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或者干脆是峭壁,但是雪一下之后看起來表面都是平的,踩下去才會發(fā)覺不對勁,到時候也什么都晚了。不過有悶油瓶拉著,我完全是在不帶腦地行走,不擔心會發(fā)生這種情況。行動完全是機械式的,但是我的思維很活躍,上一次這樣由悶油瓶帶著還是七年前,他要去一個我不能去的地方,可能一路都在思考怎么安全地把我送走,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他只思考怎么安全地把我?guī)нM去。這也不能說是我的成功,只能說造化弄人吧。一路上沒遇上什么事,差不多進山的第十天的早晨,胖子忽然在我們扎營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痕跡,叫我們趕緊去看。藍袍和悶油瓶都沒什么反應,反而我第一個跑了過去,本來覺得胖子單純是跟我一樣閑得無聊,沒想到,真的是有十分奇怪的痕跡。胖子指著的地方,赫然有一長串腳印,每一個印子都有我的伸開的手那么大,一直延伸出去,到達遠處峭壁盡頭,粗看過去,竟然像是有什么東西順著山壁爬上來了一樣。單看腳印的形狀,很像大型的哺乳動物,有一些印子前面尖爪的部分還很清晰,是鉤狀的,十分可怖。“我的乖乖,熊出沒請注意??!”胖子道,“上次咱們沒碰上的,這回要一次補全了?!?/br>“不見得就是熊,這是四腳行走的,如果是我們以為的那種熊,基本會直立行走?!蔽覍ε肿拥?,一邊低下身子去摸爪印附近的雪。本來覺得不是下雪天好走,現(xiàn)在看不光我們人好走,里面住的這些東西也好走了,恐怕守夜的輪班需要調整,得把藍袍放到一個顯眼的位置,我有些發(fā)愁。雪地還沒有完全凍硬,說明痕跡形成不久,上次我們什么猛獸都沒看著,也許只是運氣太好。按藍袍的說法,他半放養(yǎng)了好幾群動物,都不是真的被馴化過的,如果進山中招的倒霉鬼太少,他還得從山下帶牲畜的rou來投喂,但是這次我們沒看到藍袍有特意帶什么給猛獸吃的東西。“我靠,我突然有個想法,”胖子就沖我擠眼睛,“藍精靈不是把我們捉來喂寵物的吧?”“那吃你一個就足夠過冬了。”我也道。“胖爺這神膘怎么能是阿貓阿狗隨隨便便能吃的?仙rou,啃一口,它們就得長生不老了。我說,他倆怎么完全不關心這是什么東西?”胖子問我。藍袍和悶油瓶特別淡定地坐著,似乎對什么腳印并不是很在意。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再不把這些猛獸放在眼里,也應該稍微來確認一下吧,還是說他們兩個都自負到這種程度,本來一個人挑熊都沒大問題,現(xiàn)在兩個人了,干脆可以無所謂?這不像啊,起碼悶油瓶不會,他一直是特別謹慎的一個人。胖子忍不住走過去問,要拉悶油瓶過來看,我卻心里一動,蹲下去仔細比了一下那東西四肢的長度,再看那個爪印的時候,心里忽然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好像我是在哪里見過這樣的痕跡的,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個什么。這絕對是一種我非常熟悉的動物。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之前腳印消失的那個方向,好像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這單純是一種邊緣視線上的直覺,仔細去看又什么都看不到,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而已。因為我蹲的地方距離帳篷也很近,心里覺得不對,立刻往他們身邊拔腿跑。不管是有什么,反正趕緊逃肯定是沒錯的。這么想來,我跟黑眼鏡的訓練真是除了迅速逃跑保命外,別的都沒學好。結果不跑還好,一跑之后忽然我感到腦后一陣勁風襲來,就真的是山風一樣感覺的風,直接要把人吹倒那種。我來不及回頭,只看到胖子大張嘴巴喊了什么,然后悶油瓶沖我跑了過來。他速度很快,幾步之后我?guī)缀跤婧退驳揭黄?,然后感到后腦被他的手一擋,兩個人就摔倒到一邊,滾進雪里。悶油瓶基本是把我腦袋強按到了自己懷中,登山服特別涼,他的身體又是緊繃的狀態(tài),我的臉皮直接蹭上去十分難捱,鼻子也給撞得一酸。也就是這么一滾的瞬間,我隱約看到一陣白色雪風從我們頭上躍過,然后似乎猛然頓住,我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匹身長在兩米左右的巨型白色猛獸。它應該是想撲我,但是因為悶油瓶手快就沒有成功,所以回身頓了一下。緊接著就聽見藍袍打了一個呼哨,那陣風就一下不見了,我簡直覺得自己剛剛只是眼花,心臟的狂跳這才開始。悶油瓶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單純把我拉了起來,也去看藍袍的方向。一邊胖子的槍早上膛了,卻沒有機會扣動扳機,原來藍袍把他的槍直接抬起了一邊,讓胖子沒法第一時間按下去。胖子本來破口大罵,剛罵半聲就沒動靜了,顯然也被那近在咫尺的白色怪物驚到了。那是一個我完全無法形容的龐然大物,四根粗腿,幾乎有一個小孩那么高,全身都是灰白色的毛發(fā),如果讓我用第一感覺來描述,那就是一頭白獅子。但是雪山怎么可能會有獅子?再仔細看,尾巴的形狀也不對,獅子的毛也不該是這么長。而且估算怪物的身長,都趕上小牦牛了,真的差不多有兩米了。我心中的驚駭破表,如果這是純探險,我們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喜馬拉雅山雪怪之類的東西,它搞不好還和這個奇人藍袍有非同一般的血緣關系,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我們早就有過討論,鎮(zhèn)守康巴洛圣湖的猛獸到底是什么,除了豹子和棕熊之外,肯定還有別的合理答案,這回看到的恐怕才是了。那也是藍袍養(yǎng)的嗎?但是看藍袍的神色,也不是對馴養(yǎng)動物的那種主人的神情。藍袍盯著那個怪物,又吹了一個呼哨,然后慢慢從他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塊風干的rou塊,往前一遞。那個小牛犢一樣的東西看了一會,慢慢湊了過去,把那塊東西咬住。胖子眼睛一亮,“嘖”了起來,揮手說:“了不得,小吳你快過來給估一估價?!?/br>我還是沒反應過來那是個什么,就問他估個屁,估喜馬拉雅山雪怪的rou賣多錢一斤?藍袍馬上對我怒目而視,悶油瓶也對我道:“你剛剛不應該跑?!?/br>不跑?不跑我等著被它咬?我?guī)е蓡栕呓?,終于看清了這東西的全貌,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我知道這是什么了,難怪我一逃跑它就追上來撲我了,根本是這種動物的天性。白色巨獸的腰身如同豹子一樣,背部卻很直,四肢也和豹子完全不同,粗壯有力,似乎蘊含著極大的力量,全身有幾乎墜到地上的長毛,通體沒有雜毛。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它的頭頸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