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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衫薄一劍擋下來,他性子急,登時就追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寫的不如以前好了,我知道!唉,那種精雕細(xì)琢的感覺,錯過了才知道可惜。每天的事情纏纏雜雜的,真想罷工了,嘆!第36章三十五、生變片刻,景衫薄就已提著一個身材極為嬌小的女子進(jìn)得客棧門來,楚衣輕只淡淡掃了一眼,倒是衛(wèi)衿冷上前仔細(xì)查看。那女子像只布偶似的被景衫薄拎著,毫無知覺的樣子,衛(wèi)衿冷才走過來,還未曾抬起她的臉,那女子卻突然從口中吐出一枚銀針,只聽“咔”地一響,景衫薄就捏斷了她手骨,衛(wèi)衿冷也早就用手指夾住了銀針,倒是楚衣輕招了招手,景衫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卻還是將那女子提過去給師兄醫(yī)治。直到這時候,晉樞機(jī)才看清這女人的臉,五官的輪廓很清晰,皮膚卻很粗糙,即使被景衫薄捏斷了手骨痛得一臉香汗卻還是一副咬牙隱忍的樣子。楚衣輕伸指摸她手骨,中指一彈,輕輕一敲,那女子就疼得整個身子蜷了起來。楚衣輕出手如風(fēng),不知怎么一錯她手腕,云澤就送上了藥箱,他一面幫那女子上藥,衛(wèi)衿冷一面問話,“誰讓你來的?為什么要殺無辜的人?”那女子的笑容相當(dāng)譏誚,只有楚衣輕替她裹傷的時候才會抽搐一下,衛(wèi)衿冷又問了一遍,她還是絲毫不理人。甚至在楚衣輕用好藥之后立刻轉(zhuǎn)身,仿佛要離開,景衫薄用潭影攔住了她的路,楚衣輕卻揮了揮手,景衫薄著急了,“二師兄,你這樣她什么都不肯說,讓我把她帶下去問話!”那女子抬起下頜冷冷一笑,一副無懼嚴(yán)刑拷打的樣子,晉樞機(jī)淡淡道,“不用問,我們?nèi)ツ墙鸬V看看就知道?!彼挷耪f到這里,那女子卻突然跪倒在地上,握著自己受傷的那只手痛得冷汗直落,她好半天才偏過頭,“沒想到,宅心仁厚的昭列公子竟然也會用毒!”云澤道,“我家公子不是用毒,你傷了筋絡(luò),只能是這種藥,要不然,你這只手別想再發(fā)暗器?!?/br>那女子抬頭瞪景衫薄,“名門正派,居然也如此心狠手辣!”衛(wèi)衿冷道,“姑娘現(xiàn)在可以說,究竟是誰要你來的?!?/br>那女子相當(dāng)嘴硬,“做夢!”只是話才出口,就痛得狠狠握住自己受傷的手。其間,晉樞機(jī)一直在偷眼看楚衣輕的表情和態(tài)度,他也是絕沒有想到,這位妙手神醫(yī)這么不好惹。那女子痛得實在受不住,試圖去拆扎得非常整齊的繃帶,一旁的云澤陰陽怪氣地道,“不想手廢掉的話,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br>那女子冷哼一聲,卻終究不敢冒險,只好更狠地握住手,楚衣輕對云澤點了點頭,云澤道,“我家公子說了,這種藥越往后會越痛,你若是肯說的話,我家公子就想法子幫你減輕痛苦。”那女子始終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景衫薄也著急了,她雖不殺女人,可這種心狠手辣又蠻橫無理的女人他可是一點也不喜歡,尤其是,這女人還對他兩個師兄那么無禮。他正欲動作,衛(wèi)衿冷卻突然道,“放她走?!?/br>“三師兄——”景衫薄不舒服。可是楚衣輕已經(jīng)點頭了,景衫薄也不敢違拗,倒是那女人還很嘴硬,“我是不會回去的,想跟蹤我找到我的主人,休想!”楚衣輕絲毫不在意,倒是饒有興味地看著晉樞機(jī),等到那女人都離開了才對晉樞機(jī)招了招手,晉樞機(jī)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居然陪他一起上樓去。景衫薄等這兩人都離開才對衛(wèi)衿冷道,“這個女人好像怪怪的?!?/br>衛(wèi)衿冷笑了,輕輕摸了摸景衫薄的頭,“小夜長大了?!?/br>商承弼一直在一邊看,也明白是有人看出了端倪,但他究竟不揭破,只是不由得替晉樞機(jī)擔(dān)心。晉樞機(jī)隨楚衣輕上了樓,楚衣輕便微微比了個致歉的手勢,甚至還特地準(zhǔn)備了紙墨與他筆談,晉樞機(jī)有些心虛,刻意不去看他被幕離遮住的臉,只是用固有的貴公子教養(yǎng)坐著,等待他問話。楚衣輕第一句話就寫,“為什么要殺那位姓趙的大哥?”晉樞機(jī)一呆,終于覺得還是瞞不住,他淡淡道,“我就知道那女孩受了這樣的酷刑還堅不吐實你們一定會疑心到我,既然疑心我,我也不會不認(rèn)?!?/br>楚衣輕倒是很有循循善誘的姿態(tài),“我并非疑心你,只是問你,你既然要讓我們知道、相信有金礦這件事,為什么又要殺趙大哥?是在激他嗎?”他甚至還在“他”下面畫了一條線。晉樞機(jī)裝糊涂,“誰?”楚衣輕不答反問,“公子這幾日,為什么總是盯著我?”晉樞機(jī)連忙搖頭,“沒有?!?/br>楚衣輕卻已經(jīng)拿出了那枚系在腰間的玉玦,雙手仔細(xì)得捋順了穗子,款款寫道,“你的眼神毫無躲閃,你難道會認(rèn)為,楚昭列真的不知道嗎?”晉樞機(jī)實在沒想到這位口不能言的貴公子辭鋒竟會如此犀利,他心下只是懷疑為什么這個人會佩著和他一樣的玉玦,可如今,卻被逼到此處,不知如何去說。終于問了一句,“公子的玉玦,是從哪里來的?”楚衣輕寫道,“從小戴著的。”“這是我晉家的雙祈魚符佩,只有嫡系的子弟才會有?!睍x樞機(jī)道。“我長大之后,也曾經(jīng)查過?!背螺p答。“那怎么樣?”晉樞機(jī)追問,有些激動。楚衣輕搖了搖頭,師父和大師兄不愿意讓自己知道的事,自己絕不會知道。他一向是個淡然的人,又知道岳丹墀和商衾寒都是為他好,又何必多事呢。更何況,那幾年——如果自己真是晉家的人,他更不愿意的吧。楚衣輕突然一陣頭痛,只覺得自己眼前就是他揮下的刀,霧蒙蒙一片紅色的血。飄著腥膩味道的黃沙和埃土,血滲進(jìn)沙子里,會變成一種詭異的碧色。殘斷的四肢、孤零零的人首,那個人白盔白甲高高坐在馬上,一揮手,就是再也回不去故鄉(xiāng)的白骨累累。楚衣輕突然嘆了一口氣,提筆寫道,“五載離家別路悠,送君寒浸寶刀頭。欲知肺腑同生死,何用安危問去留?策杖只因圖雪恥,橫戈原不為封侯。故園親侶如相問,愧我邊塵尚未收。”晉樞機(jī)輕輕念了一遍,看楚衣輕道,“是您寫的?”楚衣輕搖頭,晉樞機(jī)恍悟,“是靖邊王送給您的?!?/br>楚衣輕揮了揮手,隔著幕離,晉樞機(jī)都能感到他刻骨的疲倦,“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br>楚衣輕的手上托著那枚魚符玉玦,晉樞機(jī)不解,“這是——”楚衣輕將手伸向他面前,隨意比了個手勢,晉樞機(jī)嚇了一跳,“這是您的,我不能收?!?/br>楚衣輕提筆,不過六個字,“物歸原主罷了?!?/br>晉樞機(jī)突然慌了神,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