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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仿佛自己已經(jīng)成功形成了一個薄弱的保護罩,抵御著對方的沖擊。危淵強撐著站直身子之后拼盡全力地叫著Oracle的名字,希望能喚醒他清醒的神智。可是在嘗試了幾次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辦法的收效甚微,Oracle對他的話根本沒有反應,只是雙眼無神地盯著自己,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朝著自己這邊緩慢地行進。大祭司究竟怎么了?就算是神諭降臨在了國會區(qū),也不至于出現(xiàn)這樣大的反應吧?“保持現(xiàn)在的防御罩,快走?!蹦锹曇粼俅雾懫?。這種情況自己怎么可能就這么一走了之。危淵一邊蹣跚后退一邊死死盯住對方的一舉一動,隨時提防著Oracle的突然動作。以Oracle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要是自己走了,萬一有哪個倒霉鬼來教堂做禮拜,那豈不是有來無回。“你在這里呆著只會讓情況更糟,快滾。”那聲音不耐煩地催促著。“我干什么了我?”危淵也有些暴躁,這種突發(fā)狀況帶來的焦慮與戾氣在心里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在自己突然暴躁的同時,Oracle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就咆哮了起來,緊接著就直直地沖著危淵沖了過來。危淵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Oracle,震驚之余差點被對方抓住。幸虧身體在那一瞬間就做出了極為敏捷的反應,錯身一躲,轉頭就跑,以一種不真實的速度沖到了他開來的代步器邊。“你聽不懂人話嗎!”那聲音幾乎是在咆哮,而危淵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它cao縱著上了代步器,并且以極限速度遠離了這片教堂。他在代步器開始飛馳的那一瞬間回頭看了后面的Oracle一眼,對方?jīng)]有追上來,卻在原地蹲了下來,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像是在哭。耳畔呼嘯的風聲凄厲,可是危淵卻還是能聽見比風聲更撕心裂肺的嗚咽。直到行駛出幾百米之后危淵才完全脫離那股太陽風暴的影響。天空確實已經(jīng)陰暗了不少,他抬頭看了一眼太陽,日蝕已經(jīng)開始了。“現(xiàn)在能告訴我為什么我得滾了嗎?”危淵問到,“把Oracle一個人丟在哪兒萬一出了什么事——”“我當時聽到了你的神諭?!弊约旱牧硪话肼曇衾潇o地打斷了他的抱怨。這下子危淵徹底陷入了不知所措。自己的神諭,他一直以為自己當時被電得太厲害,根本就沒聽到,只知道一個字母而已。出乎危淵意料的是這次自己的另一半并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說出了答案。“Madness.”瘋狂。上帝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不知為何,危淵突然想到了這句話。“你越靠近他,他就會失控得越厲害?!蹦锹曇舻卣f到,“留他一個人在那兒才是最安全的?!?/br>危淵看著身邊景物不斷后退,心中卻突然空白了一樣。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能力只是精神感知和微弱的控制,但是瘋狂,這是他怎么都沒有料到的。他從未感受到自己有什么精神上的問題,也沒有覺得自己會對身邊的人有任何影響。瘋狂究竟意味著什么呢,是自己被活活電瘋了嗎?“所以,我能用它來干什么呢?”危淵的思緒一片混亂,有太多的問題都不知道從何問起。他現(xiàn)在真的是正常人嗎?他所接觸的一切是真實的嗎?瘋狂究竟意味著什么?他本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神諭究竟是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難解的局面。S代表殺戮,C代表戰(zhàn)爭,E代表大地,P代表瘟疫......所有人都如此的明確,他的神諭也很明確,只不過他還是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瘋狂的作用。“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剛剛差點連防御都做不到?!?/br>“因為你很清醒?!?/br>危淵一時語塞,在對方的這句話里陷入了深思。因為清醒,所以弱勢,只有瘋狂,才具力量。這個規(guī)律他體驗過數(shù)次,無可辯駁。“為什么突然要在今天告訴我。”危淵問到。自始自終自己的另一半都對這件事只字不提,裝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而且他自己也信了。這次雖說情況緊急,但是它只要cao控自己身體逃跑就行,完全沒有必要告訴自己真相,而且還說得那么干脆利落。“等你回去就明白了。”那聲音聽起來還是不咸不淡的,只是稍微帶了點低沉,“剛剛在Oracle能量爆發(fā)的時候,我捕捉到了一點碎片,看來我們的卡桑德拉又預見了一些好事?!?/br>危淵不明白它究竟在暗示什么,但是很顯然,在主城區(qū)中一定已經(jīng)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好到甚至能讓它突然說出自己的神諭。等到危淵狼狽地逃回主城區(qū)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并且還在不斷地一點點沉沒下去。他快步走進中心指揮大樓,還沒想好該怎么告訴陸飛星這樣的突發(fā)情況,卻發(fā)現(xiàn)指揮室里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每個人的神色都無比的凝重,一片壓抑的沉寂中不知在醞釀著什么。陸飛星注意到危淵回來后朝他看去,即使他沒有說話,那種眼神都已經(jīng)透露了一切信息。S大概,出事了。危淵慢慢地停下腳步,站在過道的中間。在經(jīng)歷剛剛的一切后他實在是沒有任何力氣再應對這樣的情況了,只能等著陸飛星告訴他,那個注定不好的消息。“總司令的編隊在死亡谷附近遭到了伏擊,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标戯w星直視著危淵的雙眼,聲音平靜而緩慢,但是在危淵的耳中卻是字字驚心。也就是說,生死未明。“偵查隊正在盡力搜尋總司令的位置,但是......”陸飛星頓了頓,看了一眼巨大的投影模擬器,“國會區(qū)有一支龐大的陸軍正在朝著死亡谷行進,已經(jīng)趕在了我們的前面?!?/br>“沒有辦法去直接攻打嗎,把......把他搶回來?!蔽Y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他現(xiàn)在的思緒沒有混亂,也沒有慌張,只是一片空白而已。陸飛星看著他,緩緩地搖搖頭。以利亞的軍隊幾乎全部投入在了正前方的戰(zhàn)場,而死亡谷在西南處,短時間內調兵過去實在是具有很大的難度,而且很容易造成正面戰(zhàn)場的崩潰。敵方派出的那支大軍人數(shù)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死亡谷附近的士兵人數(shù),無論是否能趕在對方之前到達死亡谷,強取是十分不明智的。危淵不知所措地環(huán)顧著四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大概是想找找有什么東西可以救回S,但是很明顯這里并沒有這樣的東西。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個指揮室里的人一定已經(jīng)想盡了一切辦法去營救自己的總司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