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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了一句臟話,徹底放棄了咸魚翻身。天花板上,四周墻壁,黑暗的顯示屏,嘀嗒走動的時鐘,一切都浸泡在這樣的古怪顏色中。除了自己微不可察的呼吸聲之外,就是絕對的寂靜,如同海底兩萬里,與世隔絕?;蛟S是這樣少見的時刻過于古怪,帶著一股不真實感,總叫人覺得自己身處在另一個不同的世界里。今天是迦勒恒星公歷一月十七號,立春。春天要來了啊。危淵看著遠處模糊的灰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時鐘又嘀嗒了幾百次,床上的人緩緩地坐了起來,隨后躡手躡腳地走出了臥室??蛷d也還是老樣子,就像之前住在這里的每一天一樣,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危淵甚至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恍惚。喬安娜的臥室房門安靜地閉合著,就好像她還在那扇門后酣睡著一般,偶爾翻個身,早起的鬧鐘也還沒響起。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xiāng)翻似爛柯人。危淵走向廚房,柔軟的棉拖鞋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只驚醒了一些在清晨中沉睡的灰塵。麻煩。危淵看著爐灶上靜靜燃燒的天然氣,心中只冒出了這兩個字。麻煩已經(jīng)進入埃爾西的邊境了,真是麻煩。等著一鍋水燒開估計還得要一會兒。危淵拿出手機,果不其然,還沒等首頁完全加載完畢幾個巨大的夸張標題就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映入了他的眼睛。Lust的死訊,已經(jīng)被徹底爆出來了。ISA幾乎都被這一件事占領(lǐng)。五區(qū)前任神諭者,那個有著一般人根本不敢想象的背景的神秘女人,居然就這樣突然暴斃了,甚至連檢方都沒能給出一個確定的死因。鋪天蓋地的報導(dǎo)與公告,Lust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出現(xiàn),像是一張古怪的蛛網(wǎng),蒙在了危淵的眼睛上。現(xiàn)在整個迦勒大地都能聽見這個聲音,宛如悶雷,仿若地動。這是,大廈傾頹之時發(fā)出的分崩巨響。爐子上的火焰隨著水的沸騰慢慢暗淡,最后只剩下一點小小的火苗,維持著整鍋水的翻滾。危淵將手機放在一邊,把準備好的方便面材料放了進去,蓋好蓋子。等人們對Lust死訊的震驚過去了之后,全國的視線都會自然而然地聚焦在自己身上,在這個倒霉的、最后的神諭者身上。他很清楚這一點以及它可能會帶來的結(jié)果。是時候終結(jié)這一切了。“你這次怎么醒這么早?”Sughter倚在臥室房門上,睡眼惺忪,不合身的長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大早上的就吃泡面......”“沒什么胃口,隨便吃點。”危淵退出了ISA的聊天界面,站起身來準備收拾桌上的泡面殘渣,卻被走過來的Sughter搶走了碗筷。他看著對方步伐慵懶地拖沓著,無奈地笑了笑。“我有一個計劃,得跟你說一下。”廚房的水聲淅淅瀝瀝,危淵坐在客廳的大沙發(fā)上,一邊擺弄著手指一邊說到。“和我說一下?”Sughter的聲音從明顯變小的水流聲中傳來,“直接跳過了商量的那一步?”“是的?!蔽Y抿了抿嘴,承認了。Sughter的聲音停頓了片刻。“說來聽聽?!?/br>“我打算,假死?!?/br>危淵偏過頭看了一眼廚房里的那個背影,等到確定對方?jīng)]有過大的情緒波動才繼續(xù)說了下去。“現(xiàn)在Lust的死訊已經(jīng)在全國范圍內(nèi)炸翻了天了,順帶著又提了一波神諭者的熱度。等到民眾對這件事的熱情慢慢降下來了,下一個熱搜就該是我了?!?/br>“你也知道的,這種事情會有多麻煩?!?/br>危淵稍稍停頓了一下。廚房的水聲隨著Sughter的清洗完成而徹底歸于寂靜。他看著Sughter將餐具隨手放在一邊,朝著自己走過來,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像是做了虧心事的孩子。“要是真的成功了?!蔽Y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我們就可以去六區(qū)的海邊種西瓜,釣釣魚,沒事還能去高速公路騎自行車追逐夕陽。”完蛋,自己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Sughter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有些晦暗不明,叫他看不真切。危淵很不習(xí)慣這樣被別人注視著,這會使他非常的不自在,像是等待什么結(jié)果的宣判一樣。“假死......”就在危淵快要緊繃到臨界點的時候,Sughter終于說話了,“假死之后呢?”危淵稍稍松了一口氣,眨了眨眼:“在我假死的身體被發(fā)現(xiàn)之后,駱梟嵐會盡快讓我的死訊飛往全國??展撞囊呀?jīng)準備好了,只需要告訴其他人,里面是我,然后按程序下葬就好?!?/br>他說著頓了頓:“大概第二天我就能到迦勒去找你了?!?/br>頭頂?shù)穆曇羲坪跏禽p笑了一聲,隨即有一個寬大而溫?zé)岬氖终茡嵘狭怂念^。“既然你都計劃好一切了?!盨ughter彎下腰吻了吻危淵柔軟的頭發(fā),“我該什么時候去迦勒等我的新娘子?”危淵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揚了起來,仿佛有哪幾個字格外地讓他想笑,發(fā)自內(nèi)心地、無法控制地露出一個笑容,即便他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五區(qū)的追兵已經(jīng)不再停留在埃爾西的邊界了。“現(xiàn)在?!蔽Y從Sughter的懷抱中慢慢掙開,“你現(xiàn)在就得走了?!?/br>他們要來了。那些人有的是Lust殘余的部下,有的是新政府的人,總而言之,他們是站在神諭者反對面的代表。當(dāng)年的神諭者就像是一個狼群,盡管內(nèi)斗有些嚴重,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人敢挑戰(zhàn)這個群體的絕對權(quán)威,只有臣服與順從。而現(xiàn)在這個狼群已經(jīng)凋零殆盡,只剩下獨狼一批。一把筷子掰不斷,難道一根筷子也掰不斷嗎。這就是新政/府如今所想。夜長夢便多。與其給這最后一位神諭者喘息的機會,倒不如快刀斬亂麻,趁對方還沒有完全穩(wěn)定下來一舉拿下,將這個最后的不確定因素徹底控制起來——或是干脆直接抹殺。神跡消亡,金烏隕落。百年風(fēng)雨過去之后,人類社會已經(jīng)不再需要神話,因為他們始終相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百年來的歷史斑痕,最后也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成史書中無從考證的虛無縹緲。而有些人,注定要活在戰(zhàn)爭之上,死在和平之下。Sughter微微皺眉,大概猜到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伤麆傁腴_口就被危淵堵住了話語。“我無法凍結(jié)時間,但是我可以暫停這個城市里的所有人。”危淵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去打電話給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