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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nking7第零章背后少年看著自己頭頂那張巨大而毫無生氣的臉,一下背過氣去。張勝景俯身看了好幾眼,確定他是真的暈過去了,才扶了扶頭上極為笨重的防毒面具。“怎么辦?要不要處理掉?”他問。張勝景身后的女孩子推開他,從兜里拿出一副軍用手套給自己戴上,過去檢查那少年的背后。少年的布衫被腐蝕出了一個孔洞,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皮膚。強(qiáng)酸對人體的傷害很大,這個位置又容易傷到脊椎的神經(jīng),也許會造成嚴(yán)重的后遺癥。女孩子道:“這家人在當(dāng)?shù)貏萘艽?,長沙這一片的淘沙行業(yè)都是因他們而起,如果他們一齊失蹤,不出三天,就會有人循著痕跡找到這個墓?!?/br>張勝景皺起眉頭,這事態(tài)有些超出了預(yù)期,他們尋找的東西竟然先被這一伙吳姓的土夫子搶了先,掉包是來不及的,沒想到這幫淘沙的會認(rèn)出帛書的價值。女孩子顯然是兩個人中拿主意的那個,她給少年的背做了處理,又從醫(yī)藥包中取出了一支相當(dāng)珍貴的針劑,意思就是要留他一命。張勝景心疼道:“確定要留活口?我們在長沙的人手不多,這些人的文化水平也不高,等他們解開帛書再找到下一個斗,不知道要過去多久,我們沒有時間了。要不要請示一下本家的‘那一位’。”女孩子還蹲在地上,沒有說話,張勝景覺得奇怪,往前走了一步。她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動不動,注射完畢的針管還拿在她的手中,就那么靜止了。張勝景喊了幾聲她的名字,那女孩的兩只手卻忽然xiele力氣,頭部也往前一低,好像被人抽走了線的木偶。針管從她手里滑落,滾到了張勝景的腳邊,他下意識地踩住。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鏢子嶺這里的墓沒有人提前來過,這里是被禁止進(jìn)入的一塊區(qū)域,他為了貪功才答應(yīng)和這個別家的女孩一起探路,女孩的身手和血統(tǒng)都讓他忌憚和欽佩——她也中招了?這怎么可能?她不是有麒麟血嗎?如果她都會中招,這尸毒就不是空氣傳播的而是接觸式的,絕對不能小覷……他心里打著鼓,卻沒有忘記打小就熟記的知識,小心翼翼地往女孩身邊走去。“你怎么了?”女孩的臉色蒼白,從側(cè)面看,肌膚似乎都開始僵硬了。張勝景沒有膠皮手套,不敢直接上手試探她的脈搏,于是伸了一只手去感受她的鼻息,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他們這一路人的命,對上面那幾家來說本如螻蟻一般,更何況是半私自爭功的行動,如果在這里損失了人手,沒有后援,也不會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女孩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扯住張勝景探過來的手腕,往前死命一拉,同時甩出一把薄刃。張勝景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狠命撞了上去。他感覺到腹部一涼,疼痛過了幾秒才洶涌而至,視角天旋地轉(zhuǎn)之后,他的防毒面具里滿是吐出來的鮮血,差點把自己嗆死。女孩的動作讓他恐懼而疑惑,他心中有無數(shù)個問號,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愛上了這個別家的女孩子,還思考過自己的血統(tǒng)沒有女孩好,如何向?qū)Ψ降母改柑嵊H。他在彌留之際掙扎著,嘴唇翕動,女孩子知道張勝景是想叫自己的名字,于是低下身子對他嫣然一笑,道:“別費勁了,我姓汪?!?/br>張勝景眼里的憤怒一下噴涌出來,然后熄滅了。女孩子看著他喉管上漂亮的口子,擦了擦自己銀亮的匕首,嘆息道:“你們家近年造的東西,大多不好用。黑金已經(jīng)稀缺到非本家就不配備了?”當(dāng)然不再有回答了。遠(yuǎn)處傳來咯咯咯咯咯的聲音,女孩子收起臉上鄙夷的神色,嘴里也發(fā)出一系列奇怪的聲調(diào)。像是回應(yīng)它似的,草叢里爬出來一只黑色的蛇,它吐了吐信子,閃電一般盤到了張勝景的脖子上,照準(zhǔn)他喉管上的洞,慢慢擠了進(jìn)去。不一會,張勝景就又重新站了起來,只是脖子彎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頭好像馬上就要掉了一樣。女孩嘴里又說了一些什么,張勝景便以一個匍匐的姿勢去到了少年的背后,像研究他的傷勢一樣在傷口的位置在那里趴了好一會。“記住了嗎?這是新的讀取者?!迸垊倬罢f,后者從少年身邊立了起來,抖了兩下,拖著腳以詭異的速度閃進(jìn)了樹林。女孩再次低頭檢視少年的情況,因為沒有條件仔細(xì)手術(shù),她只好用一根長針在少年的鼻部扎了幾個xue位。少年似乎睡熟了,對發(fā)生的一切渾然不覺,身上因為尸毒而暴起的紅疹,卻以可見的速度消下去,呼吸也恢復(fù)了平順。“你會百邪不侵,許多人會羨慕這種特殊的體質(zhì),出入任何兇險的斗你都不會有事。不要叫我們失望。”三天后,冒沙井。少年從一個漫長而真實的噩夢中清醒過來,夢中的他咬死了自己的父親和二哥,殘留的愉悅混合了清醒之后的負(fù)罪感,轉(zhuǎn)化成了巨大的恐懼,讓他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看清周圍之后,他的恐懼又升級了——他居然聞不出熟悉的土地味和周圍人遞來的藥劑。他完全失去了嗅覺。聞土是他們這一支最出名的手藝,鼻子廢了,相當(dāng)于斷了生路。家養(yǎng)的土狗狂吠起來,頭頂上傳來偵察機(jī)低飛的聲音,屋子外又開始了一輪小小的sao亂。這是抗日戰(zhàn)爭后期最黑暗的一段時期,其實根本沒有時間去恐懼。少年摸了摸那只黃狗的頭。少年還不知道,他帶回來的那一卷帛書,正式讓他的家族糾纏進(jìn)了一場綿延了幾千年的博弈。少年還不知道,他的體質(zhì)悄然發(fā)生了變化,他變成了能接近真相的那小部分人之一,雖然并非自愿。少年還不知道,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中,有幾雙蛇的眼睛鎖定著他的一舉一動。少年還不知道,他因為失去嗅覺而想出的辦法,是唯一的轉(zhuǎn)機(jī)。第一章吳邪的記錄——安全感從西藏回來之后,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調(diào)整心情,一開始沒有成功,情緒低落到險些需要藥物幫助的程度,更一度停止了連續(xù)地整理和記錄,因為回憶性質(zhì)的東西對我想要做的事情并沒有實質(zhì)上的幫助,過分沉浸于過去,還會讓人有迷失和恐慌的感覺。悶油瓶口述的記錄,我不得不在雪山中就毀掉了,只把值得思考和有啟發(fā)意義的部分留在了我自己的另一本筆記之中,這樣,在我需要理順一些矛盾點的時候,能夠及時對比和參考。然而諷刺的是,我之前記下的大部分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