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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發(fā)現(xiàn)有三條格外顯眼的未讀消息跳了出來,隨即就認出這分別是副總統(tǒng)和大祭司,以及一位陌生人的消息。神諭者在ISA上自帶的金色消息框和強制提醒真是有意思。在告訴大祭司和副總統(tǒng)自己身體沒太大問題之后,危淵點開了第三條??茨莻€金色的方框應該也是一名神諭者,等到危淵點開詳情了才發(fā)現(xiàn)這應該是Fiona的賬號。“不是我,你管管你那條瘋狗?!?/br>“......”這話危淵實在沒法回。大概是為了自己昏迷時S企圖發(fā)射核彈的事情吧,危淵想了想。不是我,假如不是Fiona,那就只剩樂芙蘭了。但是Fiona的這句話總讓危淵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Fiona事先并不知情,而且似乎對方也并不想與這件事情扯上關系。在危淵的印象里,假如沒有特殊情況,F(xiàn)iona并不是一個不承認自己所作所為的人。上次不承認下毒,是因為當時的她必須隱藏L的身份。但平時她若是做了什么事,只會冷笑一聲,問你能奈我何。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況呢?Fiona與Lust明顯處于結盟狀態(tài),五區(qū)和二區(qū)的交往愈發(fā)頻繁,假如自己之前的推論成立,為什么Lust會做出Fiona之前并不之情和認可的事呢?亦或是她們的結盟只是貌合神離,表面工程?有什么東西從危淵的思緒中一閃而過,可惜沒有抓住,更加想不清這個事情了。“腦子不好使就別勉強了?!蹦莻€聲音揶揄到,“先解決那個狙擊手吧。”危淵突然僵了一下,就在聲音打斷他思緒的同時,他感受到了遠處突然出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精神波動,和自己中槍前感知到的一模一樣。那個槍手,又來了。“正好,送上門來的小白鼠,給你練練手。”危淵能確定對方就在自己的樓下,手里還有一把□□。那個人的靈魂就像被危淵鎖定了一樣,始終都被危淵看不見的精神力量包圍著。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想要侵入他的大腦對于危淵而言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只要危淵愿意,他可以cao縱這個人干任何事。“拉一拉線,讓木偶跳跳舞?!?/br>他知道聲音的意思,這個人現(xiàn)在就是他訓練自己精神控制的試驗品,就算他現(xiàn)在cao縱著那人從窗子跳下去也沒人會知道。把別人的生命束縛在只有自己能看見和cao控的網(wǎng)里,就像一只躲在陰影里的蜘蛛一樣。既然這個人差點一槍崩了我,還是受人指使,那就別怪我了。危淵看著天花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凌晨的醫(yī)院走廊幾乎沒有什么人,鋪滿了發(fā)光板的天花板靜靜地亮著,只有一個在眨眼睛,也不知道為什么沒人來修。那人穿著清潔工的服裝,拿著一個拖把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看不清帽沿下陰影中是什么表情。一陣微涼的穿堂風從筆直的走廊掠過,在那人耳邊低語著。果然是Lust。危淵悄無聲息地浸入了對方的精神世界,這個人大腦中的一切都徹底暴露在了自己面前,所有的記憶,所有的感覺。危淵甚至能通過他感受到外面走廊清冽的對流風,聞到清潔工具中消毒水的氣味。就像是靈魂的一部分轉移到了另一具身體一樣,這種感覺讓危淵感到十分新奇,卻又有點似曾相識。“來吧,你說要是讓他把用手自己的眼睛摳出來會不會很有意思?”聲音顯然已經(jīng)開始期待接下來的動作了。危淵卻沒有輕舉妄動,這事情他還不熟練,萬一打草驚蛇就很麻煩了。他一邊往對方靈魂的深處滲透,一邊不自覺地接收了一些屬于對方的深層記憶片段。安娜貝爾孤兒院,那扇寫著建筑名字的大鐵門似乎在對方的記憶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不止一次地出現(xiàn)在凌亂的碎片之中。接著就是一些格斗訓練的畫面,那是一個極為陰暗的地方,似乎是在地下。轉眼又變成了一個低矮的視角,似乎是幼年時期的記憶,畫面很混亂,但是鞭子狠狠抽在皮rou上的聲音格外響亮。許多陌生面孔也一閃而過,其中最清晰的,是一個男生,像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少爺,白白凈凈的,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里。不過十幾秒,危淵就這樣意識流地看完了對方的一生,陷入了凝滯。“決不手軟,親愛的?!弊约荷眢w的另一半似乎對自己的遲疑有些不滿,“別忘了他手里有多少人命,而且還差點就能把你算上了?!?/br>他沒有回應,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看著殺手記憶深處那張車中的側臉。過了一會兒,他退出了對方的意識,重新睜開眼睛,對著天花板。“你這個圣母婊活到今天沒暴斃真是蒼天無眼?!?/br>他仿佛都能看到自己翻白眼的樣子,一定是滿臉的惡心嫌棄。“我覺得這樣還算公平?!彼A苏Q?。危淵抹去了對方所有的記憶,連帶著那個富貴人家的小少爺,一切都被他粉碎并刪除掉了。并在對方的潛意識里下達了馬上離開六區(qū)的指令,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定居。至少我成功地試驗了改變人記憶的能力,危淵還算高興地想著。普通人的靈魂原來是這樣脆弱,只用他稍微牽動一下,就會被徹底改變,一切他們深愛的、愿意為之赴死的東西,都將被遺忘。那個聲音似乎是被危淵氣自閉了,消失在了識海里,懶得理這個人。自己或許真的不該這樣心軟,危淵看了一會兒天花板,這會兒自己卻開始動搖了。他其實已經(jīng)算是個死人了,對這個世界不再有什么義務,更談不上責任。那個人瞄準自己的時候可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歷程。罷了,下次再說吧。危淵打了個哈欠,感到睡意不可阻擋地涌了上來。明天一切好說。☆、暫別V“六區(qū)的軍隊現(xiàn)在怎么樣了。”次日清晨駱梟嵐正在和危淵檢討政府方面至今沒有找到昨晚那個狙擊手,沒想到對方擺了擺手說算了,還突然問起了軍事,只好實話實說了。“總體來說還可以,但是和那些排名靠前的大區(qū)比那大概還是要差一點?!?/br>駱梟嵐有點琢磨不透對方為什么會突然關心這個,莫非是真要和九區(qū)聯(lián)合起來攻打二區(qū)和五區(qū)?雖說這次的刺殺確實有風聲說是與那兩位有關系,但是也不至于真的就要打起仗來吧......危淵沒有管對方心里的起起伏伏,吃著葡萄陷入了沉思。軍事實力該如何加強說實話他也不太清楚,從來都沒有這種事情的經(jīng)驗讓他有點舉步維艱,只能暫時告訴駱梟嵐他想提升軍事支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