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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招待二人坐下,好酒好菜的伺候著,卻偏偏不見顏綏羽人,也不見秦玉的蹤影。慕容清哪里吃得下去,嗤笑道:“顏谷主可真是大忙人?!?/br>二人面前矮幾上的食物,就是連一滴水他們都沒碰過,可謂是十分警惕了。王媛媛苦笑,“慕容盟主,小女子早跟你說過了,谷主在忙,無法與你商談交易之事?!?/br>慕容清:“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先行回去了,待你們谷主得了空,再來找我們吧?!?/br>他說著便要起身,何蕓師太也是要站起的架勢,王媛媛急道:“別呀!盟主和師太既然都來了,何不在此地多等候片刻,我們谷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br>慕容清絲毫不信王媛媛的話,不怒反笑道:“那王大管事且說個準數(shù),我們要等到何時?”王媛媛已是完全沒了笑容,思忖片刻,向慕容清二人說:“等到秦玉來,等到慕容小姐來,我們谷主自然會出現(xiàn),與盟主換人。但小女子也不知秦玉何時會來,慕容小姐在他手中,我們谷主也不過是提供一個交易的地點罷了?!?/br>已經(jīng)透露了太多,王媛媛不能再多說下去了,一雙秋水眼瞳暗含著殺氣望向二人。“話已至此,信或不信,都請二位在此等候片刻?!?/br>聞言,慕容清與何蕓師太皆是大吃一驚。秦玉和慕容靈居然不在紅香谷里!而并不知道這個消息的鐘儀簫等人還在山下找慕容靈。幾人分頭去找人,鐘儀簫和莊飛羽摸到了一個幽靜的竹樓前,此間燈火幽明,卻無一人靠近,連那些仆人也輕易不敢進去。將食物送到屋里后便迅速退出來,兩個婢女間的談話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里頭那位貴客看著挺兇的,連谷主都對他敬重有加,吩咐了不準任何人過去打擾那位貴客,違令者死?!?/br>“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前幾天剛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姑娘……”二人的低語很快隨著她們的離開聽不清楚,但聽那描述,豈不是與秦玉和慕容靈十分相似?莊飛羽眼前一亮,詢問的目光看向鐘儀簫,鐘儀簫亦是點下頭,二人便悄悄摸到那房門緊閉頗為幽暗的竹屋去,越是靠近,就將窗紙上的剪影看得越發(fā)清晰,是個女子的身影,安靜站在一側(cè)。莊飛羽將窗紙戳了個洞,隱約將里頭的人看得清楚。但那個女子卻不是慕容靈,一個穿著繡花紅裙戴著一身精致銀飾的年輕女子,昏暗的屋子里還有一人,那人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一雙素白修長的手上把玩著一只毒蝎子。在這幽暗的屋子里顯得十分詭異,此人定不是顏綏羽,而是那兩個婢女口中的貴客,莊飛羽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知道他好像穿著一身月白衣袍,看側(cè)影應當是個年輕男人。而就在此時,那個男人忽然停下把玩蝎子的動作,側(cè)過臉來望向莊飛羽所在的方向……看不清容貌,可那一雙幽黑的眸子看過來時仿佛帶著鋪天蓋地的陰寒之氣,莊飛羽不自覺退了回去,心口莫名覺得有些窒悶。鐘儀簫皺著眉頭,指向屋里頭,以口型問他。“是慕容小姐嗎?”莊飛羽緩了口氣,神色凝重的搖了頭,卻在此時,二人被蓋在一個陰影之下,他們察覺到光線在消失,緩緩回頭望向身后。一身嫣紅羅裙,脖子、手腕上帶著諸多銀飾的年輕女子就站在他們身后,看容貌頂多不會超過二十五,耳邊大銀圈映著屋中光線,似在熠熠生光,發(fā)間一支靈蛇款式的銀步搖,閃亮的銀片搖曳生姿。可以說是渾身上下都帶著銀飾了,應該是個外族姑娘,但她從屋子里出來,直到走到他們二人身后都沒發(fā)出半點聲音!偏偏這個姑娘還跟他們說話了,且還是十分拗口的口音,唇邊勾起陰鷙笑容,將整張年輕平凡的臉都襯得多了幾分冷艷。“你們,是在找我嗎?”莊飛羽和鐘儀簫面面相覷,紛紛皺起眉頭來。但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姑娘話音落下,雙手便握成爪十分狠辣的抓向二人的臉,動作極其迅速,二人堪堪躲過,看起來滾遠的動作有些不堪,可也沒時間去管那么多了。對方根本就不給他們說話的時間,就好像一個殺人的武器,根本不給你半點喘息的機會,只跟你們下殺手,且招招狠辣至極。鐘儀簫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找到,手剛觸及腰間軟劍劍柄,那姑娘手中突然爬出來一只蝎子,徑直向鐘儀簫飛過來。但在半道上那蝎子被削成了兩半,腥臭烏青的汁水灑了一地,鐘儀簫抽出軟劍來,莊飛羽手持烏金長劍站在他身前,劍身上還往下淌著腥臭液體。莊飛羽道:“這女人不好對付,阿簫,我們撤?!?/br>功夫不差心狠手辣還會用毒物的殺人武器,莊飛羽心想惹不起只能跑路了。鐘儀簫點下頭,那姑娘聽懂了二人的話,嗤笑一聲,不依不撓的纏了上來,突然間取下腰間銀鏈揮舞起來,那東西用起來跟鞭子差不多,但打人卻比普通鞭子要疼多了。銀鏈和長劍相撞發(fā)出清脆響聲,與此同時還摩擦出火光來,莊飛羽腳步一晃險些沒站穩(wěn),知曉這個姑娘功夫可能比他好,是個大.麻煩,最好還是有多快跑多快好。“快走!”莊飛羽大叫道。鐘儀簫也想走,可是那個姑娘就攔在他們前面,死活不肯放人。“姑娘功夫真好……我倆只是路過,我們不是壞人……”莊飛羽一邊跳腳避開那在地面砸出坑來的銀鏈,實在是欲哭無淚。這個世道最不缺的就是高手,尤其是在他們這些功夫不算高的年輕人面前。但那女人卻不好說話,笑得十分詭異,用十分拗口聽得人腦仁疼的口音說:“壞人都會說自己不是壞人,你們既然敢來做賊,那就乖乖留下給我當藥人吧!”藥人……一聽到這個詞鐘儀簫和莊飛羽皆是一臉菜色,莊飛羽與鐘儀簫知道不見真章是跑不了了,在那銀鏈打來時二人迅速分開,一前一后開始反攻。那姑娘眼底笑意更濃,過了幾招后,是越戰(zhàn)愈烈,但這樣重攻不守的打法缺點也很多,防守卻很薄弱,任她再厲害,在對上十分默契的兩名功夫也不差的劍客時,也會有力有不逮之時。在她的銀鏈抽到鐘儀簫劍上時卻被鐘儀簫的軟劍纏上,二人僵持不下,身后莊飛羽的長劍可是毫不留情的砍來,卻在到她面前來時那一刻停頓下來。那姑娘似乎沒料到莊飛羽會停手,眨了眨眼睛茫然看他,手上動作也忘了。莊飛羽朝她一笑,收回長劍去,博得那姑娘歡喜的同時伸手點了她的xue道。那姑娘瞪著眼睛看他:“……”鐘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