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被救贖的我、我們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同床室友、星際之海盜變上將夫人、快穿之系統(tǒng)說它頭很疼、果然還是作業(yè)太少、末日之再造情人、狼子野心攝政王[重生]、Vight-six、對床親來是牛奶味的
一架,就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點水而上,孤影驚鴻,足尖立在樹冠上,飄飄如舉,軒曠若神。“好俊的燕子飛?!睍x樞機(jī)笑道。只是話音未落,卻見寒芒閃動,一道霸道之極的劍光當(dāng)頭劈下,天地倏忽變色,云影低沉,漫天霞光都似已墜入無邊的劍影里。橙紅的夕陽暮景剎那變?yōu)殂y白,正是劍的顏色。景衫薄還劍入鞘,重新臥在槐花枝頭。閑池水靜,靜水流深。如此驚天動地的一劍,水面上卻連個漣漪都未起,甚至連槐花都還是白茫茫罩著一層。滿池槐花,豈非就和紙錢一樣?剩下的六名壯漢立刻圍在樹下,只可惜劍還未及出鞘,人已依次倒下,每人心口都是一點猩紅。只有一點。鐵判官僵住了。“一劍破七星,好厲害的劍法!”不知何時,此間已多了兩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一個半死不活地躺在輪椅上,另一個,卻是精神矍鑠,連喝彩也格外大聲。“劍勢起而水波不興,殺人者無形無影,被殺的不知不覺,厲害倒是不假,只是,太過霸道?!蹦禽喴紊系睦先丝偣舱f了五六句話,卻咳了十七八聲。推輪椅的老人道,“殺霸道的人,自然要用霸道的劍法。”“你!”鐵判官已站了起來,雙目圓睜,似是老了十歲。推輪椅的老人道,“鐵老爺子不要瞪我,黃河七霸作惡多端,你早該想到——”“老夫先殺了你們兩個老東西!”鐵判官須髯盡張,手中鐵核桃擲出,射出幾道黑風(fēng)。眼看著這病怏怏的老人就要送命,輪椅扶手上卻突然彈出兩個銅關(guān)竅,正夾住了那四枚飛勢而出的鐵核桃,老人搖頭嘆道,“你就算拼不過人家的劍法,又何必拿我們?nèi)鰵???/br>鐵判官冷哼一聲,出手不中,竟也不再找那兩個老者的麻煩。他本就是老江湖,見這二人來得無聲無息,知道定非等閑之輩。若不是轉(zhuǎn)眼之間七個弟子命喪人手,他也不至如此狂躁。誰知那推著輪椅的老人卻偏又要多嘴,“我知道你想報仇,不過,我勸你動手之前先看一眼池水?!?/br>鐵判官復(fù)仇心切,絲毫不理會那老者言語,只是握著判官筆,一步一步向景衫薄走去。純鋼打造的判官筆涼得徹骨,似是在等著仇人的鮮血將它滾熱。恰在這時,耳邊飄進(jìn)一縷琴音,鐵判官此刻明明應(yīng)該什么都不理會將他的七十二招筆上絕學(xué)擊向景衫薄,再將他剖心戮尸挖rou剔骨,可偏偏卻又抗不過這琴聲的魔力。晉樞機(jī)重瞳籠盡斜暉,薄唇微啟,“鐵老爺子還是看一眼水的好?!?/br>水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群嬉戲的錦鯉。“鏗”的一聲,鐵判官判官筆落地,這個縱橫河岳的老人第一次感到絕望。晉樞機(jī)望著景衫薄,“連魚都不忍心打擾,公子真是個溫柔的人?!本吧辣〕鰟χ畷r鐵少虎早已沉在水底,潭影出鞘,一劍七殺,池中的游魚卻絲毫不受驚擾,比之鐵判官的筆動水勢逼殺錦鯉,不知要高出多少境界。如今,鐵判官就站在景衫薄身后,景衫薄卻掠水而過,在池邊塘下找出一大包餌料。他單手握劍,另一只手輕輕撒著魚食,“花鳥蟲魚何其無辜,人的爭斗又為什么要禍延他們?”他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帶著微笑,水光瀲滟,錦鯉追逐落花,滿池靜好映在他眼里,天地浩渺,歲月長安,仿似只有這一刻,他才愿意褪去滿身寂寞的殺意,靜心做回,那個踏沙訪雪的十四歲少年。夕陽漸沉,暮色更深。劍在手,敵人在對岸。安靜平和似乎總是很短暫,景衫薄輕輕吹了聲口哨,滿池游魚都躲進(jìn)水里去,他回過頭,看著雙眼通紅的鐵判官,“你已可以出手。”鐵判官不動。因為他已看到了景衫薄打出去的一點炫光,而后就聽到了幾聲慘叫。那種聲音尖銳中帶著嘶啞,若有誰試過用鈍刀幾番割不斷鴨子的脖子,當(dāng)能想象得到。晉樞機(jī)輕輕搖了搖頭,目中似含歉意。他纖長的手指慢捻琴弦,對景衫薄微微頷首,“多謝公子?;蛟S,他只是不放心我獨自出來。”他是誰?為何要派人監(jiān)視晉樞機(jī),又為何不放心他獨自出來,晉樞機(jī)沒有說,景衫薄也沒有問。黃昏。晚風(fēng)曳水,飛花辭樹,彤云似火,暮色如煙。晉樞機(jī)白皙的手指輕輕扣著漆色的琴額,任林間的暖風(fēng)飛起緋色的縠袖,雙眉微顰,已是幽情萬種,星眸回盼,更是風(fēng)姿悠寂。一只黑貓突然從密林里躥出來,拖著一面極小巧的撥浪鼓躍入他懷里,晉樞機(jī)輕輕揉了揉那黑貓的腦袋,將那撥浪鼓從他后腿上解下來,“桃兒,辛苦了?!蹦墙凶鎏覂旱暮谪埶剖锹牭枚脑?,低低喵嗚一聲,便邀寵似的跳到晉樞機(jī)肩上,用頭頂?shù)慕q毛膩著他光潔的脖頸,晉樞機(jī)像是被它弄得有些癢,目中的神色還有幾分無可奈何。他輕搖撥浪鼓,鼓聲朗朗,素手如玉,夕陽將他削肩勾出金色的倒影,那只黑貓的眼睛卻發(fā)出綠色的光,景衫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妖異。晉樞機(jī)輕聲問,“公子可識得這面鼓?”“不識?!本吧辣〉穆曇粢廊缓芾?,他本就不是個熱情的人。“喵——”安靜臥在晉樞機(jī)肩上的黑貓似乎很不滿主人的冷落,伸個懶腰,一爪子就將這面鼓從他手里拍下來。晉樞機(jī)低頭拾起小鼓,輕輕搖頭訓(xùn)那黑貓,“桃兒,你可真不識貨。這面鼓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彼f著就抬起頭,望著景衫薄,“公子可知道,這鼓是什么做的?”“不知?!本吧辣〉穆曇粼桨l(fā)冷淡。晉樞機(jī)輕輕嘆息,眉間那一點朱砂像是夕陽泣下的最后一滴血,“這是處子之手?!彼抗忮氵h(yuǎn)孤寂,帶著種壓抑的惋惜和憂傷,“我已許久沒有見過這么美的手了。鼓面,是她玉手如雪肌膚,兩顆彈丸,是她左右小指玉骨指節(jié)。她的右手皮膚粗了些,不能剝下皮來做鼓面,蝕去皮rou只取手骨做個彈丸,倒可將就。美中不足便是手柄取了中指,本來,無名指要纖細(xì)些,可惜,不如中指那么直。”他邊說邊搖著這面小鼓,只一抬頭,漫天紅霞都沉進(jìn)他重瞳里,那對霧一般的眸子竟似也染上血色,妖冶詭秘,顛倒眾生。第2章二、下鉤晉樞機(jī)輕輕嘆息,眉間那一點朱砂像是夕陽泣下的最后一滴血,“這是處子之手?!彼抗忮氵h(yuǎn)孤寂,帶著種壓抑的惋惜和憂傷,“我已許久沒有見過這么美的手了。鼓面,是她玉手如雪肌膚,兩顆彈丸,是她左右小指玉骨指節(jié)。她的右手皮膚粗了些,不能剝下皮來做鼓面,蝕去皮rou只取手骨做個彈丸,倒可將就。美中不足便是手柄取了中指,本來,無名指要纖細(xì)些,可惜,不如中指那