自信地以為心理學(xué)和外科一樣，都是直接將病灶切除地科學(xué)。

但是，讓人們一次次經(jīng)歷相似的痛苦，從中某個契機獲得勇氣，去面對自己，到底是高明的醫(yī)術(shù)，還是上帝降下的殘忍游戲規(guī)則。

王琦努力撐著精神回答著醫(yī)生的問答，一遍遍地回憶著自己的夢境，企圖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希望。

看著隨時都又可能崩潰的王琦，容榮說，’你還沒有告訴那個人吧？’

王琦聽到這個問題，稍微精神了點，’沒，不能說?！?/br>
’為什么？’

’害怕。’

’不如試一次，也許你應(yīng)該告訴他?！?/br>
’不要！’王琦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容榮抱住他，’好的，不說，咱們不說?！?/br>
看著情緒再次失控的王琦，容榮眼神黯了暗。

容序發(fā)現(xiàn)王琦最近越來越話少了，’你沒事吧？’

’嗯？’把頭從文件堆里抬起來的王琦，看著問，

’沒事就好。’容序仔細看了看。

王琦繼續(xù)看著文件，沒理他。

容序想了想，出了辦公室，給自己的爸爸打電話，’臭小子還知道打電話！’

‘別發(fā)火啊。我這不是忙嘛?！?/br>
‘就你忙?！?/br>
‘王琦有找你么？’

‘??？沒有?！?/br>
‘嗯。他最近有的不對勁，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容榮握緊了手機，’王琦交往的那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容序覺得奇怪，他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不知地，就那么個人吧。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王琦可能換個人交往比較好?！?/br>
容序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王琦去你中心了是吧。’

’嗯，雖然他讓我保密?！?/br>
’嗯，知道了，不用擔(dān)心。掛了。’

容榮看著急忙掛斷的電話，深深嘆了一口氣，怎么能不擔(dān)心，容序，我已經(jīng)60歲了，經(jīng)不起你們兩個一起躺在血泊里的場面了。

容序進辦公室，看著乖巧工作的王琦，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張嘴，滿嘴的苦澀，心口不知道為什么酸痛地要命。

慢慢走到位置上，容序點了一根煙，想了想，又按滅了。

王琦很在乎他，這個事實，讓容序心臟缺了一塊，他很想找點東西補上那個空。

‘醫(yī)生，我心臟疼?！?/br>
’請掛心臟科?！?/br>
’醫(yī)生，我疼的要命。’

’請掛120.’

’醫(yī)生，我□□媽?！?/br>
’請打13211234321?！?/br>
’這是啥？’

’我媽的電話?！?/br>
’。。。cao?！?/br>
’對不起，我不是同性戀?！?/br>
’。。?！?/br>
容序想立馬沖過去捏那張面不改色諷刺人的臉。

王琦堅持每周都去咨詢，但是效果甚微，后來因為容叔愈加深邃的黑眼圈，王琦就減少了次數(shù)，每次去，盡量表現(xiàn)的好，夢境太痛苦，也就慢慢開始撒謊，以此減少容叔的內(nèi)疚感，但是容榮何嘗不知道王琦的用心。

每次看著王琦離開的背影，容榮都在感嘆，上帝如果真的存在，他可能會第一個沖上他面前，沖著他的臉，狠狠啐一口，什么的神，才能讓這么善良的孩子，遭遇那些可怕的事。

容榮幫不了這個孩子，作為這個行業(yè)的權(quán)威，他卻毫無辦法，但是王琦從不見其他的醫(yī)生，固執(zhí)地只愿意，只讓他，進入他的過去。

趙晨出現(xiàn)在容序的辦公室，是2個月后的事了。

看著他一臉春光，像是接媳婦的表情，容序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但是每次都被王琦一個目光收回伸出去的手。

王琦依舊不問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