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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瓶邪]白費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跳進窗戶,嗅覺雖然失靈,也仍然看出某個位置的火大得不正常。和胖子想的不一樣,吳邪不是進來搶救東西的,他來尋求“因”。

毛氈燒得只剩一小條,再晚進來一分鐘,吳邪就觀察不到起火點在哪里了。

防護最嚴密的那些筆記不在這個房間,吳邪點了一下卷宗的數(shù)字,不明白為什么汪小洋拿走了他自己都不怎么留心過的幾本筆記。

他們等著汪小洋的動作已經(jīng)很久了,但沒想到是這么奇怪的一步。

“找死啊小哥又不在里面!”胖子瘋狂沖進來,用沾滿了雪的藏袍兜頭蓋住他們兩個,拽著人就往外跑。

出門之后兩個人都滾進雪里,胖子眉毛有些烤焦了,看見吳邪隨手拽出來的筆記本,大罵:“書中有張如玉還是有黃金炮?你說你是不是傻逼!”

吳邪撇了撇嘴。

藍袍在屋外觀察火勢,明白無法靠三個人撲滅,于是手腳并用地爬到旁邊的房頂,迅速砍斷了幾處相連的木梁。這樣做,再大的火也只會燒毀一棟建筑,其他部位即使燒起來,用雪撲滅就可以。

藍袍做完這些,正看到吳邪低頭往自己身上抹雪降溫,他想了想大喝一聲,向吳邪的腳邊丟出自己的愛刀。

吳邪還在思索汪小洋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

藍袍用漢語道:“燒壞,不如割,它快,借你。”比了個撿刀的動作。

吳邪看著他愣了,道:“老身沒想削發(fā)為尼???我看起來有那么虔誠嗎?”說著,轉(zhuǎn)向不知道怎么已經(jīng)從憤怒大吼變成爆笑的胖子。

吳邪腦袋頂?shù)胶竽X勺的頭發(fā)完全烤焦了,自己卻看不見,隨手摸了一下,結(jié)果彎曲變色的頭發(fā)立馬噼噼啪啪往下掉——沒有了嗅覺,燒著了頂端吳邪都沒感覺。

他一個月來都保持得很平靜的臉色,唰就變了。

“我cao!”

第六十二章吳邪的記錄——催稿

汪小洋的偷竊行為,我和胖子討論了很多次,都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能熊孩子上廁所想用點好紙?!笔桥肿幼詈蟮慕Y(jié)論。

寺廟里上廁所確實很痛苦,在這種極端環(huán)境里衛(wèi)生紙很金貴,一般就是用比較糙的,嬌嫩的菊花是無法生存的,被迫鍛煉得堅強起來。

當然沒有人真認為汪小洋是去上廁所,這事件最后的展開比想象中復雜,也是我再次提筆記錄的一個契機。

汪小洋的離開顯然是他自己私自的行動,對我的監(jiān)視和往汪家本家的匯報一終止,我只過了不到兩天的安靜生活,馬上就又來了幾個盯梢的人,這些暫且不表。什么狀態(tài)都是可以適應的,我從一開始的無法在注視下安眠到徹底無視那些人,付出了一些代價,事后證明都很值得。

總之關(guān)于汪小洋的行為,直到墨脫修行的第三個月末,我才從一個重要的電話里得到了一點提示。這個電話很特殊,是先打到山下的青旅,然后又派了喇嘛上山來找我去接。

我在西藏的這段時間沒有與世隔絕,電報和電話是我同外界的主要聯(lián)系方式,所以聽到有找我的電話后也不是特別驚訝。

我已經(jīng)習慣于穿藏式的僧袍而不是平常的衣服,體重由于生活習慣的改變,掉得非常厲害,之前的衣服也穿不出保暖的感覺了,當?shù)胤椀故呛苓m合我,沒有太肥一說,可以多纏一下,還暖和。

晚春的墨脫是很美的,雪融之后能看到遠處山下的草甸,仿佛綠色的絨毛,聽說在山腰部分有桃花林,只是我們都沒有什么欣賞的心情,連胖子都從來沒想過要去看看。

青旅設(shè)計的和普通的民居區(qū)別不大,一樓的小間改成接待處,提供網(wǎng)絡(luò)服務(wù),時常有年輕人擠在凳子上玩手機。我到達的時候,他們對我的突然出現(xiàn)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完全不受打擾,比清修的我還能穩(wěn)——我感受到和他們的脫節(jié),卻說不出來自己的脫節(jié)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

在我印象里,自己還是個年輕人,出入某些地方還會被長者認為是愣頭青和胡鬧,但實際上,我可能已經(jīng)不能再把自己劃到這個群體里了,而被我認為是“小孩”的人,似乎才是主流。

“我應該打哪個號碼?”我問叫我來的人,對方翻開記事本點了最后一行。

相當眼熟,區(qū)號是杭州的,大概是我的某個伙計,我沒想太多就打了回去。

對面立刻就接了:“老板,你什么時候給他發(fā)郵件?”

“王盟?”我奇怪了一下,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你怎么知道這個號碼?”

王盟負責的業(yè)務(wù)不是墨脫這邊的,聯(lián)絡(luò)的時候使用的是其他電話,不是這家青旅。

“你打給我的啊?你說如果再有人到杭州催稿,就打這個電話報急。我也奇怪,之前不是另外一個號嗎……”

我一下按住了聽筒的收話部分,迅速看周圍的人,青旅老板在極其投入地打游戲,門口那幾個文藝青年還是在玩手機——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我這里,也沒有人注意到我突然的色變。不是他們,就算有監(jiān)控,也不是這些人。

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自信,王盟沒有任何可能從“我”這里拿到過這么一個號碼。

我又問他:“什么時候打給你的?”

王盟也緊張起來道:“昨天下午,兩點?!?/br>
我走過去敲老板的肩膀,遭到巨大的白眼一枚,我道:“昨天都什么人來你這用過電話?”

他剛要說不知道,我從腰帶里拿出東西來放到桌子上。

人民幣到哪都比人民要友好。

“我給你看看?!彼R上說。

幾分鐘后他抬頭,非常確信地告訴我,昨天根本沒有人用過電話,他這有電信局的公用電話記錄。

“我們都上網(wǎng),手機。”他道,“用這固話的只有你一個,本來都打算拆了?!?/br>
我對這個社會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上次來的時候明明墨脫還號稱是中國最后一片凈土,不夸張地說,里面發(fā)展落后山下五十年,電燈都不怎么好用……幾年的時間而已,連電話他們都打算淘汰了。

我只好接著對電話那邊道:“昨天的‘我’跟你說了什么?”

“老板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煩?又有那種人?”

我說不關(guān)他的事,讓他詳細告訴我昨天發(fā)生的情形,他似乎有些不樂意,還是告訴我:昨天下午‘我’打電話,說如果有編輯的電話打過來,馬上打這個號碼聯(lián)系,很急很關(guān)鍵。

我心道我根本不會這么講話,這家伙就不能稍微機靈一點嗎?臉一樣的就覺得是我已經(jīng)很過分了,說話方式差這么多,王盟居然一點疑心都不起。

當下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不管又有什么變化,我完全不打算接招,一句話沒再說,直接掛掉。結(jié)果聽筒剛放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